快穿这不是我要的套路+番外(696)
假意谴责不成,反被对方调戏,陆柳鎏歪过脑袋将人上下左右好一番打量。
不愧是被他认证过的小玉玉。
说不准,还有更神奇的一面等待他挖掘。
于是银光一闪而过,他不再是乱踩被褥的调皮猫身。
恢复人形身着红衣白袴,伸手一推,随对方向里双双倒进帐中。
轻飘白纱垂下轻飘,正好覆在他头顶。
因能控制自身体重,此刻趴伏陆景玉身上,陆柳鎏仍等于一只猫的重量。手里把玩黑发,下巴搁在对方肩头,他又犯困嘟哝着。
“我果然还是喜欢红的,小玉玉啊,下次你把这玩意儿染成红的吧。眉毛、鼻毛、胸毛还有屁|屁毛也是,多喜庆!”
对于这奇葩建议,陆景玉一笑而过,像搂抱枕那般双臂牢牢圈住对方,不舍得松开半点。
但当他余光瞥见变淡透化的发梢,惬意笑意荡然无存。
果然还是不够。
经由他手积攒的福业,到现在越来越不足以支撑力量日渐空洞的猫妖。然他有意献身,对方却无心接受。
心中苦闷却又是悲喜交加,陆景玉发狠咬破下唇,不由分说挺立翻身将人压下,以唇相接,以口相度。
开始虽有迟疑,但与他急切的目光不期而遇,陆柳鎏没有拒绝。
甚至舌尖一舔对方上颚,故意搅入对方领域,却又在收到蠢蠢欲动的试探后利落收回,活像个拔||屌无情的大渣男。
津津甜唾意境正浓,却被三番两次打断,原本只想送血的陆景玉明显动作迟缓,僵硬着进退两难。
看出对方眼中闪烁着戏耍后的愉悦自满,他不难料想,接下来还会有更得寸进尺的作弄等着自己。
果不其然,继那小小整蛊后,他腰两侧又缓缓攀上两只手臂,撩起外衣衣角,一双不安分的腿亦有意擦过。
此情此景若还能坐怀不乱,那只能解释为他被阉||了。
等到身体发烫,陆景玉主动抬头,离开被他血沾染后的双唇。
艳丽得像抹上一层朱色胭脂,如火炙热。
“红色的,确实好看。”他沉声夸赞道,“很有婚礼的感觉了。”
但不知这番话哪里戳中笑点,陆柳鎏憋不住哧哧笑得打嗝。
听着极具感染力的大笑,另一人的眼中却逐渐染上哀伤色彩。
等到笑声止歇,陆景玉几次开口又止住,最后下定决心般地问。
“你刚才······是在伤心么?”
无法解释。
这人的嬉笑怒骂,分明都是无可挑剔的表情。可他却像是在雨天里抹去玻璃表层的氤氲水雾,能看到后方被掩藏着的真实景象。
什么时刻是真的欢欣雀跃,什么情形下是以无厘头的大笑来演绎悲伤,而非常人惯有的流泪自艾。
只可惜,陆景玉没得到答复。
陆柳鎏深吸一口气,阖眼彻底放松全身,让后脑勺深陷于柔软的鹅绒枕中。这里充斥着的令人安心的气味。
“我当然是在开心了咧。吃喝拉撒睡全天候全方位有人伺候着,也不用被生拉硬拽,扯到无聊得操|蛋的天上去。”
“哦,还有我可爱的小姐妹和我的欠债人在,我可以轮着挨个找他们欺、呸,愉快的玩耍······”
耳边自语喋喋不休,脑中浩瀚如星河的记录仿佛剥去一层外壳。恍然间,陆景玉又想起他上一个名为‘安博明’的人生。
以及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对夏英哲所说的遗言。
——逃
——逃到最合适他的地方
陆续浮出的记忆总是零碎又模糊,但他能相信其真实性。
今早的他,就和夏英哲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不知缘由也不知用意,仿佛是纯粹的传达着潜意识中的讯号,急切又坚定。
但眼下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没想过,这样的意愿对方是否想要。
“那这些,”他不禁出声打断对方的细数,“是你最想得到的么。”
最想要得到的?
噤声的陆柳鎏脸上依然带笑。
同样的问题已经有各种各样的人问过他,甚至连游戏本身都不断在刻意设局,营造条件,就为试探出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好调整走向诱使他不断深陷。
最终困于游戏,成为永无逃脱机会的傀儡。
不同时刻不同情形下,他自然有答案。
譬如他曾在感受到脚疼时,会想找到零件替换。尽管那会儿他不再是仿生机器或人造人,是有着人类之躯的陆柳鎏。
忆起陈年旧事,他不禁发出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