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你诚实回答可以吗？”

“可……可以，但圣上能先放开我吗？”熙宁哆嗦道。

“不行。”邵卿洺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熙宁只能努力靠前，尽量不让自己的背紧贴住邵卿洺的胸膛。

“宁儿，你还心悦荣亲王吗？”

熙宁愣了下，心悦他吗？

从前自然是喜欢过，可在知道荣亲王的阴谋和利用自己险些害死邵卿洺的事后，她就割断了这份感情。哪怕后来知晓荣亲王对她的真心，自己也确实想救他回来。

但这一切都已经和爱情无关。

见熙宁不回答，邵卿洺收紧手臂，熙宁不得不窝在他温热结实的胸膛里，进退维谷。”

“你……你别离我那么近，”两人呼吸可闻，熙宁臊得小脸火红。

邵卿洺绝不会如她所愿，刻意俯低身体，呼吸全喷薄在熙宁的耳边。

熙宁难受地扭了下身体。

邵卿洺索性腾出一只手，按在她的腰间，“别乱动，回答我的问题。”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可眼下的情形，否定后，邵卿洺的下一个问题，自己该如何回答？熙宁再三斟酌后，从鼻尖哼出一声，“嗯。”

“嗯？”邵卿洺握住熙宁精致小巧的下巴，“你再说一遍。”

熙宁快崩溃了，邵卿洺的霸道让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偏偏邵卿洺声线低沉暧昧，眼神幽暗，直视她时，墨黑瞳仁里泛起层层涟漪，熙宁能敏锐察觉出危险的气息。

“宁儿，我再问你一遍，你还心悦荣亲王吗？”

他这次的语速很慢，像是故意在给熙宁重新考虑的时间，当然，倘若熙宁的答案不合他的心意，那后果就要熙宁自负了。

熙宁也意识到了这点，她知道自己承担不了后果，立刻修改了答案，“不……不喜欢。”

邵卿洺这才满意了，凑近熙宁，问道，“很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那你心悦我吗？”

这是熙宁最害怕的问题，可还是得面对。

她颤颤巍巍地说道，“不……不喜欢。”

邵卿洺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在熙宁耳垂上咬了一口，熙宁声音都是破碎的，“圣上，你……你别这样。”

“哪样？”邵卿洺的唇轻擦过熙宁的嘴角，“是这样？还是……”他又用鼻尖对着熙宁的鼻尖，唇压在熙宁的唇上，轻轻扫了一下，“这样？”

熙宁被他撩拨的几欲举手投降，心底的防线也快被他击溃，眼神闪躲。

“圣……圣上，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我想听什么，你不知道吗？”

“那……那你也不能逼我。”

“好，我不逼你，”邵卿洺稍稍松开一些，但还是把熙宁困在怀里，“为了防止你逃跑，我只能这样。”

他严肃道，“你不承认没关系，但我要告诉你，我心悦你，并且只心悦你一人。”

这不是邵卿洺第一次告白，只是这次他的斩钉截铁，缓缓流淌入熙宁的心底，慢慢瓦解她的害怕和不安。

邵卿洺专注凝视她，“宁儿，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听我慢慢和你说。”

他拥着熙宁缓步走到龙椅前坐下，“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无论谁来劝说都不管用。”

熙宁想要开口，邵卿洺用一根手指贴住她的唇，“大不了就是孤独终老，到时我就把皇位传给安亲王的孩子，不过这件事你就得费点心，叮嘱他们多生几个儿子，我也好仔细挑选个合我心意的。”

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也可以保证后宫只有你一人，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写一张诏书，如有违背，你便昭告天下，控诉我的不忠，甚至废除我的皇位。”

熙宁眼睛一酸，泪水无意识地落下。

“我说完了，现在你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熙宁却是哽咽着开不了口。

邵卿洺抚了抚她的秀发，“你不愿承认也不打紧，我知道你是心悦我的。你爱自由，但在你心中，我远比自由重要，对吗？”

熙宁点点头，又摇摇头。

邵卿洺笑道，“宁儿，前世我成全了你，放你离开去过自由的生活，可我们都过得不好，所以这辈子我想要你陪着我，你就是我的温暖和救赎。哪怕死，我们也死在一起，好不好？”

熙宁哆嗦着嘴唇，终于发出了声音，“我……”

“宁儿，我不想上辈子的悲剧再重演了，”邵卿洺帮熙宁擦去睫毛上挂着的泪滴。

熙宁咬着嘴唇，留下一排清晰的齿印。

邵卿洺无奈道，“难道要我发誓，你才肯信我吗？”他举起三根手指，“我邵卿洺对天起誓，此生只有熙宁一个妻子，若违背誓言，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