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后只想摆烂+番外(33)

作者:卡了能莎 阅读记录

他停职了三个月。

后来才知道,那个男生高考失利,调剂到了冷门专业,想要出国,绩点必须好看,所以不遗余力地和各科老师搞好关系。

秦时行啼笑皆非,他以为的知己,不过是自私的心机,他以为的相谈甚欢,也不过是冰冷的算计。

只是他至今仍不明白,明明可以开诚布公好好谈的东西,为什么非要通过算计来获得?

是啊,为什么非要通过阴谋算计来获得?

他又不是不愿给。

……

自上次朝会皇上晕倒后,百官发现,呈上去的奏折已经三天没有批复了。

而今晚也收到了意料之中的消息,明日早朝取消。

看来皇上是病得不轻。

一时间,前往宫里和王府探望的人又多了起来,无一例外仍是吃了闭门羹。

早膳过后,秦时行披了件薄披风,踱步到书房,想找一点话本看。

过了一整个夏天,骤然穿上披风,有些不习惯,披风的下摆扫落了开放格里的一沓文书,扬起一阵灰尘。

他弯腰去捡,手却一顿。

这是每日宫里抄送的朱批,最新一张的日期是三天前。

秦时行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最末尾,竟然看到一行熟悉的笔迹,以为是光线太暗看错了,可拿近了一看,那行小字竟然还在,夹杂在一堆工整死板的馆阁体中,格外显眼。

那字是“殿外的昙花开了,可惜只开了一瞬。”

秦时行握着那纸默了片刻,又去看下一张。

“听下人说御花园满园金桂,该去看看。”

“王生和瑛娘的故事没写完,何时下回分解?”

“药膳都吃不出味道了。”

“御书房里找出一饼极好的普洱,待王爷品鉴。”

……

字一如既往的漂亮,却透着虚浮。

他病了,病得很重。

秦时行盯着手里的那一沓纸,似乎想盯出一个洞来,最上面那张的日期,格外刺眼。

这时秦海一路跑了过来,惊讶道:“王爷怎么蹲在这?何大人来了,正在找您。”

秦时行皱眉:“此时该是朝会,何大人怎么会来?”

秦海说:“说是皇上病还没好,今儿朝会取消了。”

上次拼着一口气直到晕倒都没有取消朝会,他了解皇帝的性子,要不是病得起不来,是决计不会取消朝会的。

秦时行深吸了一口气:“备轿,我要进宫。”

今日是入秋后难得的晴天,承乾殿里却一片阴云。

皇上病重昏迷,偶尔清醒过来竟连药汁也喝不下去,御医束手无策,伺候的太监哭红了眼。

周唯谨时睡时醒,只觉得全身漂浮在空中,虚软无力。

梦中他猛然落地,浑身发痛,喉咙干渴,他尝试起身,可刚离开枕头,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一双手扶他坐了起来,他便靠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紧接着,杯子递到他唇边,温热的水缓缓流入干涩的喉咙。

他睁开眼,眼前却只有一片黑雾,虚弱得分不清白天黑夜。

周唯谨摆摆手,示意身后的小福子扶自己躺下。

哪知一个沉沉的声音隔着一层雾,在他耳边响起:“醒了就喝药。”

他身体一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毕竟那晚他难受吐血,王爷却拂袖而去,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他。

半个月的朱批传信,已是他能放下尊严做到的极限,可也没有等来一句回答。

昏迷和清醒的短暂间隙,床边守着的只是服侍的下人。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是幻觉。

一阵浓烈的苦味袭来,让他这个五感退化的人都忍不住蹙眉偏头。

周唯谨眯了眯眼,勉强通过身形认出面前端着药的是小福子。

那在身后搂着他的人……好像只能是王爷。

走神间,身后的人已经接过了药碗,贴在他的唇边:“张嘴。”

周唯谨微微偏过头,不太想喝。

倒不是因为苦,他这半个多月来喝的苦药太多了。

而是他知道自己喝了会吐,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想在王爷面前吐。

但药碗却强势地跟着他的嘴,耳边又传来一句:“听话。”

周唯谨心里叹了口气,妥协了。

药汁慢慢地流入胃里,果然又是一阵翻滚,他侧过头捂住唇,喉头难忍地上下动着。

“不许吐。”

那声音强势又霸道,带着不容置疑。

一只手轻轻在他紧绷的胃部揉了揉,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化解了大半,喉口的呕意消失了。

身边传来小福子喜极而泣的声音:“皇上喝下药了!”

周唯谨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兴奋的,他微张着嘴,下意识等待着什么。

王爷却说:“今天没有栗子。皇上脾胃还虚,消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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