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后只想摆烂+番外(40)

作者:卡了能莎 阅读记录

门外仍然大雨如注,秦时行说:“已是夜深,夜间风寒,皇上要是不嫌弃,就在臣这里将就一晚。”

周唯谨默认了。

想到之前说的腿疼,秦时行便又抱着他回床边,怕睡早了夜里不消食,便坐在床边和他说话,又让下人拿了暖炉过来,给他暖腿。

周唯谨嫌暖炉太重,不肯放腿上,两人又处在莫名的尴尬中不知道说什么,秦时行便拿了本话本,老神在在地念给他听。

一手拿书,另一只手在被子里给他暖着冰凉的膝盖,从膝盖捋到小腿肚。

周唯谨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是火燎了,那股寒意早已驱逐出体内,只剩如火的温暖。

嗓音低沉悦耳,周唯谨渐生睡意,慢慢阖上了眼。

“皇上困了?”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便有一双温暖的手又轻又柔地扶他躺下,盖好被子。

“晚安。”

烛光一灭,然后是很轻的关门声,脚步声远离了。

陷入睡梦前,周唯谨有丝莫名的失落,还没来得及深究那失落是什么,便沉沉睡去。

大雨过后便是晴天,日头高照,碧空如洗,难得的有丝暖意。

周唯谨睡得很好,一睁眼便看见桌边坐着个人。

依旧是一席白衣,墨发披散,眉如远山。

他一手握着卷书,一手端着茶盏,闻声抬头,眼睛带笑:“皇上醒了?”

周唯谨有一瞬间的恍神。他坐起身来,声音有些哑:“王爷起得真早。”

秦时行一脸高深莫测,实则心里尴尬一笑。

上回在宫里霸占人家龙床睡到中午,这回怎么也得提前起床,要是小皇帝也睡到中午,那他俩就扯平了。

可谁知小皇帝如此自律,休沐日竟也早早地醒了。

用过早膳,秦时行把人送上马车,哪知周唯谨却叫住了他:“王爷身体既已无碍,也该复朝了。”

一阵微风吹来,秦时行沉默了片刻。

他告病在家,当然是为了借机宣泄不满,可昨晚一出雨夜登门,灯下那句告错,心不可遏制地软了,抬眸对上皇帝的目光:“皇上之命,臣自然遵从。”

马车驶过闹市,周唯谨神色莫测地摩挲着手里的瓷瓶,里面装满了解药,是好几年的量。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发清晰,王爷这般慷慨地给他解药,就像是在安排身前事,准备离开一般。

那个猜测又袭上心头,冷漠下药的太傅,主动给解药的王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看来得找个机会验证一番了。

马车角落里,一道怯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你真的是皇上?”

周唯谨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昨晚对着他大声叫嚣的人此时手脚被捆着,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里。

“大胆!”小福子怒斥,“不可对皇上无礼!”

周唯谨脸上早已没了昨晚装出来的委屈,只剩一派淡漠。但一想到这人和王爷曾在春意坊独处,想到昨晚那句侍妾,心里便有异样的情绪蔓延,有点怒有点酸,总归是非常不舒服。他强压下杀意,对小福子说:“回宫净身,好好调.教。”

净身自然就是物理阉割的意思,柳辞虽没听说过,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当即哭闹道:“我才不当公公!王爷知道了必定不会放过你!”

他自然知道王爷压根不在乎他,甚至早都忘了他的存在,但此时也只有这一根救命稻草,只能牢牢抓住。

周唯谨寒眸一眯,冷声道:“朕再听见你提一次王爷,你这舌头就割了喂狗。”

那冰冷的一瞥和话里的寒意让柳辞立时噤了声,向后缩得更紧,默默地流泪。

直到进了宫,接见了好几位穿着朝服的官员,柳辞才相信了,昨晚自己骂的“狐狸精”,真的就是当今天子。

但骂都骂了,再害怕也没什么,柳辞反而觑了个空,破罐子破摔道:“就算你是皇上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喜欢王爷!”

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在王爷面前装出一副被欺负的柔弱小白兔样子?

话刚出口,柳辞捂住嘴惊慌地后退,马车里的威胁历历在目,这狐狸精皇上,怕是要拔了自己的舌头!

然而出乎意料,皇上竟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握笔的手顿了顿,雪白的宣纸上便泅出一大团墨迹。

入冬后,静默了一个多月的王府终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崔大夫的师父回了信,准备在江南过冬。

解药关乎皇上的龙体,更关乎他一年后能否功成身退,容不得半点疏忽,秦时行打算亲自去一趟江南。

江南沿海,多有匪患,但大多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但秦时行要走这一趟,这匪患就必须足够严重。

下一次朝会,江南总督请求朝廷支援的折子就由八百里加急呈到了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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