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姐姐，你这是又有新玩意儿了？”兰茉笑嘻嘻的扯过来一个纸盒转圈打量，也没见有什么特别，问道：“这是个芦苇编的盒子，是干嘛用的？”这两盒的纸还没被抽出来，所以如果不仔细看，在外面看不到里面的纸。

小七朝周老夫人和周兰茉神秘一笑，拿过另一盒，从中间抠几下，半截卫生纸露了出来，推到两人面前，“呶，摸摸看！”

周老夫人对这个一肚子新玩意儿的女娃早就习惯了，是不是就有新东西拿来让她开眼界，不知这回又是什么，伸手过去摸了摸，微微挑眉，“嗯？很软！”手指轻轻一勾，带出一张纸来，拿在眼前翻过来看复过去看，厚薄不均、这个大小，还装在这样的盒子里，到底是做什么用？纸张不就是用来写字的？

周兰茉也纳闷起来，祖孙二人齐齐看向小七，一脑门问号。

“哈哈哈……这个……”小七也抽了一张出来，用手在半空比划着，“这个是用来代替厕筹哒！”说的同时还做了个“擦”的动作。

“噗嗤！”

到底是年纪小，定力就是不如祖母，周兰茉笑喷了出来，“这个……代替厕筹？……难道叫厕纸么？”

小七眼睛一亮，“叫厕纸也不错哟，我管它叫卫生纸，厕纸也行！”

“你们呀……你们……”周老夫人似乎很是无奈，小七和兰茉把目光齐齐移向老人家，同样脑门上都是问号。

周老夫人抬指虚点她们二人，道：“你们呀你们，就胡闹吧！好容易造出来的纸竟拿来做……”周老夫人实在说不出那样的话，“这纸有多金贵不知道啊？那是用来写字的！怎能用来……真是亵渎啊！若是让老夫子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两个小女娃对视了一眼，吐了吐舌头。

“老夫人，这种纸啊，做起来工序简单多了，技术要求也不高，这样低端的纸如何能配得上写字？写字的纸要比这个要求高的多呢！所以啊，这种纸就只能用在厕所里了呀！”小七的歪理歪的也有道理。

“哎呀，大不了先不让叔公知道呗，我们先用着，反正给了他，他也不会用的！”周兰茉朝小七做了个鬼脸。

小七点头认同道：“对呀，如果周老夫子很难被说服的话，老夫人就请先替我们保密吧，等卫生纸都普及了以后，就算他知道也来不及了，木已成舟！”

“就是嘛！”还不等周老夫人表态，兰茉又接过话茬说：“祖母，咱们宅子里去年按照小七姐姐家装的那种厕所多好呀，多干净、多方便，若是用上这样的厕纸，这才叫搭配呢！这次我随娘亲去外祖家，还真是不习惯用原来那种的呢，我跟外祖说了咱们家这种新式便池，外祖还叮嘱我回来问清楚具体的做法，下次去告诉他，他也要建一个呢，若是这厕纸也能一并带过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周老夫人受旧观念的影响毕竟比这两个小女娃深的多，顾虑自然也多，不免犹豫。

“老夫人，无妨，你不妨先用用，感受一下再做决定嘛，这几天我会陆续把生产出来的卫生纸挨家挨户的送去试用，等先看看大家的反映，也会送一些放到冯周记百货给大家试用，咱们看结果再说吧。”小七觉得这种东西没什么可纠结的，等你用上了就离不开了，到时候根本不用多费口舌。

周老夫人点点头。

小七将一盒纸抽退给周老夫人，“这一盒给你。”将另一盒推到兰茉面前，笑眯眯的说：“你的！回头我再让人送来一盒给兰芝，你告诉她一声，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原本这盒给兰芝的。”

兰茉抱住纸抽盒子，晃着小脑袋，得意洋洋，“我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小七离开周宅，又去王保长、王铁匠、李木匠等人家里去送了纸抽，这是利民的大好事儿，她一点儿没觉得不好意思，这多平常啊，又不是挨家挨户的送护翼小天使……哎，说起护翼小天使，小七有点发愁，如今这技术实在有限，要生产出后世那种的实在是——太——难——啦！

“怎么办啊小王子，我感觉大姨妈就要嫁到，可我还没做好迎接它的准备呢！”

“你最近越来越焦虑了，小心大姨妈提前驾到！”小王子淡淡的口口勿。

“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哎，空间里有没有升什么级会送护翼小天使的？咱们可以做交易哟！”

“没有！”

“冷酷！无情！哼！”

小王子干脆闭嘴。

“啊——难道非逼着我用什么什么带么？不——要——啊！”

……

这几天，小七都没怎么出门，在家里一门心思的刻苦钻研她的护翼小天使工程，多说好话，和小王子搞好关系，她就不信那么高大上的系统竟然造不出个护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