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狱后我走上人生巅峰(182)

这怎么行?

李缙毫不犹豫拦下:“无论如何,何辛和郑守芳都不能动!”

双方僵持一阵,王嶂道:“国舅在茔池,要不你去信给他吧?”

李缙已经掉头,去知会英国公何辛和郑守芳。

这两人和中都纠葛极深,在明有知会的情况下,何郑是绝对不敢弃两位皇子而去的,他们担不起皇子战薨之重责的。

蔺国舅作为这次后勤粮草的总调配官,他目前在两百里外的茔池城。大军粮草和主军大营通常都不会放在一起的,而是择一处易守难攻的城作为粮仓,先期运抵的第一批粮草不算多,目前就囤放在茔池。

两百里,不远的,最好的战马小半天就可以一个来回。

卢信义和王嶂死死对视,顷刻掉头,咬着牙关以最快速度亲笔书信一封,交给陈汾:“务必亲手交到蔺国舅手中!”

陈汾疾奔而出,入夜折返,战马一冲进来当即口吐白沫倒地,然而卢信义飞快打开书信一看,只见信笺上只有短短一行字:“你必须胜,但不能调动何辛郑守芳。拱护三皇子兵马必须足备!”

卢信义一时之间,气血直冲天灵盖:“不调动何辛郑守芳,如何胜?”

何辛郑守芳加上另一名大将徐进勇麾下兵员,加起来足足十万。

他怒极反笑。

誓师台另一边,传来军靴落地的声音,夜色中转过一个人,是郑守芳。

郑守芳早已知悉这边的动静,安排好麾下诸部迎战之后,他驱马来了帅帐。

郑守芳挑眉:“难道和北戎私下交易,” 构陷谢信衷的,“真的是你?”

夜色沉沉,大地像蒸笼一样,在场只有寥寥几名如陈汾般的铁杆心腹。

卢信义呵呵冷笑:“难道你没有?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他冷笑着,郑守芳更想谢信衷死谢家军分崩瓦解吧,但郑守芳当然不会自己动手,他只需要以走私交易来暗示一下别人。

因为人家是公主的儿子,有倚仗!

和郑守芳不欢而散,卢信义恨到极点,“这些可恨的皇亲国戚!!一个两个权倾朝野的杂种!”

卢信义紧紧攒着那封信,他切齿恨极:“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卢信义嘶声话罢,胀红的神情陡然一冷下来,“陈汾,你亲自回范阳,将夫人公子小姐送走!”

卢信义面露狠色,陈汾一愣立即领命,掉头快步出去,卢信义目送他背景迅速消失,沉沉夜色中,大军逼近的声浪已经越来越大,“是你们逼我的!!”

卢信义狠狠将信纸掷在地上,“联系墩克音,我要见他的主子!”

既然不能力挽狂澜,卢信义恨声:“谢辞,谢辞!我要谢辞死——”

墩克音是昆屠部首领昆尔克的心腹,当初与卢信义交易的除了拓额墩部,还有昆屠部。昆屠部早已投于北戎王呼延德的麾下,成了呼延德的铁杆心腹。

明面是去年,实际却一早就是了。

卢信义开出条件,将长钦渔阴一线给呼延德以作交易,条件是务必歼杀谢辞及苏桢寇文韶三人。

长钦渔阴一线并不在阴山范围,而是在东北,卢信义本人势力范围一带。

呼延德却一笑:“这个不行,必须是阴山以南的。这样吧,让你的主子把茔池地形及布防图给我吧。”

“别耍花样,我在茔池有消息来源。”

茔池?

几乎是马上,卢信义就想起那个该死的蔺国舅,一刹那,他目露凌厉恨色,“成交!”

去死吧!

狗杂种!

……

这小半天的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姑臧山余脉的一个小山坳里,秦显终于熬过来了,陈晏也是,不过陈晏站位中排,酒只含了半杯,他毒性更浅时间要更早一些。

秦显还昏迷着,不知后续会不会有后遗症。但经过四个多时间接力和争分夺秒的努力,秦显紊乱短度的呼吸终于稳定下来了,虽仍虚弱,但已不再气若游丝,把脉的军医和郎中喜道:“好了好了,性命是无恙了!”

小小的帐篷里,传来一阵欢呼,大家是喜极而泣,互相拥抱拍背。

而秦文萱抹去激动的泪水之后,却起身,一个撩帘出了帐篷。

帐篷十数丈外的大树下,站着一个人,夜色下风吹起灰色的棉布斗篷,他昔日颀长的身影如今瘦可见骨。

秦文萱怔怔仰头望着这个人,惨笑一声:“你是有猜过后续局势有可能会变成这样子吧?”

荀逍眉心一皱,“哪里没有危险?”他脸色变了,“你怪我?”

荀逍之所以在这里,带着秦显急速离开大军的正是他,他身手除谢辞外最好,因为秦显,他一直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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