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江当神算(7)

她父亲不仅开了快餐,而且还开了卤菜店,饺子店,米线店。

苏念星没有做过鱼丸,但是她在做菜一道还算有点天分,以前只是没有她发挥的余地。

福叔负责做菜,见苏念星学得这么快,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叫两人过来吃饭。

他说话用的是普通话,苏念星请他们说粤语,这样自己也能很快学会。

福叔福婶自然没什么意见。

接下来苏念星一直待在村屋做鱼丸,福叔福婶很快发觉这姑娘聪明归聪明,但是做事并不如他们预想的麻利。按理说她一天有十个小时做鱼丸,怎么也能做出五千个鱼丸,事实上她只能做到三千个,刚好够他们一天的销量。

苏念星皮肤微黑,手上又有茧,一看就是干惯活的勤快人,福叔福婶一开始以为她在偷懒,可是后来才发现她纯粹就是没干过活,单纯的动作慢而已。

福叔福婶问苏念星手上的茧子怎么来的。

苏念星摸着手心,尴尬解释,“我手上的伤是上山摘花椒弄的。家里穷,吃不过鱼丸,我以前没做过。”

这话反倒勾起福叔福婶的同情心,反过来宽慰她,“不着急,慢慢来,熟能生巧嘛。”

福叔福婶主动将她介绍给街坊四邻,顺便让苏念星表演算命绝活。

在她接二连三帮着邻居们算到丢失的钥匙、狗狗的下落以及孙子出生时间,他们喜欢上这个算命有点准的孖辫妹。

苏念星上辈子是个富三代,没吃过苦,她做鱼丸的速度进展缓慢,但是她学粤语却进展神速。

她早上跟福婶一块去买鱼,也能用粤语跟小贩进行短暂交流。回来后,她就听福伯的收音机练习粤语,然后做笔记。

第三天,福叔福婶收摊回来,中午他们要回来补货,吃完饭再午休一个多小时再出去摆摊。

苏念星已经做好饭菜,她上辈子连面条都没给自己下过,但行势比人强,一切从头开始就得学习各种生存技能。

好在做饭不是什么难事,尤其福叔福婶要求简单,哪怕她做得不好吃,也会给予鼓励。她做菜水平与日俱增。

吃完饭,苏念星有些不好意思提出预支一周工资,“阿香婆之前交不起保护费,被那几个古惑仔为难。我想凑八百块钱给她,那些古惑仔就不会再为难她了。”

福婶没想到她刚发工资就选择帮阿香婆,对她也添了些好感,不过她笑道,“你不用给她了。我今早摆摊时还遇到她,她给傻强算了一卦,傻强就免了她的保护费。”

猪肉荣的八卦那天许多街坊都看到了,再加上那几个古惑仔一通宣扬,整个铜锣湾的人都知道了。香江人都比较迷信,得知阿香婆看相这么准,纷纷跑过去找她算,她的卦摊生意越来越好,在附近已经小有名气。

福伯也感慨,“没想到她算命那么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她还有这本事?”

苏念星怕他们聊嗨了,拐回刚才的问题,“阿香婆给傻强算卦了?怎么算的?”

“阿香婆说他傻人有傻福,三年之内他女朋友会给他生个儿子。”

苏念星差点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阿香婆怎么能这么武断?万一她算的不准,傻强还不把她的卦摊掀了?

福伯福婶不明白她为什么激动,猜到她可能只是担心阿香婆,于是宽慰她阿香婆算卦很准的。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苏念星却是一清二楚,阿香婆算卦水平一般啊,傻强是古惑仔,这是个高风险行业,别说三年之内有儿子,就她之前看到的画面,他明年有没有命活下去都两说。虽然傻强死了,不会找阿香婆算账,但阿香婆好不容易攒起的神算名声也毁了,太不划算。

苏念星问福伯福婶阿香婆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地方摆摊?

福婶点头,“在啊,她要等她小孙女嘛。”

说起这事,她就满脸同情,“阿香婆可怜呢。去年长洲太平清醮,她带着一家人去玩,儿子被车撞死,孙女被人抱跑了,儿媳怪她没照顾好孙女,恨她入骨直接改嫁了。”

苏念星如遭雷击,之前阿香婆说等孙女,她还以为阿香婆说的是接孙女放学,原来孙女走丢了。她需要在老地方摆摊,这样孙女某一天才能凭记忆找到她。

该死!她居然没仔细问。如果她多握一会儿阿香婆的手,兴许她能看到更多画面给阿香婆提供更多线索。

她这几天给邻居们算命总结出的实战经验,她能看到的画面都是算卦者心心念念的某件事或某个人。比如有位邻居丢了钥匙,阿香婆带孙女去看舞狮表演。算卦者一直心心念念这件事,脑海不停回忆,她通过握住对方的手就能看到事情始末,比求卦者本人还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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