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我师兄暗恋我(119)

作者:东扶桑 阅读记录

只有清风酥雨和落花知道,只有我知道,我一直在心里静默地爱着你。

而你从不知道,我这般爱你。

大师兄如同泉水一般幽深的眼神,靠得太近了,张不二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被他摄了去,他似乎想了很多东西,又似乎倏忽之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大师兄的唇,带着雨水的清凉。

张不二这次没有躲,他的内心被一种无法言明的复杂的情绪,堵得酸涩,任凭大师兄张狂无忌。

大师兄似是轻轻一笑,他长袖一挥,两边卷起的竹帘子放了下来。

客房的床榻上,铺着一层尤散发着阳光清香的红绸被子。

张不二整个人背朝着大师兄,被大师兄抱在怀里。他的脸往后仰,后脑勺靠在大师兄的一边肩膀上,眼睛半闭半阖,烛光在他脸庞光洁的皮肤上打了一层光晕,鼻尖和唇线上,跳跃着润泽的亮光。

张不二想起了红衣的大师兄,于是他探手,去摸大师兄长发上白玉的发簪。

大师兄顺手把发簪抽出来,放在张不二的手心,大掌包着他的手,让他去握着这根发簪,张不二紧紧攥着这根微凉,脑袋恍恍惚惚的,像是喝醉了酒。

大师兄诧异地说道,“小师弟,情动了。”

张不二听到这句话,像是猛然惊醒。

张不二羞郝不已,只听到大师兄在耳边低低地笑。

张不二手脚都是软的,半点使不出力道,挣扎不开,为那种无法自控的东西害怕得不行。他自幼修习无情道,一向是断情绝爱,心志弥坚,现在一下都失了序,无法控制。

有一些什么东西,像是隐没于黑暗里的猛兽,令他无端恐惧,慌忙地想要掩盖。

船外,依旧是黑夜沉沉,细雨如丝。有什么东西,势如破竹,悄悄地萌发了。

大师兄叹气道:“不要就不要,哭什么。”

大师兄放开张不二,转身去就着摆放在床榻边的铜盘洗手。

洗完手,又从怀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湿了水,给张不二擦干净手脚。

张不二像是还没从那种巨大的震撼里回过神来,脸朝下地埋在被子上,时不时细细地传来一声两声抽鼻子的声响。

张不二雪白的道袍,衬着红艳的被褥,像一朵孤伶伶的颤巍巍的小白花,更显得洁白无暇。

光着的脚,脚趾头全委屈地蜷着,像小馒头一样。

第179章 我埋伏

涂凭阑起身走出去,不一会拎着张不二脱在船舷边上的鞋袜回来,亲手给他穿上袜子和鞋子。

张不二还是像死人一样趴着。

涂凭阑隔着白袜,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张不二细弱的脚踝,然后躺在他身边,看了他垮下来的青色发带一会,涂凭阑把脸埋在了张不二的脖颈旁,像头兽一样,咬开了他的皮肤。

涂凭阑感受着张不二温暖的血液,在他的唇齿间流动,恶狠狠地摁着张不二说:“你既每天都来惹我,就要想到会有今天的结局。”

张不二喘着气,“我没有。”

过一会他又问:“你的手洗干净了没有?”

涂凭阑调笑:“你闻闻还有没有味?”

张不二又假装死人。

涂凭阑把他抱在胸口,“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恨的人,是什么人?”

张不二听着他的心跳声,“薄情负心的人?”

涂凭阑:“是暧昧不决的人。”

张不二:“薄情负心的人不可恨?”

涂凭阑捏着张不二软软的脸,轻狂又傲慢地道:“因为,我是你不敢薄情负心的人。你敢玩我,我亲手弄死你。”

这句话说出来,个把月前张不二还会被他吓得瑟瑟发抖,现在张不二内心毫无波动。

张不二又把脸埋在被子里,“……我要暂时,当这个世界上最可恨的人。”

涂凭阑道:“无妨,我等你……夜还长,再让大师兄玩玩?”

船外,雨暂时停歇了,费尽功夫才找到张不二和涂凭阑的,正贴在船壁上听墙角的,韩阆和江敏儿两师兄妹,悲愤地对望一眼,连夜扛着弓,伤心欲绝地飞走了。

“大师兄,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张不二小声地问。

“等子夜,等人来。”大师兄言简意赅地回答。

张不二听完,继续屏气凝神地盯着下方的院子。

这是一间深山野林中不知荒废了多少年的烂屋,临近的厢房的屋顶塌了个大洞,一棵大枣树耀武扬威地从洞口钻了出来。齐腿高的野草和青苔遍布了每一个角落,野鼠吱吱地叫着乱窜。

张不二看老鼠身上都有尸气,通过它们大得过分的体型,就判断出,这些畜生平时都是以尸体为食的。

现在埋伏的这个地点也不寻常,是一个人已经死绝的无人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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