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土系法师说走路小心不要摔跤？”被打断了思路的白彤彤慢慢露出一个洞察和了然的微笑，“有事求我就直说，我会考虑要不要接受。”

“这个嘛……”法雷尔面露尴尬，用另一只手抓抓头发，走上前几步，“有笔生意，有没有兴趣？”

“拿着个手电筒站在黑漆漆的森林里谈生意？又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生意？”

“因为不好意思让外人知道嘛。”

“你也会说不好意思？！”白彤彤假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想借钱就直说，一点都不干脆。”

“债主和债权人的关系太直接了，不好，有没有兴趣做我领地商业街的投资人呢？”

“你做生意的手段比我厉害多了，要我投资你的商业街，如果那条街上根本没有生意怎么办？”

“商业街要是没生意，可还有房产嘛。”

“你拿全部的商业房产来换我的投资？”

“这么好的生意我第一个想到你，不错吧？有没有兴趣呢？”

“你至于穷成这样嘛？前几次那几趟弄到的钱呢？”

“那点钱全拿出来也不够的，我又没有你那么多赚钱的产业。”

“那你自己先修几个完善的街区出来，再慢慢赚钱嘛。”

“公爵府和各个行政大楼都是空地啊，我的公爵小姐，真的急等钱建房子。”法雷尔越走越近，两人间的距离最终只有一只手电筒的长度。

“你终于比我穷了，我心里真舒坦。”

“你一直都比我富裕，我的奸商生意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做，赚到的钱有限。”

“嘁，你知道全国各地的优质资源，没有比你更有优势的商人了，你会穷才叫奇怪。”

“首席书记官很忙的，没有多余的精力给自己捞甜头，日常工作就已经忙不过来了。”

“你不会交给下属们去做？有那么多需要你亲自操心的事？”白彤彤拿走法雷尔手中的魔法手电筒，绕着他一边转圈一边说。

“不同的下属负责不同的事，千头万绪都在我手上集中，他们已经帮我分担很多了。”

“哼哼，就像巴恩他们？他们属于你另一支队伍吧？”

“我有很多支不同用途的队伍。”

“比如马尔多的龙舌兰佣兵团？”白彤彤正好回到法雷尔的正面，她把手电筒放在下巴底下，光打上来，一张青白的脸，还咧着嘴笑。

法雷尔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下，白彤彤这样子有点吓人，而且他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提到这事，这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啊，这个嘛……你也知道的，他们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和你还没有联系上。”

“可是又为什么只用了那几次就不再联系了？”

“因为后来我亲自出马了嘛，当然就不需要再通过传送符石了。”

“那为什么你身份暴露之后还把这事隐瞒下来呢？反正那时候我都揍你两回了，大不了再揍第三次嘛。”

“不就是因为已经被打过两次了，怕再来第三次，才隐瞒不说了嘛。”法雷尔一副委屈的可怜相。

“难道你不知道事不过三？让我揍够三次，下次再发现你什么旧账我也不会再找你算账，我不是那种喜欢翻旧账的人，不过你要是给我这个机会的话，我也不介意从头开始再翻一遍。”

“难道你现在就想翻旧账？”

“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就来翻一翻马尔多的账？”

“他们只是听我命令行事，而且我都不和他们直接接触。”

“对，你用符石对他们下命令，他们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最高上级是谁。哦，不，马尔多可能知道。”

“你能先告诉我，你怎么发现马尔多的吗？”

“哦，我在佣兵街看到他和阿莫斯一起喝酒，他俩是同届同学和好友。”

法雷尔懊恼地拍拍额头，“我忘了他们俩的关系。”

“马尔多算是你的学长，没想到过了几年，变成了你的下属。”

“世事难料的事情多了。”

“那你说说，你通过马尔多，得到了我多少情报呢？”

“这话要说清楚，马尔多报上来的情报，都是你自愿提供的。”

“我只自愿提供了一次。”

“他总共和你并没接触过几次。”

“你真的是要翻旧账吗？”

“要翻旧账的人好像从来不是我。”

“你的意思就是想跟我翻旧账了？”

“我们能不能不纠结这个旧账？我们能回到先前的正题上么？”

“不想跟你谈生意。跟你做生意，谁知道过上几十年，我是不是被你坑得连本钱都没有了。”

“不要把我想象得那么阴暗嘛。”

“你敢说你没这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