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肥牛饭？”

“滚……啊？要的要的！”阿肖秒谄媚，“你也加班？”

方亚楠打了个呵欠：“是啊。”说罢专心点饭。

“你那电竞怎么样了？”

“哎，搞大了，”方亚楠这样那样一说，阿肖咋舌：“听着就很烦啊，你还得跟他们摄影一起去？”

“对。”

“不用配合他们写稿吧？”果然也是老人，立刻想到关键点。

方亚楠一脸鄙夷：“我可是你徒弟。”

“得得得，我说错话了。”有饭在前，阿肖特别卑微，“哎，本来还想拉你一起帮我搞影展的事呢。”

方亚楠迟疑了一下，她知道阿肖这话不是钓鱼，是真的把她踢出了苦力名单，可是……

“我可以帮忙啊。”

“啊？真的假的，你不忙吗？！”阿肖精神一震。

“他们比赛要圣诞前，还有一个月呢，这段时间我就只有这一个选题要跑，也不可能天天去那边忙吧……所以总得说起来，嘿嘿，还是挺空的。”

“恩人！”阿肖猛地抓住她的手臂，仰头泪眼汪汪，“您就是我的在世恩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从今天起！您是我永远的……徒弟！”

“滚滚滚！”方亚楠甩他，“我要叛出师门！我要弑师啦！”

“晚饭我点吧？”阿肖掏出手机，“咖喱土豆蛋包饭？”

方亚楠一秒收起手机：“师父父寿比南山！”

第88章 太极高手

“方老师？怎么是你联系我？”电话那头的席安很惊讶，“肖老师刚才还跟我哭诉说他光杆司令呢。”

方亚楠苦笑：“你觉得以你肖老师的风格，他有没有可能老老实实做光杆司令？”

“哎……”同是有老大的人，席安很是感同身受，他叹了口气，“这事我们老大也交给我办了，到时候你们选好了图片就交给我们，我们制作一下，另外我也会给你们列出目前我们合作得好的场地，你们可以挑一挑。”

“妥，”方亚楠得知九思负责对接的人是席安，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但心底里隐隐有些遗憾，此时语气越来越干练，俨然已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额，方老师……”席安却反而支支吾吾起来，“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我要结婚的事情？”

方亚楠一怔，忽然觉得心跳有些加速，这事何止记得，四十五年后的老方还得到了反馈！席安他们可是记了一辈子，而且还真是一直和和美美的！

连起来了！小方和大方竟然就这么连起来了！

“记，记得呀。”她喘了口气，道，“怎么，定了？”

“嗯，最近在忙新品发布，等到发布会那天就会去空中花园，先发布，然后我去结婚。”席安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实打听了空中花园的租金，勉强能负担，当然，超出了预算。但我不想占公司的便宜，结果江总说租了都租了，又在公司群发起了一个匿名投票，结果大家都同意……哎，上一个在空中花园结婚的人今年都登国内福布斯了。”

“那你也不错啊，国内福布斯结婚的地方你还能负担得起。”

“那是挪用买房钱的情况下啊！”席安激动起来，解释，“可是真是过意不去啊！”

“你这话跟江岩说过了？”

“当然说了，说了好多遍了。”

“那你跟江岩说都没用，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会误会你。”

“啊……我好像是真的有点担心方老师你误会我。”

“不会不会。”方亚楠笑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们都知道，不会那么想你的。”

“哎……”席安幽幽的叹了口气，“那方老师，下周日你有空吗？”

方亚楠想也不想：“有。”

“那你一般出场费多少呀？”

“免费。”

“啊？”席安立刻反应过来，“方老师您不要这样！”

方亚楠笑了：“你要大红包还是要付出场费？”

“别呀！我们什么都不要！”

“摄影师也不要？”

“方老师！”席安有点生气了，“我不是来杀熟的！我真的是觉得你很厉害！你不能跟我客气！你跟我客气就是把我当外人！”

“你就是外人啊。”

“……害！”他似乎跺了跺脚，转而近乎哀求了，“方老师，您这样我只能按市场价最贵的给您打钱了！”

方亚楠无奈：“那这样吧，我也跟你直说，我也不是什么大牌，出场费也就三千，我要是给你包个红包，那肯定得来个2666什么的，结果我也就赚了个四百不到，多没意思？我也不靠这个过活，你就不能让我高风亮节一回？”

席安无语凝噎：“方老师您真会说话，我居然说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