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鹿几事(230)
向执安蜷的像只小猫,向执安的眼睛明亮,他说“赵啟骛,我爱你。”
赵啟骛的脚步都乱了一下,终于低头看了看了这个烧的破败的向执安,吸了吸鼻子说“疼么?”
第一次,他在益州的酒楼里问他“疼么?”
那一次,他鬼使神差的说“疼的。”
这一次,他鬼使神差的说“不疼。”
到了小院。
杨叔已经烧了热水,太医拿得药海景琛也悉数都送来了。
向执安的皮肉有些烧坏,在宫里上药的时候也就捡着能擦的地方,脉象没乱,烧伤也没什么致命的大事。
赵啟骛轻轻的给他脱衣,有些布料粘在了身子上,扯的时候疼的向执安额头冒汗。
赵啟骛就慢慢敷着药,等布料软和了再慢慢撕,就身上多处的地方,赵啟骛反反复复的撕了一个时辰。
没烧伤的地方要仔细的擦拭,烧伤的地方还得上药,上梁有治烧伤最好的药,公主已经派人送来了。
向执安就躺在榻上,说“有劳了,世子殿下。”
赵啟骛说“劳什么,世子就是做奴婢的命。”
向执安一擦药疼的有些发抖,说“世子阴阳怪气的时候,分外有意思。”
赵啟骛擦药的手又轻了许多,差不多连药都粘不上的给那隔着空擦拭,看着不对劲又加重一些,向执安又要发抖。
“还能撩闲,没啥大事。”赵啟骛就坐在榻边,反反复复的擦药,吹凉风,又怕向执安半夜烧起来。
很对,他半夜就得烧起来。
赵啟骛只是浅浅的睡,手就挨着向执安的手指,一发热,赵啟骛一骨碌就起来了。
向执安的脸开始发红,他开始胡乱的拍打自己的伤处,许是发痒,他闭着眼皱着眉看起来很是不高兴。
赵啟骛一边按他的手,一边又给他的药补上,向执安喃喃的说“厉大人。”
赵啟骛听着心绞着疼,从前向执安就说过,他要将厉大人治好,赏什么都成,他说要给厉大人做儿子。
赵啟骛拨开他的发说“厉大人没有怪你。”
向执安似是很不舒服,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向执安喃喃的说“骛郎。”
赵啟骛柔声的说“我在。执安别怕。”
向执安的热散下去不少,赵啟骛一遍一遍的替他擦拭,划着他的手心打圈,说“好好睡,骛郎抱着刀守在这里。”
向执安喃喃的说“手钏。”
赵啟骛说“执安没有手钏,执安只带有骛郎打的璎珞。再也不会有手钏了,对吗?”
向执安低声的说“璎珞,骛郎打的…”
赵啟骛跟哄小孩一样,摇晃着向执安说“骛郎给你打一辈子璎珞。”
赵啟骛将向执安横抱在怀里,拉过被褥遮住他的脚,轻轻的,缓缓的说“摇一摇,过桥桥,乖崽崽,快快好。”
向执安沉沉睡去,赵啟骛此刻却好生清醒。
太子殿下为何突然醒了?
是谁让太子殿下逼死厉海宁?
刀刀来刺向执安的要害,到底是刘懿尤,还是崔治重,或者,另有其人?
***
第107章 烧香
这几日向执安的拳打祭德寺,脚踢承乾殿,豁开了二皇子的脸,还在宫里杀了太子。
吓得这郃都里的人,人心惶惶。
今日早朝后,好几位朝臣拦住了崔治重。“崔大人啊,这到底还是太过狂妄了,都知道太子殿下与向执安有旧仇,但是那到底是天家的血脉啊,那公主也是太子的姑姑!”
“是啊!说太子疯病,自己个儿给自己个儿烧死了,你说说,这糊弄谁呢!”
崔治重说“嗐!这让我怎么说!我这,这这,太医就这么讲的,我有什么招!”
“那太医院就没有一个明眼人了?那岂不是以后的朝廷,都管向执安做王好了,好歹也是陛下的亲兄弟,先皇驾崩未到一月!”
崔治重说“诸位,诸位,崔某听说的是,那太子殿下将厉大人,”崔治重指了指远处的御书房,说“从那楼上,直直给扔下去了。”
“啊?厉大人是被扔下去的?太子失了什么心魔,要仍死厉大人啊?”
崔治重说“那向执安也是被逼的没法子了,那厉大人,谁不得竖个大拇哥,虽然账是管的一塌糊涂,但是人确实不贪呢!”
“那向执安还是为着厉大人才这般下死手?”
崔治重说“哎呀,虽然事出有因,但是这般虐杀也是太过,一刀结果了不也是个死,怎么这么黑心。咱以后可得躲着些,保不齐哪句话不对劲,吃上一瘪!”
“谁能服气!这朝上就没个说理的地方?八岁小儿当政,向执安不插手政务我倒是还佩服他是个厉害的,现在这么一看,先前都是装的,那龙榻,让那向执安坐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