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鹿几事(85)

作者:几个梨 阅读记录

向执安架着腿,说“好曲当赏。”

说着便来了小厮端着托盘挨个受赏。“是好日子。”小厮笑意盈盈,连连拜谢。

向执安说“若得空了,我也想学两首调子,啟骛说上梁没有楼子听曲,去了郃都也就听过一回。”

海景琛说“那找几个名伶来唱便是了。”

向执安说“景琛话本子写的这样好,怎还解风情起来了。”

海景琛说“再晚些,巡防就要换人了。”

向执安说”风月地不聊正事。”

海景琛说“主子真是跟世子待久了。”

又上了一曲,底下人都拍手称赞。

向执安跟海景琛走出楼子,暗中有人低着头往前低声道“我家主子有请公子。”

两人又被请进了楼子。

穿过大堂,到楼子后面院子的一处小阁,灯火灰暗,桌边坐了个书生气的少年正在喝酒。

这人很是醒目,早前在神机营送来的画像里头就见过,是啸虎营里的应天梁的当家,传闻应天梁的主子多为需为寨子拓土之辈,应是穷凶极恶之徒,与面前这个少年多有格格不入。

向执安与海景琛揩了揩落灰的木凳,便坐下了。

“向公子,好啊。”少年先开了口,向执安还没开口他接着说“向公子这一把,把我的家都打没了,你好,我可就不怎么好了。”

“我也不想的,啸虎营有些过了。”向执安无奈道“我就一个罪臣之子,不做点利国利民的事,怕没有我容身之处了。”

“你没容身之处,就要屠我的容身之处,向公子,己所不欲啊。”少年剥着花生“且棉州也真不是个好地方,现下也没人来了,你要这破地做什么。”

“那你道如何?”向执安直逼着他的眼。

“我不如何,”那人看着向执安,眼神出了一丝狡黠“向公子不是要诏安么,诏我吧。”

“我看着公子没什么诚意,怕是入了向某帐下,就来取向某狗头。”向执安给海景琛倒了杯水说“进寨子,还得先纳投名状,公子就是寨子里出来的,怎会这点儿规矩也不懂。”

“投名状好啊,投名状我可想投个大的呢。”那公子的花生好像吃不饱似的,一个个往肚子里送。

“譬如?”向执安喝了口水。

“譬如那裴大当家的命,纳我的投名状,向公子看着可好?”

向执安说“这状子确实大,但是我耳闻裴大当家御下有方,将这寨子守得固若金汤,今日你张了一嘴,我便信了,岂知是裴大当家与你演的一出戏?”

“也得看看向公子的好处,我才想得好陪谁演戏,那日撤出棉州,我已与他分道扬镳,我早想去了这匪徒身份,换个清白体面的差事做做,你看,我还这样年轻。”少年一口气说了甚多。

“那向某,就等着公子的好消息了。”向执安与海景琛要往外走,突然一队人马冲进来团团将他俩围住。“刚不是说要纳投名状吗?这会儿怎么刀刃相向,我着实很怀疑公子的诚意。”

“向公子,误会了,我只是想请你去坐坐,我也怕你出了门,与裴大当家里应外合,那我岂不是白忙一场?”

“公子说笑了,我怎会如此,我最想看你们龙虎斗,谁胜了,我就与谁交友,如此简单,哪来公子说的那么多算计。”

“请。”

向执安跟海景琛被囚在这屋里。

向执安说“还好带了景琛,不然得闷死。”

海景琛说“我晚了不回,杨立信会到处寻找,”

向执安说“杨叔是可心的。”

海景琛说“……”

向执安说“听闻郭礼提拔了翰林院的一位先生。”

海景琛说“我知道,是唐堂镜。”

向执安说“这名字有趣,听着就甜。”

海景琛说“过得可就不甜了。”

向执安说“怎么说?”

两人喝了点茶,海景琛开口了“唐堂镜最早是唐家的庶子,五家之中,唐家最末,五家分别是上梁赵家,下奚姜家,还有前户部侍郎的孙家,皇后母族林家,三朝元老唐家。这五家除了上梁下奚,都在陨落,但是皇后这次没有提拔林家的人,转而提拔了唐家,意图不清。”

向执安转了转盏子,从兜里掏出一把核桃瓜子,赵啟骛就爱吃些这玩意,向执安剥起了核桃。

向执安说“林家势微呈现颓态,此时若不作拉拢,怕太子顺位走的不易,可怜他母亲谋划了。”

海景琛接着道“本这孙家管的户部,太后想插自点眼,钱可是大事,都盯着看,户部十个官吏,都怕有十二重主子了。但是崔治重来了,直接让原户部尚书下了台,没根基的厉海宁这才上来。”

向执安道“厉海宁我倒是见过的,是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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