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1733)

常管事端着一碗参汤入内,放在夏侯卿手边的桌上,轻声劝慰道:“城主忙活到现在,晚饭都没吃,先喝点参汤暖暖身子。”

夏侯卿没胃口。

常管事走过去将灯芯调亮了些。

夏侯卿神色复杂地开口:“他是我带回城主府的第一个孩子,与我相处的时日最久,为何背叛的人是他?”

常管事语重心长地说道:“人心隔肚皮,有的人贪得无厌,生性如此,城主只当看走眼了,别再难过。”

四个义子里,最向着夏侯卿的是四子夏侯彦,可惜他死了,至今凶手不明。

夏侯钰与夏侯峥是亲兄弟,想必也对他忠诚不到哪儿去。

如今四人里就只剩老二了。

夏侯卿长叹一声:“希望瑾儿不要让我失望。”

“不是还有少宫主和小公子吗?”

常管事的意思很明显,就算义子全叛变了,至少还有亲生的继承城主府的家业。

谢瑾年刚来到院子里,便听见了二人最后两句谈话。

随行的小厮也听到了。

他担忧地看了自家公子一眼。

“回吧。”

谢瑾年转身离去。

小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默默跟上了。

公子是来见城主的,哪知听到了如此寒心的话。

“公子。”

小厮弱弱地开口,“你是不是很难过?”

其实夏侯峥的感觉,又何尝不是其他人的感觉?

城主对亲生骨肉尤其对云少宫主,比对几个义子好多了。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疼爱,可以任性,可以打闹,甚至忤逆城主都没关系。

城主就算气得跳脚,也不舍得把亲儿子怎么样。

今晚若是把大公子换成了云少宫主,城主还会忍心与对方断绝父子关系,并把人关进大牢吗?

亲儿子才是儿子,义子……都是棋子。

小厮突然有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谢瑾年风轻云淡地说道:“不难过。”

-

城主府的一处安静院落。

夏侯仪坐在轮椅上,眺望着苍穹的方向。

一名侍卫迈步过来,行礼后说道:“主公,大公子被抓了,藏宝图落在了城主手中。”

夏侯仪的神色没有多大变化,只那双漆黑的瞳仁里,仿若藏着不见天日的炼狱。

-

苏小小睡了个美滋滋的觉,不出意外,又被三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拱醒。

不同的是,总是抢不过哥哥们的小虎占据了有利地形,以一己之力趴在了苏小小的怀里。

原因是他昨夜吃多了,肚子疼了大半夜。

两个哥哥勉为其难让他一回。

苏小小未睁眼,心先化掉了。

她摸了摸怀里散发着热气的小卤蛋,忍不住心情大好:“肚子还疼吗?”

小虎在她怀里摇摇头,奶唧唧地说道:“不疼啦。”

苏小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小脊背,又一视同仁地摸了摸另外两个小团子。

四岁多的小豆丁也是很可爱的!

大虎说道:“以后都想和娘睡。”

苏小小笑着问道:“为什么?”

“娘香香。”二虎说。

“小斧也香香。”小虎说,“大斧qiuqiu!二斧也qiuqiu!”

苏小小:你这口音属实是改不过来了……

二虎正色道:“我和大虎才不臭哩!你鼻子坏掉啦!”

大虎扬起小铁拳,祭出长兄威压:“你是不是又欠揍?”

小虎立马告状:“大斧打我!”

苏小小好笑地说道:“还没打呢,一会儿等他真打了,你打回去,啊?”

小虎想了想,理直气壮地摇头:“爷爷说不能打架!”

哦,那每次先撩贱的是谁呀?

小家伙越来越人精了,苏小小哭笑不得。

早饭过后,灵音激动地奔了过来:“二少夫人!二少夫人!出大事了!”

“怎么了?”苏小小刚给呼呼大睡的卫小宝换了汗湿的衣裳。

灵音绘声绘色地说道:“城主府的大公子入狱了!听说……还被城主断绝了父子关系!让他得罪少宫主,这下好了吧,知道谁是亲生的了吧?”

夏侯峥竟然入狱了?

这消息委实有些震惊。

不过,苏小小并不认为是因为他三番四次挑衅凌云。

毕竟让人看到的是只是他嘴欠,还每次都没欠赢。

城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争端就对他惩罚如此之重,还把父子关系都断绝了。

“等等,真断绝了?”

她怎么那么不敢信呢?

灵音道:“城主亲口说的,‘别叫我义父,我没你这个儿子!’酆都城都传遍了!”

这也可能是句气话,但要是再加上入狱的事实,十有八九夏侯峥是难以翻身了。

苏小小摸下巴,暗暗嘀咕:“不会是太监头子干的吧?这才一天……夏侯峥是作什么大死了?不对,我更该关心太监头子是怎么办到的?要真是他干的,他的手段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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