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1868)

云霜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事。

她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又看了看他缠着纱布的手掌:“没学你。”

他也曾徒手握刀,自扶桑杀手手中救下她。

江观潮倒了一杯干净的茶水,一点点浇在棉布上:“云宫主,你伤都与本座伤到一处,会让人误会的。”

云霜瞪了他一眼:“你自己都半死不活的,劝你省点说话的力气,别一会儿死在我屋里了。”

“说话死不了。”

江观潮风轻云淡地说道。

说完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江观潮岔开话题:“小宝怎么回事?”

云霜撇过脸:“干你什么事?”

江观潮没说话,托住了她受伤的手。

云霜身子一僵,当即就要把手抽回来:“我自己来!”

江观潮握住她手腕,淡淡说道:“云宫主,本座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你这么紧张,难不成对本座害羞了?”

云霜冷声道:“不过找你解了两次情毒而已,你少自作多情。”

江观潮用打湿的棉布擦去她手上的血迹:“也是,才两次。”

云霜一噎。

两次都是自己主动……确实有点没面子。

吵架云霜可不会输。

云霜呵呵道:“江盟主如此在意,莫非山上那晚是初次?”

江观潮为她清理伤口的动作一顿。

云霜睁大了眸子:“还真是?你没碰过女人?”

众所周知,男人不成亲与男人不近女色是两回事。

而就算表面不近女色,暗地里流连花丛的也不在少数。

寻常女人到这儿,就该问上一句你是在为谁守身如玉。

云霜突然两眼放绿光,抓住了江观潮的手腕:

“你是不是在练失传已久的童子功?”

一口气没提上来的江观潮:“……”

-

为云霜处理完伤势后,江观潮回屋洗了个澡。

他从耳房出来时,看见哑奴站在床前,手里端着半盆没泼完的水。

江观潮淡定地看了眼湿漉漉的床铺:“今晚我打地铺。”

哑奴上前一步,明目张胆地将手里的半盆水,哗的一声泼在地上。

江观潮:“……”

江观潮闭了闭眼,冷冷说道:“给你一刻钟,给本座收拾干净!”

哑奴举起一块牌牌,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她就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对不对?”

江观潮:“不是。”

哑奴往下翻了一页,上面是早已写好的:“你撒谎。”

江观潮冷冷地看着哑奴。

哑奴继续翻页:“你放走她,被老盟主责罚,你都不敢告诉她,你是个——”

文字下方画了个生动形象的、瑟瑟发抖的蛋。

拼起来就是:怂蛋。

江观潮捏紧拳头:“你找死是不是?”

哑奴又翻一页:“我做鬼也要告诉她。”

哑奴年幼失语,长大后最爱研究的,就是猜主子说话。

从一开始一句也猜不对,到后面能猜个七七八八。

如今更甚,江观潮的每一句反应都被他猜中。

江观潮正要开口,哑奴又翻了一页,上面写着:“她的意中人是姬明楼,从前是,如今也是。”

哑奴的原则:说盟主的话,让盟主无话可说。

江观潮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双指一并,隔空点住了哑奴的穴道。

吧嗒。

哑奴失去力气,手里的木牌牌掉在了地上。

里面飘出一张白纸,用无比粗狂的草书愤怒地写着:“就知道你会点我穴,不让我去找她!呵呵呵!我已经找了!”

江观潮夺门而出!

云霜坐在房中,面前摆着热气腾腾的食盒,是哑奴适才端过来的。

她正要打开食盒,江观潮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来。

他来得太着急,穿着单薄的寝衣,湿漉漉的头发散落肩头,打湿了前胸后背,完美健硕的身躯一览无遗。

这副样子跑到一个女人房中,老实说是有些令人误会的。

只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云霜这次谨慎多了。

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缠好的纱布,问道:“还有事?”

伤势也处理了,云霜想不通他怎么又过来了。

江观潮的目光自屋内一扫:“哑巴和你说什么了没有?”

“嗯?”

云霜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等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后,眼神更迷茫了。

仿佛在问,如果那个侍从是哑巴,他为何会说话?

如果他会说话,你又为何要叫他哑巴?

江观潮习惯了,一时忘了云霜并不知哑奴独特的说话方式——书写小牌牌。

“他只送了饭过来,就走了。”

云霜道。

江观潮了解哑巴,他说找了就一定是留下线索了。

江观潮的目光落在食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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