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977)

沈川与苏煊明日都得上课,不能贪杯,全都是卫廷在陪他喝。

苏承喝高了,恶霸之气尽显,豪放无比,竟然要拉着卫廷拜把子,吓得苏小小赶紧把自家老爹劝下来。

苏承回忆起了在村子里的经历。

苏煊是桌子上唯一没去过杏花村的,他插不上话,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唇角带着笑。

苏小小偶一扭头看见他脸上淡淡的微笑,莫名地感觉到岁月静好。

他似乎经历过什么,对于如今的一切都有一种来之不易的珍惜。

但是很奇怪呀,他在侯府锦衣玉食长大,又不像苏陌上过战场厮杀,会是经历过什么呢?

咚!

苏承喝倒了,脑袋砸在了桌面上。

沈川虽只喝了两杯,也颇有些上头,人晕晕乎乎的。

卫廷将苏承背在背上:“我送爹回房,二狗,你把沈川扶上我和你姐的马车,一会儿我们送他回书院。”

“好嘞姐夫!”苏二狗超听卫廷的话,麻溜儿地将半醉的沈川搀扶起来。

堂屋一下子静了。

苏煊非多话之人,他静坐在椅子上,望着苏小小以及窗外凉薄的月光。

“也有礼物送给表哥的。”苏小小说。

方才沈川在,她不知沈川会来京城,没准备他的礼物,有苏煊给他做个伴,也不至于让他那么尴尬。

“哦?”苏煊含笑朝苏小小看了过来。

苏小小从带过来的包袱里取出一本册子递给他:“喏,前朝云大师的孤本。”

这位云大师是前朝名动天下的书法大家,一手好字写得出神入化,视名利如粪土,不入朝为官,也不下场科举,但他的才华是连各国帝王都赞许过的。

只可惜他也有些生不逢时,彼时前朝内忧外患,已是强弩之末,他好不容易被人说服入了朝堂,却没几日,前朝便覆灭了,他也疯掉了。

据说他临死前将自己的墨宝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只有些许已经赠人的在民间流传了下来。

只是过去那么多年,残的残,毁的毁,也不剩下什么了。

“这个孤本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才弄到的。”

用两根雪域天蚕丝与绯月戏楼换的。

苏煊接过孤本,轻轻地翻开,正想说,在你心里,我真是个爱钻研学术之人么——

话到嘴边,还没出口他便顿住了。

“这孤本……”

苏小小点头:“没错,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字帖,每个字之间毫无关系,但其实暗藏玄机,我想,这大概是云大师想要流传下来的东西,或许与前朝的覆灭有关。你破译了它,说不定就能解开这个秘密。毕竟,你喜欢秘密,不是吗?”

说到最后一句时,苏小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苏煊笑了笑:“你对谁都这么用心吗?”

苏小小挑眉道:“那得看值不值了,对四表哥,我可是奉上了全部的心意的。”

苏煊合上孤本,幽幽地看向苏小小:“其实,比起前朝的秘密,我更想知道你的。”

苏小小莞尔一笑:“可以啊,拿四表哥的秘密来换。”

苏煊垂下眸子,安静一笑:“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还真是严防死守啊。

不过,比起第一次的“我没有秘密”,这回的谈话俨然有了一丝进展,他没有同意与她做交换,但他承认了自己有秘密。

攻克四表哥,指日可待!

“爹睡了。”

卫廷走了过来。

三个小家伙也倒在地毯上横七竖八地睡着了。

卫廷古怪地看了二人一眼,总感觉二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像是有着什么秘密。

“走吧。”苏煊含笑起身,收好孤本,自地上抱起一个呼呼大睡的小豆丁。

“嗯,走了。”苏小小面不改色地说完,也抱了一个小豆丁,对卫廷道,“还剩一个。”

卫廷将大虎抱了起来。

苏煊把孩子放上马车后,对坐在里头晕晕乎乎背《论语》的沈川道:“清河兄,坐我的马车吧,我送你回国子监,顺便押押春闱的考题。”

一听押考题,沈川立马跟他走了。

卫廷与苏小小抱着孩子坐了上去。

“你们刚刚说什么了?”

“秘密。”

卫廷:“……”

不是苏小小卖关子,而是谈论的主题确实就是秘密。

苏小小将三个小家伙摆在简榻上,系上安全扣。

马车晃悠晃悠的,她也有些困了。

苏小小打了个呵欠,看向精神饱满的卫廷:“你喝了那么多酒,不困啊?”

卫廷淡淡一哼:“你以为我是你,一杯就倒?不对,是一口就倒。”

苏小小:拉踩就不对了啊。

本想靠这家伙的肩膀睡一会儿,他这么欠抽,苏小小不想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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