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原谅杨星泽还是无法从震惊之中抽身回来。

“那你是哪个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蒋在山为什么会突然向你求婚？”杨星泽的眉头皱成一团，严肃得像是扑克牌里面的K。

“因为……”舒岚迟疑了一会儿，才决定把真相告诉杨星泽，“蒋在山说，我跟他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传说中帮蒋在山生了几个孩子但是全都夭折了的那任妻子苏幼云……长得一模一样。”

杨星泽先是错愕地微微张大嘴巴，再是脸庞僵硬地更加皱紧眉头。

距离杨星泽第一次把舒岚带到蒋家大宅，介绍给蒋在山认识，已经有好一段日子了……在这段日子里，蒋在山居然从来没有跟杨星泽提起过，舒岚和苏幼云长得一模一样。

好吧。

毕竟这种巧合确实有点难以启齿，蒋在山不提也罢。

但是。

蒋在山居然向舒岚求婚了？虽然那段时间杨星泽算是跟舒岚分开了，但是蒋在山趁虚而入显然不太光彩。

“哎！”舒岚推了推失神的杨星泽，“你在想什么？！你……介意我长得像苏幼云？！”

“必然不是。”杨星泽总算回过神来，两道眉头却还是紧紧纠着，“我从未见过苏幼云，你长得是像她还是像谁，根本都不重要。”无论舒岚长得再怎么像苏幼云，苏幼云是苏幼云，舒岚是舒岚。

“既然你不介意我长得像苏幼云，那你还发什么呆？！”

“我想知道……”杨星泽看着舒岚，“你是如何回答蒋在山的？”

“如何回答？！我还能如何回答？！当然是直接拒绝了！”但见杨星泽点了点头，舒岚才安心地继续说：“蒋在山说，只要我答应嫁给他，他就会马上改遗嘱！蒋在山说，只要我嫁给了他，他死后蒋家的所有财产都是我的！高朗听说了蒋在山的这些承诺，然后就开始对我死缠烂打……”

“高朗为何要对你死缠烂打？”

“高朗想要说服我，让我答应嫁给蒋在山。高朗想要说服我，等蒋在山死了之后，让我利用蒋家的财产跟他一起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舒岚不屑地摇了摇头，“你说！他们这些人是不是都疯了？！”

“金钱确实很容易让人迷失自我。”杨星泽只评价高朗，没有评价蒋在山。

“那你呢？”舒岚紧盯着杨星泽，“金钱会让你迷失吗？你会为了金钱‘卖’了我吗？”

“说起买卖。”杨星泽注视舒岚，“在我们的那个年代，确实有不家庭因为生活拮据而卖掉自己的亲生骨肉，以求减轻负担，以求得到温饱。听说你们这个年代，卖掉自己亲生骨肉的倒是少，却有人因为想要买手机而卖掉自己的肾？”

“前几年确实听说过，有人为了买手机而卖肾的！”舒岚不解地瞪着杨星泽，“所以呢？你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我想说，到了实在是迫不得已的时候，我还可以去卖肾。”杨星泽握着舒岚的手，“如果卖肾不够，我还可以去卖血，卖肝，卖脾，卖肺，卖我的手手脚脚。反正无论如何，我绝不卖你。”

“嗤！”舒岚忍不住笑了，带点娇嗔地瞪了杨星泽一眼，“你把你自己全都卖光光光了，那我怎么办？”

“我没打算卖我的心。”杨星泽居然还能一脸正经地说：“所以你还拥有我的心。”

“嗤！”舒岚忍不住咧嘴笑着，用力捏了捏杨星泽的脸蛋，听似嫌弃，实则甜蜜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口甜舌滑了？！你这油腻腻的，到底是跟谁学的？！”

“呵……”杨星泽憨憨地摸了摸头，脸庞微微发红地说：“这些……都是我从网上学的。”

“果然啊！”舒岚夸张地摇着头，装出怒其不争的样子，不停地捏着揉着杨星泽的脸蛋，“世界上哪有什么‘出淤泥而不染’？你看看你！你就是最好的例子！现代网络都把你这朵原本纯洁的白莲花都给染黑了！”

“你生气了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舒岚笑着，再次枕着杨星泽的肩膀，“说实话，我居然还挺喜欢的！但是我警告你啊！你这些话只能跟我说！要是让我知道你用这些甜言蜜语去撩妹……哼！我肯定亲自动手，把你给剁了！”

“我必然不会。”杨星泽背靠墙壁，拘谨地搂住舒岚的肩膀，“这些话，我只会对你说。”

“那还差不多！”舒岚在杨星泽的肩膀上满意地点着头，“对了！你在网上还学了些什么？！你该不会……还下载了几十个G的‘教学视频’吧？！”

“教学视频？”杨星泽疑惑地歪了歪头，“什么教学视频？”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就是没有下载咯？！”舒岚居然感到有点可惜。可惜过后，舒岚不死心地问：“难道冯昱麟就没有向你兜售什么……来自欧美日韩等多个国家的‘教学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