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手撕替身剧本后(110)

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中年男人将自己珍爱的小提琴送给了白月,还特意将自己一套有别于常人的编谱技巧交给了白月。

对于这样新兴的乐器,白月展现出了极高的兴趣和天赋,只是琴在、谱在,中年男人却从来不让他真正拉响演奏。

直到有一日,被白月视为“老师”的中年男子再次倒在了血泊中,白月才从他临终前藏好的密信中得知了真相——

对方的真实身份并非留洋归来的乐者,而是一名活跃在地下的组织人员,每一段琴声旋律里都带着他特定的密报信息。

这一年,他辗转于各个舞厅场所,用最公开但也是最隐秘的方式传递着各类消息。

敌人知道中年男子不对劲,但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方式传递的消息。

然而组织内能听懂他旋律密报的人少之又少,能像他这样按照特定模式编谱、演奏的人更是没有。

中年男人知道自己一旦死去,这种密报方式就可能由此断送。

于是,“死”过一回的他带着仅有的那是侥幸找上了白月。

之后的剧情发展不算意外,白月接替了这份任务,白天他是戏班里丑陋谨慎的打杂小役,晚上他是戴着面具游离在各个舞厅场所的乐手。

直到戏班的旦角发现了白月的秘密,对方为了所谓的名声、富贵和新戏院,毫无底线地将这一消息出卖。

当家戏子唱着亡国情,心里却没半点国不将国的忧恨。

敌方发现了白月的存在,更明白了密报就藏在旋律中,哪怕无法破解,他们也必须要杀掉白月。

白月看透了人情冷漠,也看透了自己的命数,于其遮掩活着这一生,不如活出点色彩。

于是,在敌人潜伏上门的深夜里,白月换上了一套最素白的戏服,用着一把乱火烧了整座戏院。

月色下,火光中。

他站在满园花圃中拉响了自己生命中唯一亲编的那首谱子,将手里最后一个要紧情报送了出去。

短短一小时零五分的电影结束。

俞演还沉浸在早已熟悉的电影情节中缓不过神。

因为前期一直“扮丑”和“遮脸”,所有的电影观众都是在最后五分钟里才看清白月、也就是简今兆的真实面容。

加上执导这部电影的闻潮声又极懂镜头美学,在场景、光线以及音乐的感染下——

简今兆扮演的白月,在电影最后五分钟里的杀伤力无人能敌。

这层电影滤镜,促使他成了许多影迷心中难以忘却的白月光。

简今兆偏头看着身后不说话的俞演,轻笑,“怎么了?”

“没。”

俞演只是将他圈得更紧了,“演得真好。”

这部片子里的谍战氛围不浓,更偏向于文艺片的叙事手法,但简今兆的演技是比人设本身更深入人心的存在。

“那会儿还是太年轻了,我应该能演得更好。”简今兆对于这个角色的诠释留了点小小的遗憾。

但很快地,他又改了口,“不过,让现在的我再去演白月,可能也不是当年的感觉了。”

在什么年纪,就该演绎什么年纪该掌控的角色。

白月身上那种青涩的坚毅和莽劲,亦是现在的简今兆所欠缺的。

“已经很好了。”

俞演认定这个角色的完美程度,“你当年出演这部戏的时候,就只有二十出头吧?”

简今兆颔首,笑道,“嗯,和你现在差不多。”

“真厉害。”

俞演一边夸着,一边升起隐秘的愉悦。

电影中饰演白月的简今兆,是他这些年来日思夜想的人,而现在就在他的怀里。

简今兆没察觉俞演的小小窃喜,只由着他亲近,“你也不差。”

他知道俞演未来会抵达的高度,更是真心称赞对方在表演上的努力和天赋。

听见这话的俞演没有半点骄傲,只是低声承诺,“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会一点一点追上你的。”

不是为了超越攀比,而是为了和简今兆并肩而立,更是为了保护他不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简今兆听见俞演的承诺,脑海忽地浮现出了葛雅心在公司休息室里的提议和质问。

“俞演,有件事情我必须和你坦白一下。”

“什么?”

“葛雅心年前来鲸影找我了。”

“……”

俞演神色一变。

他骤然坐直了身子看向简今兆,关心和烦躁夹半,“她来找你做什么?有没有为难你?”

俞演努力压制住蹿升的火气,不想在简今兆面前表现出坏脾气。

“你别紧张,没出什么大事。”

简今兆轻握着恋人的手细致安抚,平静将那天的情况复述了一遍,最后才将选择权交还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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