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穿成人偶后被献给了小皇子(105)
韩澜闻言赞同道:“这个办法好。”他握住安安的手,指尖轻轻刮过手背,传来阵阵酥痒。
余安被韩澜温柔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接着开口,想要转移注意力,“除此外,就是针对频繁和离,父母多次将女儿嫁人,以及将女儿送去做妾等行为,一经查证,该父母得关牢狱十天,并缴纳十两罚银。”
“而女子向官府告发,提交证词与证据,调查属实,则该父母将关押三个月,同时将赔偿该女子二十两。”
韩澜没想到安安竟会想到子女告发父母,虽然如今的大周开明了许多,但重孝却一直被铭刻在骨子里,若当真有女子这般做了,哪怕她拿到了赔偿,以后也会被戳脊梁骨。
韩澜以前就知道安安的很多想法,跟大周,跟他所接触过的人都与众不同。这样的安安令他着迷,令他心动,可正是因为知道,他才知道安安的身世或许不一般。
他一直在等着某天安安向自己坦白,哪怕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但他知道安安没做好准备。
之前他曾让人调查过余家,他不是没怀疑过安安是余家的遗孤,却没有任何线索。
余安见韩澜愣神,便把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软软道:“阿澜在想什么?你觉得这个法子怎么样?”
韩澜回过神,他注视着余安半响没回答,只是他的目光越发深邃,余安不自觉被这双漂亮的眸子吸引,却又不敢与韩澜对视,仿佛那双黑曜石的眼睛能洞察一切。
余安不是没想过把这一切都告诉韩澜,但最后都没说出口,不是他不相信韩澜,而是他担心韩澜会为此担心,而且家人的仇也不需要他报,他已经从阿远嘴里得知,当年杀害余家的真凶已经在几年前抓捕归案,没多久就死在牢中。
如此一来他也算大仇得报。
当然他不知道他问过阿远这事后,阿远很快汇报给了韩澜,并不是阿远在监/视余安,而是他以为余安想知道什么,或许其中有何隐情,他脑子转地慢,但小殿下脑子转得快,而且小殿下一心为安安少爷着想,肯定能帮到安安少爷。
这也是为何韩澜没查出余家是否有幸存者,却能确定安安就是余家的遗孤。
韩澜没错过安安眼神闪躲,他握住安安的手,“怎么想到让女子告发其父母的?我知道安安的出发点是为她们着想,但安安有没有想过若是她们当着向官府检举揭发,她们会背上怎样的骂名?”
余安一怔,他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一点给忘了!难道是他在后世待得太久,想法逐渐倾向后世?
放眼望去,在后世父母与子女反目为仇的案/例也不少,但大部分家庭都尊敬孝顺父母,而在大周更是没有子女与父母反目为仇的,更妄谈向官府告发亲生父母,那是会遭世人唾弃鄙夷。
余安没想好怎么回答。韩澜又问:“安安会这么想,是因为安安以前见过?还是说安安觉得愚孝并非孝顺?”
“这种习惯,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形成,而是潜移默化中点点形成的。”
韩澜留意安安的神情,见他目光闪躲,知道自己这是猜中了,只是他不想一点点挖掘,他想要安安主动坦白。
就在余安以为韩澜还会再说出更犀利的话语时,对方却只是静静望着他,余安被看得后背一僵。
他知道韩澜已经怀疑自己得身份,他挺了挺腰背,想着就算告诉韩澜也没什么,反正他相信阿澜,即便阿澜知道了,也不会告诉第三人。
余安深吸一口气,对上韩澜那双没有半点探究,依旧柔和的眼眸,心头的忐忑兀自散了大半,他抿了抿唇,不紧不慢开口,“阿澜,其实我之前骗了你,我并非出身隐世家族,我实际上是余家人。”
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可真听安安袒/露,依旧令韩澜心尖发颤,更甚至越往说,心口会止不住颤动。
然而,跟他预想的无二,随着安安一点点讲述,他了解地越多,心口越是控制不住地悸动,同时一股酸涩自心间溢出。
只听安安清越的嗓音,倾诉这些年的经历,“我是余家人,也是大周人,我曾跟随爷爷学做人偶,当时年仅十岁的我雕刻手艺已超过同辈许多,那时我喜欢上制作人偶,只是我只能尝试雕刻木偶,而且还只有巴掌大。”
“好在爷爷见我天分不错,将我带在身边,教我怎么打磨木偶,等我将木偶打磨得更加精细后,爷爷又教我怎么给木偶上色,日子虽然平淡,却是我为数不多的有趣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