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果果只看见陆老八靠着陆老大说了什么,然后对方愤怒至极的挣扎咒骂着,还喊着自己冤枉,他绝对没有对小石娘不轨。
可整个院子里,最相信他的陆大伯娘都装死想不分家了,别的人怎么会信他呢。
路果果则是盯着说了话后,就躲在小石娘身后的小石。
“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他爷爷这人最爱面子,绝对干不出侵害儿媳这种丑事,我看是陈启芬上次成功分家出去让小石娘动了心,又想把之前那个屎盆子丢出去,所以和那个男人将计就计,不仅能摆脱嫌疑,还能分家。”
陆再阳分析道。
李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旁,闻言也道,“别看小石是个孩子,其实心眼儿可多了,而且特别记仇,我看啊,上次因为丢粪团子被他爷爷下了狠手打的那顿,被他牢牢记着呢,这个时候他娘让他做什么,只要能报复老爷子,他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这话让路果果身上发麻,原文里小石的结局并不好,去吃牢房国家饭了,但那也是他坏事做尽的下场。
可在原文里他小时候熊是熊,没有这么熊啊!
“这个家是分定了,”陆再阳注意路果果搓了搓手臂,于是问她,“还看吗?”
“不看了。”
路果果摇头。
“那我们回去了,”陆再阳拍了李山肩膀一下,和路果果回家了。
李山则是在那看着陆老大他们把家分完后才离开的。
等陆老八高高兴兴地回到家时,晚饭刚上桌,陆再阳正想去找他回来吃饭呢。
“分咯分咯,你们猜陆大两口子跟了谁?”
孙招娣给他舀了一碗青菜汤,闻言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就他现在闹出的那种情况,谁也不愿意跟他们住一起吧?”
“娘说得对,我猜是他们两口子被单独分一起过了。”路果果点头。
陆再阳把筷子递给她,她接过去后追问笑着不说话的陆老八,“所以叔,他们到底怎么分的?”
卖完关子的陆老八嘿嘿一笑,“陆大媳妇儿跟着他们家老大过日子,陆山下面的兄弟和他一样单独分出去过日子,而陆大,没人愿意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也没人愿意让他跟着一起过日子,所以五爷就让他们几兄弟这几天盖一个房子出来,让陆大住进去,以后老得不能动了,就让几个儿子每天送饭过去。”
“居然是这么分的!”
孙招娣一脸惊讶。
“惊讶吧?”
陆老八喝了口汤,“还是二哥建议的,因为这个丑闻,他最好一个人住,否则下面的孙子孙女想成家都难。”
“就没人怀疑他没有做那种事吗?”
路果果问。
陆老八笑了笑,“你以为大家心里没疑问?可他自己的儿子都选择相信他做了坏事,一心想要分家单独过日子,咱们这些心里知道有问题的外人,说什么他们能听?”
路果果觉得有道理。
陆老八又道,“况且就我们和陆大家的关系来说,我不跟着踹他一脚就不错了,帮他说话?除非我傻了。”
陆再阳轻笑,“是这个道理。”
“吃饭,菜都快凉了,知道你今天高兴,所以炒了几个鸡蛋,喏,可以喝两杯酒。”
孙招娣起身把酒和陆老八常用的竹酒杯拿了出来。
陆老八一脸感动,“你懂我。”
路果果扑哧扑哧地笑,吃过饭后她就去上课了,结果刚到教室,就被人拉着问陆老大家的事儿。
她轻咳一声让大家安静,“我没去看看那种热闹,我娘不让我去。”
“我娘也不让我去,真是奇怪,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咋就不能看那个热闹了呢?”
“咱们生产队这个热闹可没有隔壁那个热闹大!”
一个青年大声道,“今天中午我在李山家吃酒,下午我去隔壁村我姑姑家祝寿,结果刚到没多久,就碰见有人抓奸,你们知道抓的是谁跟谁吗?”
“谁?!”
“戴长宁的媳妇儿和他们生产队的副队长!就在苞米地里!胆子可大了!”
“什么什么?!是镇上修水渠那个临时大队长的媳妇儿?!”
“就是他!这事儿刺激吧?!咱们生产队的丑闻算啥,至少没得手!可那边,抓住的时候一个没穿裤子,一个没上衣,我看啊,没几天这个事儿就要传遍咯。”
“那咱们队长可松了口气,毕竟隔壁生产队好像比咱们更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