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招娣叹道。
孙四姨抹着眼泪,“那是爹娘,她能跟我们姐妹说啊。”
“就你男人那个嘴?”
孙招娣轻嗤一声。
孙四姨哭得更大声了。
好不容易等她们平静下来,几人约好入冬的时候没什么事时去大姐家看看。
“你们快回去吧,果果二伯今天也过寿,我们得早点回去了。”
“三姨,四姨,我们走了。”
路果果上前跟她们告别,跟着孙招娣回家了。
孙三姨和孙四姨回到孙姥姥这边,二人眼睛通红,一看就是哭狠了。
孙姥姥轻咳一声道,“那时候家里真没钱,要怪也怪你们大伯娘,有钱不早点借给你们大姐夫,非要等你们大姐夫等了那么久才假模假样地借出来。”
“您别说了!家里有没有钱,我还不知道?”
孙三姨气得浑身发抖,“大姐夫来家里的前一天,您和爹还商量着要把东屋翻修好,给小宝挪进去住大屋子新房间呢!”
“哪有?你记错了,那时候你才多大,你这孩子就是乱记事儿,东屋是小宝结婚的时候才翻修的,那个时候才有一点点钱。”
孙三姨索性不和她争论了,拉上孙三姨父便离开。
孙四姨更是一句话没跟他们说,只是叮嘱了徐红夫妇两句,夫妻二人也走了。
“反了天了!搁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怎么也要把她们抓起来打一顿的!”
孙姥姥气得不行,对着院门大骂不已。
两个孙子被徐红唤进房间,她则是拉着沉默的孙小宝小声问道,“四姐说她们准备在入冬的时候,跟着二姐去看看大姐,你去吗?”
孙小宝垂下眼,许久后才道,“去。”
回家的路上孙招娣没怎么说话,路果果倒是叽叽喳喳个不停,说的都是她上课时发生的趣事,没提孙姥姥家的任何一个人。
等到家的时候,孙招娣已经眉开眼笑了,陆再阳这会儿在家,他正在分移栽院子里那棵栀子花树,见她们回来便说起二伯娘让带的话。
“二伯娘说等姨回来后一定要过去,说是有人过来相看小芬,想让您帮着掌掌眼。”
孙招娣一听这话,喝了半搪瓷杯的水便去二伯家了。
路果果则是凑到陆再阳身旁,“小芬姐相看啊?相看的是哪家的?怎么选择今天这个日子?”
“说是正好过来祝寿,还能让小辈们见一见。”
陆再阳让她往左边靠一点,挡住自己的光了。
路果果移到旁边,“对了,李山哥不是在相看对象吗?情况怎么样,咱们什么时候去喝他的喜酒呀?”
“他还早,”陆再阳看她闲着没事儿干,索性让他把墙角的两把镰刀拿过来,把上面的泥弄干净,顺带磨一磨刀。
“就知道使唤我。”
路果果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照做了,“哥,你说咱们生产队还会来知青吗?”
“怎么忽然问这个?”
陆再阳看向她。
“就是好奇,”路果果把镰刀清洗干净,然后拿出磨刀石在旁边磨刀,“小学那边不是去了几个知青吗?咱们生产队去了三个,是几个生产队里去的最多的,那咱们生产队的知青是不是少了?以后再来知青,咱们肯定要分到几个的。”
女主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啊,都快腊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文里女主可来几个月了。
“这心是队长和副队长操的,你不用太关心,该来的总会来,如果没来,咱们生产队的知青也有这么多。”
晚上在二伯家吃了饭后,陆果果就去上课了,今天晚上又多了几个人,路果果看到后很是高兴,上课的时候神采奕奕的。
下课后人一走,把凳子一拿,教室里就空荡荡的,路果果拿起扫帚把地清扫干净,隔壁同样打扫完的陈知青跟她打了声招呼后便回知青所了。
路果果锁上门转过身,就看见提着油灯的陆再阳等在不远处,“快点。”
每天晚上陆再阳都会来接她,路果果已经习惯了,她快步走向陆再阳,“叔和娘回家了吗?”
“还没有,今晚他们在二伯家聊得久一点,”陆再阳提着油灯走在后面,“吃饭的时候你没吃多少,回去煮面吃?”
傍晚去二伯家前,路果果来了月事,肚子有点疼,所以吃得比较少,这会儿缓过来又听他这么问,顿时觉得饿了,“好啊,我还要加个荷包蛋。”
“嗯。”
回到家,路果果发现锅里有热水,陆再阳帮着她提了两桶去偏屋,“你去洗,煮好面我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