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1053)

却还是如实讲了出来。

“都内的茅厕太少啊,”李元达念叨了一句,继而一拍桌子,赞扬出声:“果然是松均先生,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能人所不能,真奇才也!”

众人:“……”

许景亨这么偏向他,都不由得悄悄掩住口,低声说:“吹捧的稍显刻意了一点。”

李元达恍若未闻,眼睛已经扫到了李三郎之下的那几个李氏子弟身上:“有没有人想领这差事来办?”

被他看着的几个年轻人都懵了。

啊?

修茅房?

这……多不体面啊!

如今李氏的年轻一代里,李方靖协同妻室办了南都报。

李三郎也受令要进吏房。

李平便不必说了,方才节度使钦点,随从他参赞军务。

听听,听听,这差事,说出去都觉得脸上有光!

他们今日能够列席,也算是族内仅次于这三人的身份了,不求领一个多么光明的前程,但是也别叫我们去修茅房啊。

太丢人了!

我们不要面子的吗!

哪怕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上阵冲锋,也比这个活儿好啊!

几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涨红了脸,感受到节度使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一时之间,却也没人冒尖。

反倒是从另一边传来一道细细的声音:“父亲,如果您放心的话,请把这件事情交付给我吧。”

众人齐齐看了过去,继而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

李三郎道:“小六……”

在他上首,李平却只是观望,没有贸然做声。

那几个年轻人不愿意做这差事,李元达心里边是有点失望的,被他选到这里的人才都颇不俗,但是心气嘛,就有些好高骛远了。

这也是年轻人的常态,还是要继续打磨才行。

而对于李方妍的毛遂自荐,他也没有去泼冷水,只是问:“你确定要领这差事?”

“是,”李方妍很确定的道:“三月为期,我愿立军令状!”

李三郎下首处的一个年轻人不禁道:“都是自家人,说的也是自家话,哪里就要立军令状这么严肃了?六妹妹且去试试手,不成的话,也还有我们呢!”

其余几人纷纷附和起来。

他们不愿领的差事,一个小姑娘却领了,说出去怎么好意思?

不愿担这名头,帮一把总是好的。

几个少年人叽叽喳喳的商议起来。

这个说:“明天去数数南都城里一共有多少间茅厕!”

那个说:“上哪儿去弄盖茅厕的石头啊?”

还有一个说:“或许户房里该设一个专门管这事儿的吏官才好……”

直到此时此刻,李元达才真心实意的微笑了起来。

宴席结束,年轻人们行礼离去,只有许景亨留了下来。

有侍女捧着汤壶过来,低声回道:“那边夫人送了醒酒汤来。”

许景亨稍显讶异,略一思忖,不禁失笑,却不说此事,而是语气松快道:“年轻人们都长起来了啊,眼见着,我们身上的担子也可以分一点下去了。”

李元达从汤壶里倒了一碗醒酒汤递给他,剩下的留给自己:“且走且看吧,到底年轻,仔细他们生出乱子来呢。”

而此时此刻的夜色中,李方妍也在夸赞小六:“方才室内一片寂静,你敢主动出声,很有勇气。”

小六被她夸赞的熏熏然起来:“真,真的吗?”

李方妍重重点头:“真的!”

……

次日清晨,王鹤年在钱家居住的石头巷子里醒来,到院子里去活动一下筋骨的功夫,就见钱家最小的那个儿子兴冲冲的打外边跑进来。

一边跑,还一边喊:“爹,外边有人在统计巷子里住的人口,马上就到咱们这边来了!”

钱永年也还没醒呢,在屋里迷迷糊糊的问了句:“这是为了什么啊?”

王鹤年也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那小子兴冲冲的说:“不知道!”

钱永年给气笑了:“不知道你在这儿喊什么?出去打听打听!”

那小子于是又跟一匹小马似的,横冲直撞的跑了出去。

过了会儿,又兴冲冲的回来:“我问啦,说是统计人数,看到时候外边修几个茅房,具体修在什么位置!”

王鹤年一时怔住。

钱永年却是由衷道:“这是好事啊。”

钱家在石头巷子里,还算是体面人家,两进的小院,有厨房,有茅房。

而穷苦些的人家,一家十几口子挤在一起,连个茅房都没有,同一用尿盆,第二天端出去倒了,别提多麻烦了。

关键是就住在这附近,味道之外,也不美观不是?

他真心实意的夸赞了一句:“这是善政啊!”

转头去看昨晚上跟自己喝的高兴的王鹤年,却见对方脸上同样闪烁着明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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