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185)

裴仁昉懒得同他多费口舌,扭头去问自家侍从:“他将那婆子带来了吗?”

侍从点头:“此刻人便在厅外,被王府的属从们看押着。”

裴仁昉道:“既如此,便叫她进来吧。”

侍从领命去办。

而一侧的巴陵王已经听得傻了:“裴仁昉!你——你怎么知道?!”

裴仁昉并不回答他,略微等待片刻,便有裴家侍从并巴陵王府的属从们一并带了柳婆子过来。

裴仁昉吩咐管事:“取二百两银子给她吧,这差事到此为止。”

柳婆子眉开眼笑的谢了她:“裴少监慷慨,您好人发财……”说完,便脚底抹油要走。

巴陵王府的人不明所以的把她拦住了,看向自家主人,随时听候吩咐。

巴陵王的脸色已经不是阴沉二字所能形容的了。

他看看换了一副嘴脸的柳婆子,再看看她手里边那几张银票,岂不知自己自以为窥得隐秘,实际上却落入了别人彀中?

巴陵王面有愠色:“裴仁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意思意思。”

裴仁昉淡淡的将手中的马鞭卷起来,复又松开:“本来是想以此为引参王爷一本的,转念一想,好歹同窗一场,还是算了,放王爷一马吧。”

巴陵王气急:“你!”

他豁然起身,气道:“我前不久才请你喝酒!”

裴仁昉:“是啊,宴无好宴,酒无好酒。”

巴陵王:“我们有同窗之谊——”

裴仁昉转过脸去,那双乌黑的眼眸,注视着他的面孔,神色漠然:“是啊,所以我没有赶尽杀绝,点到即止了。”

巴陵王简直是气急败坏了:“你故意给我下套,引着我往歪处想!”

裴仁昉眉毛一扬,看起来像是想要说句什么的,然后几瞬之后,还是作罢了:“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视线向外,看了看天,说:“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事,王爷自便吧。”

又吩咐侍立在一边的使女:“给王爷添茶,不得怠慢。”说完,便起身离开。

什么叫“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是个什么人?!

巴陵王自觉出生之后还没有蒙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简直要气疯了,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喂,裴仁昉!你给我站住!”

裴仁昉在他伸手拽住自己衣领之前躲开了。

她那双向来淡漠的眸子里,终于显露出几分厌恶。

她将衣袖卷起:“穆宝嵩,你确定想跟我打架吗?”

巴陵王原地定住,反倒不知所措起来,嘴唇嗫嚅几下,终于委委屈屈的说:“明明是你算计我,怎么你还生气了?!”

裴仁昉很轻的笑了一下,神色嘲弄:“我算计你?”

她徐徐道:“是我让你请我吃酒的?是我让你在酒里边掺东西的?是我让你去查我裴家私隐的?是我让你带着人不请自来,到我裴家门上的?”

巴陵王将这一席话听入耳中,声势便显而易见的弱了下去,只勉强辩解:“我没在酒里边掺东西,那酒本是西域来的,入口绵柔,只是后劲儿大……”

裴仁昉道:“有什么不一样呢?酒是好的,掺了东西,难道便成了坏?从头到尾,肮脏污浊的也只是你,酒却是清白的。”

巴陵王被这一席话刺痛,衣袖遮掩之下,不由得握手成拳。

他急忙辩解:“我,我真的没想干什么。”

在裴仁昉淡漠的注视之下,他显而易见的慌乱起来:“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看你喝醉之后会怎么样……”

“那你现在知道了,”裴仁昉冷漠道:“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本意是想跟你闹着玩儿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惹你生气……”

巴陵王讷讷解释说:“我今天过来,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即便我猜的是真的,我也不会宣扬出去的。”

裴仁昉便又说了一次:“有什么不一样呢?”

巴陵王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她。

裴仁昉微笑着同他解释:“你觉得自己是在找乐子,是在跟我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我究竟对这玩笑作何思量,会受到什么影响,哪里是你会考虑的呢?而你的轻浮和愚蠢会给我,乃至于裴家带来什么,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巴陵王终于明白了裴仁昉神色之中的厌恶,究竟是由何而来,不由得呆在原地。

而裴仁昉则只是将卷起的衣袖放下,继续道:“既然说了,索性便说个彻底吧。巴陵王殿下,我不喜欢你自以为是开的玩笑,也不觉得过往的所谓同窗之谊有什么值得怀念的地方,更厌恶你不食人间烟火的愚蠢与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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