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2)

而五色云彩素来都是祥瑞之兆,更有术士言称五色云彩出现之地,必有神仙停驻,故而蓟城郡守发现之后,立时便将这祥瑞禀告上去,也是因此,才有了这次的蓟城之行。

此时嬴政听赵高说起此事,脸色不禁稍微和缓几分,嘴唇动了动,正待说些什么,忽然听见脑海中遥遥传来一声模糊到不得分辨的呼唤——假的,都是假的……醒来……

嗡——

灵魂随之发生一阵颤动,那短促的呼唤声随之消弭。

嬴政不适的皱起眉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回事?

那道声音讲了什么?

什么假的?

嬴政定神去想,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短暂的头疼与呼唤似乎都只是白驹过隙,一瞬而已。

赵高察言观色,小心的问道:“真人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嬴政慢慢松开眉头:“无碍。”

……

“你们看这根本没用嘛!”

空间里,朱元璋无奈的一摊手:“我就说这么搞不行的,他对大秦和长生的执念太深,随便叫叫根本叫不醒他的!”

“始皇跟我们不一样。”

李世民摇头道:“我们死前虽然也有挂心之事,但总归还算后继有人,该托付的也都托付了,事后再发生什么也是力有未逮,但他不一样。胡亥篡国,赵高乱政,扶苏自尽,大秦二世而亡,数代秦王的心血在几年之内付诸一炬,他的心魔太大,执念太深。”

李元达抄着手,无奈的说:“关键是他自己根本不想醒啊,我们怎么喊都没用,他沉浸在这场梦里边,下意识的排斥从这场梦里离开。”

刘彻眼珠转动,左右看看:“关于当前这种叫人无奈的局势,鄙人有一点小小的看法,或许可以把他唤醒……”

其余几个人齐齐看了过去。

刘彻理智的分析:“始皇最惦记的就是他的大秦,最深的执念就是长生不老,咱们得对症下药啊,不然哪怕在这儿叫破嗓子,他也会拒绝接受一切外来讯息的。”

然后说:“常言讲不破不立,我有一法可破此局,只是……”

其余几人道:“只是什么?”

刘彻清了清嗓子,道:“只是鄙人不善打斗,倘若把人叫醒之后他恼羞成怒,你们得保护我,不能落井下石!”

那几人不假思索道:“好的好的!”

刘彻冷笑:“答应的这么顺溜,一听就是假的!”

那几人于是就放满了语速,缓缓道:“噢,好的,好的。”

刘彻狐疑的看着他们:“你们说皇帝不骗皇帝?”

那几人:“……”

那几人踌躇了半刻钟,勉为其难道:“行吧行吧!皇帝不骗皇帝!”

刘彻勃然大怒:“你们这群王八蛋,一开始果然都是骗我的!当过皇帝的,心都踏马脏!”

……

是日夜间,嬴政于蓟城燕国旧都行宴。

舞袖翩翩,丝竹管弦,盛宴之至深夜方才结束,上卿蒙毅被嬴政差遣往五色云彩出现的山间祭拜,中车府令赵高随从醉酒微醺的皇帝往行宫中去歇息。

夜色深重,皎月出自云间。

嬴政好像有些醉了,又好像没有,他抬起头看天上的那轮圆月,恍惚间不知今夕何夕。

这样的明月与夜色,他仿佛曾经眺望过,脚下这条前往行宫的路,仿佛也好像曾经用脚丈量过。

只是,究竟是什么时候?

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还有身边的人。

长子扶苏,幼子胡亥,中车府令赵高,上卿蒙毅……

不知为何,每每见到他们时,嬴政心里总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层深重的悲悯与凄楚、愤懑与痛恨,想叹息一声,想喟然泪下,想拔剑而起,想杀之而后快。

命运来到了他的面前,只是却如同隔着一层薄纱,总是窥不见内中真意。

还有近来时不时在脑海中响起的异样声音——

我病了吗?

还是说,即便贵为一统天下的至高天子,也仍旧无法抵御死亡的到来?

不!

嬴政在心里发出一声怒吼:天子是不会死去的!

天子秉承着上天的意志而生,先天就是要代替神祗牧天下黔首的!

我不能死!

我要长生!!!

……

醉意将潜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怖勾出,这一夜,嬴政躺在塌上久久不曾合眼,直到东方天际隐隐露白,方才疲倦至极的睡下。

他做梦了。

嬴政清楚的知晓,自己此时正身处梦中。

因为他来到了天宫。

白云缥缈,琼楼玉宇,低头去看,却见自己正身处青天之上,脚下山川河流依稀可见。

这,这莫不是传说中的仙人所在?!

一股浓重到极致的喜悦瞬间将嬴政淹没,他几乎无法控制身体的战栗,纠缠他许久的关节疼痛与头脑轰鸣消失无踪,无尽的精力充斥于他的体内,嬴政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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