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393)

聊以尽心罢了。

办完这件事情,邬翠翠便回了家,李峤在房中看书,邬翠翠便在旁边做些针线,替他打了个络子系在腰间。

这夫妻俩成婚之后,倒少有这样长久相处的时候,一时之间,邬翠翠倒不知是该怨恨新帝设计惩处丈夫,还是该感激他给自己创造了这样一个良机了。

就这么过了六七日,夫妻二人如常用了午膳,李峤正要往书房去翻书,却听厅外脚步匆匆,往来甚急。

“将军,出大事了——”

入门之后见得邬翠翠也在,脸上的急色不由得一凝,后边的话生给咽下去了。

邬翠翠见状心头便是一个咯噔,已然有了不祥预感,脚下先自添了几分踉跄。

李峤扶住她的手臂,她强撑着,颤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报信的侍从小心翼翼的道:“夫人,您请节哀,邬家夫人午前过身了……”

邬家夫人午前过身了……

阿娘——死了?!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父兄身亡之后,邬翠翠第一次如此失态:“胡说八道!”

她厉声道:“先前太医诊脉,都说阿娘身体转好,我眼见着阿娘气色也好了才回来的,怎么会突然……”

一阵激怒涌上心头,邬翠翠但觉眼前天旋地转,李峤一把将她扶住,又去掐她人中,半晌过去,邬翠翠幽幽转醒,人还未语,泪已先流。

李峤也觉得此事蹊跷,半蹲下身去,平视着她道:“现在不是该哭的时候,你母亲去了,你身为人女,焉有不去送行的道理?更不必说岳母先前业已康健,如今却骤然病逝,你倒了,谁来为她寻个公道?!”

邬翠翠被这一席话激起了斗志。

父兄死去的时候,她无能为力,但当前之时,却不能让她再对母亲的死视若无睹了!

李峤还在家中闭门反思,不得离开,邬翠翠则匆忙换了丧衣,带上若干仆婢侍从,杀气腾腾的往邬家去了。

两家离得不算远,但也不近,等邬翠翠赶到之后,邬家的人已经侍奉邬夫人更换了衣裙,她打眼一看,便见母亲合眼躺在塌上,面无血色,嘴唇发乌,旁边大嫂九公主,二嫂秦氏还有家中其余几个女眷在哭。

邬翠翠心如刀绞,不觉流下两行泪来,只是那眼泪很快便被她用力抹去,神情更是迅速转为冷厉。

“为母亲看诊的太医呢?先前不是说大好了吗,怎么忽然就去了?!”

九公主抽泣着劝她:“妹妹,你冷静些,母亲也是快知天命的人了,先前又几次遭逢打击……”

秦氏用帕子揩着眼泪,也劝她说:“是呀,妹妹,母亲才刚闭眼,你这样大吵大闹,叫她老人家见到了,也是不安心的啊。”

邬翠翠冷冷的觑着两个嫂嫂,却不言语,转头便吩咐人去请太医来,略顿了顿,又使人去请仵作。

九公主闻言皱眉,秦氏更是面露怫然:“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母亲已经去了,你就不能让她安安生生的离开吗?!”

邬翠翠盯着她,徐徐道:“因为我觉得阿娘她去的蹊跷,二嫂,你不这么觉得吗?”

秦氏眼泪流的更凶,委屈不已:“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难道是我把母亲害死的不成?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呀,执掌门户的男丁不吭声,外嫁了的小姑倒来说这说那……”

邬翠翠目光在室内环视一周,忽的神色一凛:“侍奉阿娘的周妈妈呢?”

九公主在旁道:“周妈妈忠心,业已殉主了。”

邬翠翠心下已然怒极,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阿娘临终前可有遗言留下?这个家以后到底如何,可曾有所交代?”

九公主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再看看妯娌秦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秦氏则擦干眼泪道:“向来娘亲舅大,母亲没有留下遗言,只能请舅老爷老主持公道了。”

外边邬夫人的娘家弟弟来了,一见场中几乎要溢出来的火药味,也是为难。

扭头去看姐姐仅存的男嗣,邬翠翠的二哥——得了,这位夹在妹妹跟媳妇之间,比他还要为难呢。

“外甥,外甥女,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们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别当着你们亲娘的面儿闹成这样,叫她难安啊。”

这位舅爷倒是忠厚,说:“你们家是个什么境遇,我也略知一二,侄媳妇,你也别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要不是翠翠的夫婿争气,你还想分家产?邬家这点家底能不能保住都得二说!”

“你们叫我做主,那就得听我的,邬家的家产,翠翠夫妻俩要占一半——翠翠,你嫁了好夫婿,得了娘家的助益,以后娘家有事,不能不管啊!”

“剩下的那一半,一分为三。长房九公主寡居,又有孩子要养,得占一份儿,二房有男丁,要占一份儿,剩下的那一份,给没出嫁的女孩儿做陪嫁,也给老姨娘们养老,你们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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