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466)

他有些茫然。

亲军什么指挥使来着?

这是个什么官儿?

几品啊?

他不是王爷?

那怎么敢来拦我?

一连数个疑问涌上心头,皇甫亮满腹不解,目光落到对方脸上,见仍旧是平和镇定的,心头陡然间为之一突!

原主可是个王爷啊!

这个严钊是个臣子,却是个能在皇宫里自由行走的臣子!

他们俩怎么可能不认识?

既然如此,他有什么必要,对着自己做自我介绍?!

皇甫亮瞬间毛骨悚然!

冷汗已经爬上了他的额头,后背更是一片湿冷,他强笑道:“严,严……”

该死!

只记得他叫严钊,却记不起他官名了,古人直呼其名,是不是挺失礼的来着?

严钊轻声道:“你可以称呼我严指挥使。”

皇甫亮闻言,心中不祥之感大盛,脸上神情愈发勉强:“严指挥使,你这是……”

严钊微微一笑,侧开身体,让出了道路:“亲军都尉府有请,走吧。”

……

如果皇甫亮有一点眼力见,注意到了严钊最开始与他言语时扶刀的动作,就该知道,一个能够带刀直入大内的武官,绝非泛泛之辈。

可惜他没注意到。

如果皇甫亮对明朝官制稍稍有所了解,就该知道,这个亲军都尉府,就是锦衣卫的前身。

可惜他不知道。

而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因素,一起注定了皇甫亮的悲剧。

虽然他也活该。

……

从穿越到入狱,前后连一小时都没有,皇甫亮大概也是创造了穿越者记录。

他当然是慌乱的,也难免害怕,只是心里边总还怀着一丝希望——好歹也是个王爷啊!

即便真的被怀疑了,不也得去见见皇帝爹,再来论罪吗?

到时候我怎么脱身?

就说自己撞到头,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直接编出来一套神佛所授的谎言来糊弄人?

皇甫亮打了数个腹稿,然而却根本没有用上。

严钊押了他下狱,旋即便有侍卫默不作声的上前来剥掉了皇甫亮身上的衮龙袍。

他是想要开口的,然而押住他的两个侍卫甚至于都没给他吭声的机会,一抬手把他的下颌卸了,然后用绳子把他吊起来,舒展开手臂,取下了挂在一边墙上被桐油浸润的近乎漆黑的鞭子。

这一整套流程,皇甫亮是头一次经历,亲军都尉府却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行云流水般将人吊起来,正好让人犯处于手腕撑住全身重量,脚却不能沾地的分寸之中,被吊的时间久了,腕上皮肉脱落,只剩下森森白骨,也不稀奇。

皇甫亮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通鞭子,等到被放下来的时候,原先雪白的中衣已经被血色染透,人也气息奄奄,连哀嚎声都发不出来了。

严钊这才慢条斯理的将他的下颌合上,左手抓出来按在一边儿:“叫什么名字?”

皇甫亮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痛,此时见了严钊,真如同见了厉鬼一样,只恨不能把爹妈跟祖宗十八代一起招出来才好!

他痛得吸气,断断续续道:“皇,皇甫亮……”

严钊抽出腰间匕首,轻巧的在指尖把玩:“说说你来此之前的经历?”

皇甫亮为之语滞。

这……

这可以说是他最大的秘密了啊。

皇甫亮这短暂的迟疑,换来的是严钊绝对的果断。

单手按住皇甫亮的左手,下一瞬匕首尖端扣住皇甫亮甲床,一探一挑,那薄薄的一片甲床随之落到地上,背面上覆盖着一抹鲜红。

皇甫亮猛地发出一声凄厉到近乎野兽的嘶嚎。

……

乾清宫。

皇帝着一身常服坐在官帽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手中的那枚玉如意,目光却落在面前那份染着血的文书上。

殿内并无宫人内侍在侧,四下里寂静无声,只有搁置在东侧的三足犀首香炉袅袅的升着缕缕青烟……

严钊立在下首,眼睑微垂,默然不语。

良久之后,才见皇帝将那份文书往前推了推,转过脸去,向屏风之后道:“你也来看一看。”

一个年约四旬的端庄妇人自屏风之后出来,却是皇后段氏。

严钊赶忙躬身行礼,口称:“义母。”

段皇后对着他点一点头,神色温和,继而从桌上执起那几页文书,凝神细阅。

皇帝眼底有冰冷的杀机与忖度,问的却不是皇甫亮,而是:“东宫今日如何?”

严钊心下一凛,正色道:“一切正常,殊无异样。只是有一件事……”

他将皇长孙因为担忧东宫身体,而偷偷溜去前殿探望父王,乃至于东宫父子二人的对话说与皇帝听。

皇帝听罢,原先还有些寒气的面容,霎时间为之转暖,欣然道:“英哥儿是个好孩子,有他父亲的忠厚和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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