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485)

侍从不意太子妃会这么问,不禁微微一怔,继而才道:“前后脚的功夫罢了。”

太子妃遂转向朱允炆,向他道:“楼氏虽然有罪,但到底同你母子一场,今日一别,却不知何日才能见到。你持了我的令牌去追,好歹再给她磕个头吧。”

朱允炆饶是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太子妃的死期,闻言也不禁因此对她心生薄薄的几分感激。

亦或者说,皇爷爷看人的眼光诚然不错,太子妃的确有国母风范。

他挤出几滴眼泪来,感激不尽的谢过,继而便带了令牌,在几个近侍的随从下匆忙追了出去。

心腹为之皱眉,见左右无人,才轻声道:“娘娘何必如此,奴婢看着,文哥儿的心太大,怕是拉不回来呢。”

太子妃却淡淡道:“拉的回来也好,拉不回来也罢,我只管做我该做的,也便是了。”

扶着近侍的手进了寝殿,她不曾急着梳洗,自有人传了医女来为她疏通经络,而太子妃则靠在隐囊上,对着不远处的那盏烛火出神。

今晚的事情,委实有些古怪。

皇爷他……不像是会无缘无故对儿孙下这种狠手的人。

他在试探什么?

他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还有今日从文哥儿身上传来的,那种若有若无的违和感……

太子妃不知道这两者是否有什么干系,别说以她现在的能力,无法在宫中、在帝后眼皮子底下深入彻查,即便有这个能力,她也不会做的。

含□□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

之前对心腹说但求尽心便也够了,其实是假的。

太子妃真正想的是,就算文哥儿真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也不会在生母刚刚被送往西山行宫,自己局势不利的时候表露出来的。

现在的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处处小心防范,很难抓到把柄。

可话又说回来了,如若是在他的生母面前呢?

他也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绪,不露丝毫痕迹吗?

太子妃不知道。

但是无孔不入的亲军都尉府,大抵能替她找到答案。

……

太子妃在塌上打了会儿哈欠的功夫,胡尚宫便来回话了。

她笑着坐直身体,吩咐看茶。

楼庶人处的东西,宫里都是有记档的,今日胡尚宫也是循例办事,自然简单。

两人客气的寒暄了会儿,讲完正事之后,胡尚宫便起身告辞,太子妃遣人好生送她出去,正想着能歇一会儿的时候,却听人来回禀,道是晋王、燕王、周王三位王爷到这边儿来了。

太子妃起初怔然,继而失笑,长眉微挑,起身迎了出去。

……

朱棣紧跟在太子身后,随之一起进了乾清宫的后殿。

皇帝顺手摘下头顶的翼善冠,继而又问始终随从左右的严钊:“人已经拿下了吗?”

严钊道:“是,并王府一干亲信属官,都已下狱。”

皇帝点点头,却没理会东宫父子俩,而是看向了一侧的老妻:“你近来身体也不很康泰,这边儿自有我们爷仨处置,且去歇着吧!”

段皇后知道自己唯有离去才能叫他放心,倒不坚持留下,只是临行之前,谆谆嘱咐:“此事不宜大肆声张,更不宜大造血案,你我尚且没有察觉,怎么能过多的责难王府的属官们呢。”

皇帝微微皱眉,然而将段皇后不肯退步,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说:“好。”

段皇后这才安心离去。

皇帝瞥了一边儿坐在椅子上晃悠着小腿的长孙,向儿子道:“你觉得文哥儿如何?”

太子楞了一下,下意识瞄了旁边长子一眼,才道:“有些古怪,但说不定也是一时权位迷了心,且再观望几日吧。”

皇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喊了朱棣一声:“英哥儿!”

朱棣从椅子上跳下去:“皇爷爷,我在呢。”

皇帝板着脸道:“知道我跟你爹在说什么吗?”

朱棣痛快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哼!”

皇帝没好气道:“那你坐在那儿想什么?!”

朱棣摩拳擦掌,一双眼睛扑闪闪的看着他:“皇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去打兔子啊?!”

皇帝被气笑了,顺手夺过内侍手里的拂尘,凶神恶煞,大步向前:“我先打你这个小兔崽子!”

朱棣不躲不避,嘿嘿笑着留在原地。

那拂尘果然没落到他身上。

皇帝悻悻的停住:“你怎么不怕?”

他语气中不无怅然:“看你的叔叔们,今晚都被吓得屁滚尿流,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他们老子呢!”

“怎么会?”

朱棣不假思索道:“您是天底下最慈祥、最宽和的父亲,皇叔们怎么可能因为秦王叔的过错,而对您心生怨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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