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510)

说完,他摘下了自己的腰牌递过去:“你四叔向来倔强,要是做什么傻事,一定要拦着他。要是他不听,就告诉他,你是代替我过去的。”

朱棣心情复杂的接过那枚玉牌,轻声说了句:“好。”

太子又干咳了一声,再没说什么话。

众人目送着朱棣离开。

气氛稍微轻松了那么一点。

燕王妃的心脏总算跳得没那么快了。

她尽量若无其事的执着手中那份文书,同旁边的周王妃道:“母后拟定的养生计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实施来着?”

周王妃很是善解人意,正待开口解答,为她接触尴尬,目光却忽的落到了她身后。

燕王妃动作僵硬的转了过去。

朱棣表情尴尬的折返回来,示意侍从把燕王没能穿走的那双靴子带上。

燕王妃面容狰狞,单手捏扁了那厚厚的一沓纸。

“真是烦死了!!!”

她猛地站起身来。

……

燕王鞋都没穿,玩命似的跑出去几百米,戍守宫门的亲卫们只见面前人影一闪,下一秒人就消失无踪了。

……刚刚过去了个什么东西?

没过多久,就见皇长孙过来了,环顾一周,神情肃穆的问:“你们看见什么了?”

众人瞬间会意,继而满脸恭顺的低下头去:“回禀皇孙,我们什么都没见到……”

燕王迎风奔跑,感觉自己心中的悲伤就像是一条逆流的大河一样汹涌澎湃,当众屙屎被发现的羞恼,再加上父亲对于两个嫡亲儿子的不公态度,跑着跑着,他忽然就哭了出来。

这个年过二十,已经是两个孩子父亲的、向来刚强的青年,竟也像个孩子一样跌坐在地,嚎啕大哭。

……

燕王与朱棣相继离开之后,寝殿内的氛围,其实也并不仅仅只是尴尬。

太子的目光微微上挑,正对上母亲有些担忧的眼神,母子俩对视一眼,后者会意继续同其余人议定接下来的养生计划,前者则打着要与父亲议事的由头,父子俩一起往不远处的偏殿去了。

皇帝揉着下颌处有些僵硬的肌肉,问儿子:“你想说什么?”

太子道:“爹,刚才四弟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皇帝先是微怔,继而啼笑皆非:“这小子,平日里看起来一板一眼的,没想到……”

却见太子蹙起眉头来,表情认真的道:“可是我觉得,四弟好像是真的伤心了。”

皇帝不以为然:“你想多了,那小子打小就皮实,摔到了也不哭,自己爬起来拍拍裤子,跟个没事人似的。”

太子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随之更添了几分严肃:“他只是性情豁达爽利了些,又不是傻子,磕在地上难道不知道痛?四弟今日大清早连饭都没用就来见您,你打他干什么?!”

皇帝语气略微弱了些:“老子打儿子还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太子作色道:“父亲没有做父亲的样子,怎么能指望儿子有做儿子的样子?!”

皇帝:“……”

皇帝自知理亏,难免心虚,然而向来唯我独尊的性格,又注定了他难以接受儿子用这种偏向于指责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当下眼睛一瞪,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跟老子说话呢!真是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打几下都不行!”

太子正色道:“向来都说是父慈子孝,倘若父亲不慈爱,又如何能指望儿子孝顺?即便是舜帝这样的贤明之君,在面对父亲无理的责打时,也并非是逆来顺受,而是加以躲闪,更何况是今时之人?”

再见父亲缄默不语,便知道他也不是毫无触动的。

当下太子又缓和了语气:“于私,那是我的同胞弟弟,手足骨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委屈,而于公……”

他压低声音,叹息着道:“如文哥儿所招供出来的那些,咱们父子俩,却又欠了他多少?”

“爹,老四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你或许不知道,但我却是一清二楚。”

“他心胸豁达,待人赤诚,长于武功,亦有钻研文墨的心思。从小到大,他吃过什么苦,经受过什么挫折?”

“他出生的时候,家里边已经起事,衣食用度上没亏待过他,稍大一点的时候骑着马随军出征,也从没有打过败仗,极得将士们钦佩,他是个多骄傲的人啊!”

“可是这么一个好孩子,却被文哥儿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摒弃尊严,做一个疯子,最后的最后,也是他撑起了皇甫氏的江山,挽社稷于将倾……”

太子眼含热泪,声音哽咽,难以为继:“错非前世我早早离世,错非我生下文哥儿那个蠢东西,又怎么会发生后边的事?前世我已经对不住他,今生补偿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忍心看着他受这种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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