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588)

“对于君主而言,儒家和法家,又有什么不同?而诸子百家中的其余派别,又同这两家有什么分别呢?不过是要取我所欲者为我所用罢了。”

嬴政有条不紊的道:“以十年前之周国来看,需要的是强国,便当用法家重刑,坚以墨家为辅,用纵横家作为使者游说他国,待到灭亡诸国之后,便当以法家为骨,儒家为辅,强权之后,施加恩义以宽抚四方。而天下乱战之后,百姓凋敝,农田荒芜,又要以黄老当政休养生息,与民休息……”

皇帝不置可否:“你看得倒是很远,只是世事变幻莫测。能否用儒家来安抚四方,朕不知道,能否用黄老来恢复民生,同样是未知之事。”

“但朕用法家强国,使我大周屹立于诸国之首,这确实切切实实做到了的,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贸然改换治国的思略,去走一条不知道结果的路?”

嬴政:乐。

皇帝怫然不悦:“你笑什么?!”

嬴政于是就将脸上略带嘲讽的笑容收敛起来,正色问道:“您需要我来对这个问题进行辩驳吗?”

皇帝冷冷道:“讲!”

嬴政于是就怀着一种奇妙的嘲弄,徐徐道:“我听说,夏商周这三个朝代的礼制并不相通,但它们却先后称王于天下,春秋时期前后五个强国的法制不同,却能称霸于诸侯。所以聪明的人可以创造法度,愚蠢的人却只能固守法度,贤能的人变革制度,无能的人只能受制度的束缚……1”

跪坐在下手的某位宗亲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迎头被皇帝扫了一眼,立时停住,噤若寒蝉的垂下眼帘。

皇帝冷笑一声:“这是朕决意变法之后,向周国臣民降下的诏令,你倒是通读的很透彻。”

嬴政微微垂首,神态谦和:“还好,还好。”

又说:“您毅然变法的时候,用这套说辞来说服别人,怎么如今却反而要后来人劝说您变通呢?百家能够开宗立派,总是有其可取之处的,譬如儒家与法家势同水火,可他们所追寻的道义之中,难道便没有相通之处吗?”

“《商君书》定分第二十六有讲,主管法令的官员必须通晓法令,如若其治下的官吏和百姓向其询问某条律令,必须清楚的做出解释,并且将这件事情记载下来:百姓何时发问,官员何时解答,问的是什么,答的又是什么。”

“如若某一日治下之人犯罪,犯的又是百姓问而未答之事,那就用百姓所犯之罪的刑罚,来惩处主管法令的官员。”

“《论语》中说,不教而诛谓之虐。难道不是与之殊途同归吗?”

“而令您所伤神的迫在眉睫的困境,也未尝不能用儒家的办法来处置——”

皇帝神情纹丝未变:“你如何知道朕此时在为何事伤神?”

嬴政语气当中便添了些许的疑惑:“难道不是既想要改革选取官员的方式,又担心过于激进,以至于国势不稳吗?”

皇帝心头微动,来了几分兴致,不由得前倾几分身体,叫注意力更集中些:“说说你的看法。”

嬴政应声,忽的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瞟了一眼殿中的时计,站起身来:“一刻钟已经到了,时间的流逝真是如同流水一样啊!”

皇帝眉头微皱,继而发出了一声冷嗤,却没有急于作声,手指似有似无的扣在案上,陷入到思忖当中。

如是过去半晌,他忽的抬起手来,传了近侍亲信过来:“带他去后殿用些夜宵。”

若是没有刘彻提醒,嬴政说不定真就去了,但是他心中早有猜度,皇帝方才沉默的时候,他打量着对方神色,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嬴政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继而拱手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同陛下言说,请您屏退近臣和宗亲们。”

皇帝眼底露出几分意外,盯着他看了几眼,终于摆了摆手。

其余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嬴政开门见山道:“陛下,让我来给您讲一个故事吧。”

皇帝居高临下的觑着他,淡淡道:“愿闻其详。”

空间里刘彻津津有味的念了一段创死人不偿命的文案给他听——嬴政听完就觉脑袋轰轰的响,眼前更是一阵一阵的发黑。

皇帝的脸上逐渐浮现出几分不解。

嬴政遂狠了狠心,面无表情,以一种平铺直述的语气道:

“她是风华绝代的倾城佳人,通晓天下典籍,学富五车,他是冷厉疯狂的少年天子,自幼困于宫闱,没有感受过丝毫温暖。”

皇帝:“……”

头顶缓缓冒出来一个“?”。

这什么东西?

小说家最近才写出来的玩意儿?

嬴政假装没看见他脸上的诧异,指甲掐着掌心,头皮发麻的继续往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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