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857)

霍光心想:他又是如何辨认出皇太子殿下身份的?!

又大生震动:他与张安世年纪相仿,后者对本朝律令如数家珍,他却只知道吏员会用到的那些法令罢了……

这就是长安吗?

少年英才何其多也!

刘彻却又将目光望向堂中屏风之后,抬高声音道:“既如此,我便带安世出门去了!”

屏风之后,张贺为之失笑,缓步出来,先自告罪:“殿下请恕臣今日失礼。”

他是张安世的兄长,年近弱冠,相较于刘彻这个八岁孩子与另外两个少年人,身形上已经有了成年人应有的体魄,举止儒雅,风度翩翩。

刘彻笑问道:“大公子可还有什么别的话想说?我马上就要带着安世出门了。”

张贺好脾气的笑了笑,向他行个礼,叮嘱弟弟:“好生侍从殿下,唯殿下之令马首是瞻。”

张安世毕恭毕敬的应了声:“是。”

兄弟二人便没再说别的什么了。

刘彻见状,便撸起袖子,一马当先走在前边儿,招呼霍光跟张安世:“走,跟我一块儿赌钱去!”

苏武快步跟上,同时伸手把他刚撸起来的袖子拉下去。

刘彻转头看着他。

苏武一脸严肃:“于礼不合。”

行叭。

刘彻便也就随他去了。

他脚步轻快走在最前,张安世紧随其后。

霍光若有所思,稍稍落后一点儿,跨过门槛的时候,禁不住回头去看。

张贺仍旧保持着送客的姿势,即便没人注意,也不失礼。

察觉到霍光的目光,他起初微怔,继而朝他温和一笑。

霍光遂停下脚步,认真的向他回了一礼。

这下子,张贺也有点诧异了。

这个少年,据说是在平阳县冠军侯生父家中,一个寻常小吏处长大的,难得竟如此恭谨有礼,滴水不露。

怪道能叫冠军侯相中,又被皇太子殿下所看重呢。

霍光心里也在为张贺所惊诧——

他是个聪明人,所以更能够意识到,被皇太子选在身边,是极其难得,也极其宝贵的一个机遇。

这可是从龙之功啊!

张家不是皇后的母家,大概率不会有二子同时入侍储君的荣耀,既选了次子张安世,同时也是宣告了张贺的落榜。

可即便错失良机,张贺竟也不露颓色,更不曾因此对弟弟产生半分妒忌,实在难得。

一来一回之间,两人都有所感悟。

刘彻却没想那么多,翻到马背上就往咸阳原去了。

说起咸阳原,大多数人可能还不太清楚这是哪儿,但要说是五陵年少争缠头的五陵原——大概就会为之豁然了。

这会儿茂陵倒是已经在建多年,但昭帝的平陵还没有踪影,五陵原这个名字,当然也就无从说起来。

本朝实行陵邑制度,强本弱枝,迁移地方上的豪族大户往来长安,此处也就成了豪富贵族云集之处,庄园酒肆、赌场商铺数不胜数。

刘彻带着霍光和张安世,一头扎进了赌坊里。

苏武像是一只上紧了发条的青蛙,带着数名心腹好手,警惕的把守住了赌场的窗户和各处出入要道,时刻小心的提防着。

赌场里人声鼎沸,最热闹的就属六博戏,其次则为樗蒲。

张安世是个传统意义上的乖孩子,从没到过这种场合,倒觉得很有意思,面带新奇的环顾四遭。

霍光倒是见过,他爹霍仲孺也喜欢玩这些,虽然肯定没彼处的这么高端,但万变总不离其宗。

刘彻挤到了人最多的的地方,摸出一把金豆子之后,对手霎时间如同过江之鲫似的涌了过来。

赌场里的人眼睛才贼呢。

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能随手掏出一把金豆做赌注,可见家资不斐。

看他那双明显稚嫩的小手,显而易见没玩过这东西。

脸又很生——在这儿的都是豪富子弟,贵族之后,他们没见过的人,基本上可以默认为乡下来的。

什么,你们家在地方上也是豪族?

地方上算个屁啊,这儿可是长安,甭管你多有钱,外地过来就是乡下人!

霍光抵达长安之后,基本上没怎么出过门。

张安世是文雅贵公子,从不涉足赌坊。

刘彻就更别说了,他从前倒是也出过宫,但要不是到他舅舅家去,要不就是往姨母家,哪儿来过这儿啊。

是以人虽都是说出去会让人吓一跳的人物,到了此处,竟无人认识!

刘彻要的就是这个无人认识。

大方的抓了两把金豆叫霍光跟张安世也去赌,他自己随意的挑了个对手开始寻找手感。

第一局,输得毫不意外。

多久没摸赌具了?

不稀奇。

第二局,又输了。

第局,感觉有点出来了……

初云之初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