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865)

王氏对此是茫然又愤恨的。

茫然在于,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触怒了皇帝,竟落得这等境地。

愤恨则是因为她觉得皇后与皇太子在这其中必然是发挥了极大作用的,甚至于隐隐的怨怼皇帝,觉得他太过于冷酷无情,莫名其妙。

最初的惶然之后,她开始想办法见皇帝一面。

然而以皇帝的心性,决定冷落她之后,就不会再有所转圜。

王氏倾尽全力,都未能如愿,终于将目光放在了三皇子和自己的肚子上。

她知道,陛下是很看重皇嗣的。

先是告诉三皇子自己母子的末日就要到了,是皇后和皇太子要害她们,让他去求见父皇,替自己求救,未果之后竟然又故意从塌上摔下去,意图惊动胎气,换取皇帝的心软和愧疚。

皇帝在听说王氏教唆三皇子仇视皇后和皇太子的事情之后,便给这女人判了死刑,当即使人告诉皇后:“待那蠢妇生产结束,马上一条白绫勒死!”

同时下令将三皇子交予后宫中一位年长的妃嫔抚育。

再得知王氏竟然还不死心,三皇子被接走之后居然又想用肚子里的孩子来生事,更是火冒三丈。

皇后在侧,听他头一句便问太医:“她现在有孕将近九个月,即便出了事,孩子也不会有事吧?”

心里霎时间就是一个咯噔。

太医额头微微冒汗,谨慎的斟酌着措辞:“这,多半是如此,但凡事也难免会有例外……”

皇帝已经烦透了王氏那个蠢女人,连带着对三皇子和她肚子里还没出生的那个孩子都没了期待,没等太医说完,便向皇后道:“朕以后不想再听见她的任何消息!”

“以皇嗣来胁迫朕,更是胆大包天——告诉她,等她生产结束,王家人要因为她的大逆之举跟她一起升天!”

皇后为之悚然,脸上却是恰到好处的恭顺,低下头去,滴水不露的应了此事。

而皇帝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置一词。

王氏闻讯之后果然大为惊惧,继而悔痛不已,挺着肚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眼见事无转圜,又哀求放自己母家的人一条生路。

皇后没有办法给她任何承诺,亦或者是安慰,甚至于连转达都无法做到。

因为她了解皇帝。

人都说冠军侯性烈如火,但很少有人意识到,皇帝其实也是这样,

冠军侯在宫里长大,是皇帝亲手栽培的可以去驰骋疆场的自己,他是皇帝性情的投射,是无需伪装的皇帝。

二人唯一的区别可能在于皇帝身处在一个特别的位置上,需要克制自己,但是冠军侯少年意气,神锋太俊,不需要收敛。

王氏用皇嗣来威胁皇帝,极大的触碰到了皇帝的底线,而王氏也好,王家也好,都没有让皇帝克制自己的资本,所以她理所应当的得到了皇帝最直接的性情反馈。

居然敢威胁朕!

贱人,你让朕不痛快,朕一定让你更不痛快!

王氏现在的痛苦和悔恨,就是皇帝想要看到的,他怎么可能收回成命?

口谕告知王氏的当晚,她就发动了。

皇后坐在殿外的椅子上,听她在内殿重复千百年来女人不间断经历的痛苦,神色平静,不露波澜。

有婴孩的啼哭声传来。

她精神略略一震,很快便见产婆抱着新生的孩子出来,一掀襁褓,献好似的给她看:“回禀皇后娘娘,是位小皇子!”

皇后先吩咐守在旁边的另一个产婆:“抱小皇子进去,叫王氏看看——别交给她,只让她看一会儿便是了。”

那产婆恭敬应声,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进了内殿。

皇后这才发作头一个产婆:“这么冷的天气,抱一个新生的孩子出来做什么,当皇子是可以赏玩的东西吗?拉下去,给她二十杖!”

产婆被人拖了下去,周遭一片寂然。

皇后目光环视一周,沉声道:“都竖起耳朵来,把这句话给我记住——王氏有罪,终究是王氏自己的罪责,但皇子始终是陛下的骨肉,不容任何人轻看!”

侍从们纷纷低头应声。

皇后没再言语,也没有入内,在殿外等待了一刻钟之后,才摆一下手,示意掖庭的人入内。

如是又过了片刻,掖庭的人来复命:“皇后娘娘,王氏已经就死。”

皇后颔首道:“知道了。”

又起驾往未央宫去。

进殿之后,言笑晏晏:“臣妾恭贺陛下,又得皇子。”

皇帝思量了一下,说不上有多高兴的道:“齿序第五……还是交给张氏抚育吧。”

张婕妤,便是被皇帝下令抚育三皇子的人。

皇后自无异议:“是。”

说起来,张氏侍奉皇帝比她还要早,只是未曾产育,年华渐逝,已经很多年没有侍奉过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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