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886)

皇帝:都是装的!

绣衣使者瞄着皇帝的眼神,给出了他想听的答案:阜阳侯侵占高庙土地,私占雒阳百姓良田达千亩之多。

皇帝:哈哈哈哈这贼子原形毕露了!

主观情绪上是愤怒的。

个人原因上阜阳侯的屁股的确是不干净的。

而最重要也是最客观的——半年前的那一次会晤,叫皇帝知道淮南王的确有意谋反,只是还没有准备妥当,但此时此刻,皇帝已经做好平叛的准备了。

计划指定出来了,兵员调配完毕了,辎重粮草都提前运输到各地了,再不打,朕岂不是成冤大头了?

反正淮南王的确是王八蛋!

反正阜阳侯的确不是个好东西!

反正你们都是要死!

既然如此,因为什么原因死,这还重要吗?!

马上将阜阳侯下廷尉,令有司严加审讯,彻查此案。

本朝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将相不辱。

皇帝会赐予一些犯了死罪,但是在他面前还有些颜面残存的人以自尽的权力,不令其下狱受刀笔吏羞辱。

其人自杀之后,所犯罪责一笔勾销,并不祸连家人,算是一份稍显残酷的恩典。

向来高官显贵病重之时,皇帝会赐下牛酒抚慰,这是天子的恩赐,可倘若朝臣没有卧病,却收到了皇帝赐下的牛酒……

那就是说,你该重病不起了!

赶紧自己体面吧。

不然叫皇帝帮你体面,怕是全家都没法体面了。

阜阳侯身为列侯,按理说应该有被赐牛酒的资格,然而却没有得到,廷尉见状,便明了皇帝的态度了。

阜阳侯下狱第二日,廷尉便得到了他与淮南王私下勾连,意图在长安行刺天子、响应淮南王起兵的口供。

呈送到御前去,皇帝惊怒不已,群臣愤慨,当日便敬告高庙,发诏书责令淮南王肉袒出城,受束往长安请罪。

大战一触即发。

到这时候,却已经没有人会再去关注引发一切的那桩杀人案了。

甚至于连阜阳侯府,也逐渐被抛之脑后。

除了刘彻。

他被幕后之人这精妙的手法钓成了翘嘴,不找出这个人来见一见,总是心痒难耐。

张安世将柳凤娘的口供转述给他:“她起初是跟宋平有一腿,后来又觉得韩七健硕,遂与其有了首尾,韩七很在乎她,说要娶她,她嘴上应了,其实根本没当回事。”

“那天她正与宋平私会,不意竟被韩七撞破,后者愤慨不已,口出恶言,说要杀了这对奸夫淫妇,柳凤娘知道他有点癫,说不定真能干得出来这事儿,一边安抚住他,又示意宋平动手……”

“当然,”说到此处,张安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这只是柳凤娘为了推脱罪责而编造出来的谎话,当不得真。”

刘彻心知他暗搓搓调侃的是什么,听罢不由得付之一笑。

待到张安世离开,刘彻却托着下颌专心致志的思忖起来。

“我想把那个人找出来,你们也别愣着,一块儿替我想想,可以从哪里下手。”

笋人们迟疑了几瞬。

朱元璋道:“韩七的姐姐?”

他说:“她能够知道韩七之死,必然是跟幕后之人接触过,且你们别忘了——她不识字!这也就是说,幕后之人必须通过声音来将这件事情告知她,而声音本身,就会暴露很多讯息了。”

“不错!”刘彻马上去寻韩氏。

因为阜阳侯的那桩大案,此时韩氏尚且留在易县,刘彻想要寻她,自是轻而易举。

然而没想到却碰了个钉子。

韩氏坚称自己就是做梦梦见的,拒不承认曾经得到别人的提醒。

刘彻有些无奈:“这儿只有你我二人,告诉我又有何妨?更不必说阜阳侯和柳凤娘等人俱已经被擒,根本不可能威胁到你。”

韩氏仍旧摇头:“我的确没见到什么人。”

李元达见状,不由得道:“她是想保护对方吧,毕竟那人对她有恩,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罢了,别为难她了。”

刘彻叹一口气,悻悻而回。

“从阜阳侯府来推幕后之人是谁,这不现实,因为他们的仇人太多了,从给阜阳侯世子报信的家奴那儿找,也不现实……”

他找不到新的线索了:“阜阳侯世子之所以要逃走,是因为他从家奴那儿听说雒阳丞打死了几个被收押的韩家伙计,他觉得如果不跑,兴许也会被雒阳丞打死。可后来审完才知道,此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对方简单的捏了个谎,就把他给算进去了……”

嬴政仔细思忖着,却道:“不过,我觉得对方的人数应该不多,甚至于,很可能处于一种相对的弱势。”

其余几人齐齐看了过去:“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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