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928)

他当然要死,但不能死在现在。

应该将他待往长安受审,游街示众之后再明正典刑!

同时,又有人飞马传书,将这好消息告知皇帝。

……

皇帝接了来自前方的紧急军报,展开看了一眼,便是龙颜大悦。

想他即位之初,伊稚斜屡次南寇,何等嚣张,彼时何曾想过会有今日?

再打开第二封军报,展开瞧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这是一封来自冠军侯的请罪书。

说因为皇太子又一次假大司马名义领军作战的缘故,事后他下令把皇太子给打了,当天晚上皇太子就发起烧来了……

又极言皇太子乃是储君,国之贰副,现下如此,都是他的过错,请求陛下对他加以惩处,以儆效尤。

皇帝看完心里边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跟霍去病当时想的一模一样:谁让你打这么重的?!

那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啊!

浑然不记得自己知道这倒霉儿子在外边肆意妄为的时候有多生气。

然而心里恼火归恼火,皇帝脸上却是丝毫不显,甚至于反倒宽慰来使:“告诉大司马,他秉公行事,何罪之有?真要论罪,也该论那小子的罪!若真是他熬不过去,也是他命该如此,碍不着旁人!”

来使代大司马谢恩,领命而去。

这话经来使之口传到霍去病耳朵里之后,他坐在刘彻的病床前默然良久,终于遣退众人,低声同脸色蜡黄的表弟道:“你这一回虽是胡闹了一些,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此后漠北无事,我与舅舅也可以交出兵权,在长安享受荣华,安心的做个富家翁了……”

作为被皇帝亲自教导过的人。霍去病对于皇帝有着相当的了解。

如果皇帝闻讯之后遣使责骂,说明他心里其实并没有生出芥蒂,可若是没有责骂,反倒和颜悦色——这也不能说是皇帝记恨他把自己的儿子打病了,而是说皇帝已经在从最坏的结果去考虑这件事情了。

如果皇太子就此一病不起,该怎么办?

另立储君是必然的结果。

到那时候,又该如何处置对国有大功却与新储君无甚关联的魏大将军和冠军侯?

尤其此时此刻,后者正统领大军在外。

所以皇帝一定要安抚他,而不能显露愠色。

这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必然做出的抉择,从大局来看,绝对不能算是错误,甚至可以说是绝对正确。

只是多了一丝考量,也少了一丝人情味。

所以现下霍去病很庆幸,混账表弟平安无恙,而匈奴事了,他近十年之内,可能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从皇帝那儿来看也好,从太子和魏霍外戚那儿来看也好,这都是一件好事。

刘彻听出了他没有说出口的提醒,心下微动,脸上却笑道:“漠北既破,此后马放南山,你也能好生将养一段时间,的确是件好事。”

霍去病不以为然:“我年纪轻轻的,哪儿需要擅自保养!”

刘彻笑吟吟道:“只是当下情状,最好还是保养一下吧,表哥你说是不是?”

霍去病沉吟不语。

然而刘彻知道,他已经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了。

“一切都来得恰到好处,”他同空间里其余人道:“魏霍集团到了该收敛一些的时候,他也可以借机恢复从前连年奔袭消耗的元气,亲自教养霍嬗……”

想到那个幼年夭折的孩子,刘彻心绪有些黯然,这一世改变了霍去病的命运,想来那孩子也不会再如前世那般早早撒手人寰了吧?

李元达却道:“不过,看起来,你这一世的父亲已经开始提防起外戚集团了啊。”

刘彻听得失笑,纠正他说:“从一开始,他就在提防外戚集团。”

废黜陈皇后是为了剪除掉窦氏外戚的影响力,母族王氏后来也是被他亲自打压,祖母族、母族都没能例外,妻族怎么可能例外?

只是后族一直足够恭谨,还没有发展到那个份上罢了。

这回他非得亲上战场,本身也是有着一层不为人知的考量。

漠北这边儿自然有人留下扫尾,刘彻却已经到了不得不启程回京的时候。

作为一国储君,这一回他的确做得有点出格。

霍去病叫医官仔细诊过,确定赶路无恙之后,协同亲信一起送他回去。

刘彻还推拒呢:“你忙你的,我自己有人。”

霍去病被他坑了两回,哪敢再信他,想瞪他一眼,看着这个脆皮围着狐裘坐在马车上的样子,到了还是忍住了。

他们前脚上路,后脚皇帝就接到了消息,知晓儿子此时已经没有大碍,待到真正见面的时候,便摆出了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

劈头盖脸便是一句:“你这混账东西,四处丢我的脸!叫你进了虎贲卫,你却得寸进尺,矫诏跑出长安,此后又几次三番冒犯大司马,当真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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