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934)

但这一切本质上并不是为了制约皇太子,而是为了保护皇太子。

储君的势力过大,就意味着失衡。

而这种失衡,很容易将父子关系推上极端。

为了避免走到那个最坏的结局,所以陛下才要格外的恩遇八皇子,擢升一定会与皇太子对立的李氏外戚。

或许也有那位李夫人的缘故吧,但对于陛下来说,一个喜欢的女人留下的儿子跟能够继承他政治理想、将大汉发扬光大的儿子究竟该选哪个,这还用考虑很久吗?

但是李广利太不中用了!

亦或者说,他太飘了!

怎么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抢冠军侯的位置啊!

胆子找人开光了吗!

还是在他的寿宴上这么搞,你没事儿吧?!

人一辈子能过几个六十大寿?!

李广利自己也知道这么玩很危险,所以他虽然行为嚣张,但是态度极为恭顺,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一旦陛下问罪,马上推说不知这不成文的规定,亦或者将罪责推到礼官身上……

他太不了解陛下的性格,也太轻看陛下了。

你觉得他好糊弄,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他一定会给你点颜色瞧瞧的。

譬如现在,他不就主动离开此地,将主动权交给了皇太子吗?

对于李广利的行径,刘彻心下愠怒并不比皇帝少,盛怒至极,脸上的神色反倒显得平和了。

步下玉阶,他脸上一贯的笑容消失无踪,环视一周,所有人都不由得避开了他的视线。

即便是李广利。

而刘彻第一个问的却不是他,而是淡淡开口:“殿中礼官何在?”

话音落地,今日值守的四位礼官战战兢兢的近前,拜道:“回禀皇太子殿下,臣在。”

刘彻面无表情道:“玩忽职守,推出去斩了!”

殿中众人脸色顿变。

有一名礼官不由得叫道:“殿下,殿下!臣冤枉啊——”

刘彻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腰斩弃市,举家流放岭南!”

其余三人闻言为之悚然,立时歇了出声求饶的心思。

刘彻尤嫌不够:“今日值守的太常博士何在?太常寺丞何在?太常寺卿何在?殿中御史何在?!”

被他点到名字的人汗流浃背的跪倒在地。

刘彻负手在后,踱步到太常博士面前去:“你可知罪?”

太常博士当即叩首,颤声道:“臣知罪……”

刘彻旋即道:“剥去他的官服,拉出去杖责四十!”

马上就有禁卫上前听令,将人押出。

刘彻又问太常寺丞:“你可知罪?”

太常寺丞摘去头顶官帽,拜道:“臣知罪。”

刘彻点点头,继而道:“拉出去,杖责三十!”

自有人来将他带出。

刘彻最后到殿中御史面前去,沉声道:“你可知罪?”

殿中御史面有惭色,顿首道:“臣知罪。”

刘彻冷笑一声:“既做不好自己的差事,何苦到这朝堂上来?剥去他的官服,拉出去杖责四十!”

满殿朝臣,乃至于列侯外戚,尽皆为之凛然,低下头去,不敢抬头张望。

李广利早在皇帝转身离去的时候,心里便生出了不祥之感,再眼见皇太子一气儿把他先前能找到的挡箭牌尽数发落了,更觉悚然。

再也无法安然立在第二张席位处,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再挪一挪。

刘彻却在这时候将目光挪到了他的身上,嘴角勾起,轻轻唤了声:“海西侯啊……”

……

刘进跟八皇子一左一右搀扶着皇帝到了偏殿,心思各异,却都没有率先开口。

皇帝好像没有察觉到这叔侄俩之间门的诡异氛围似的,屁股往座椅上一落,自然而然的伸出腿去,叫宫人将他脚上的鞋履脱掉,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

他甚至于压根都没问过皇太子进献的仙丹,只是如同大殿之上的魏大将军一般,同世间门任何一个稍显困倦的老头儿一样的打起了瞌睡。

即便他先前表现的很感兴趣。

刘进见状,心里便有了分寸。

八皇子怔楞了一会儿,渐渐的也有所明悟,神色为此愈发忐忑起来。

要是舅舅出了事……

他颤声叫了句:“父皇……”

皇帝懒洋洋的睁开眼:“怎么了?”

八皇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舅父行事不检,请您降旨削去他的封邑,以此作为惩处吧!”

他流露出愤怒的样子来:“向来都是大将军和大司马骠骑将军居外戚一二席位,他是不是在外征战的久了,怎么连这么浅显的规矩都忘了?”

八皇子恰到好处的红了眼睛,满脸歉疚的看着刘进:“他自己糊涂,却叫我怎么见大哥和进儿,又如何面对冠军侯这样的有功之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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