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98)

三省之首哇!

冯明达守孝之后,他们争先恐后的舔了天子这么久,盼望的不就是这个大饼吗!

一时之间,众宰相都顾不上同情董昌时了,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天子,只恨不能举手示意:我!我我我!!!

我嘴大,饼赛我嘴里!!!

王越眼见着天子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他心神一阵荡漾,当年娶妻洞房的时候都没这么开怀过,几乎是飘着似的向前一步走,就听天子说:“尚书左仆射——韦仲之。”

韦仲之微微一怔,没想到居然花落自己,继而精神一振,出列受令:“谨受命。”

王越僵立原地,只觉有什么美好而透明的东西掉在地上,“吧唧”一声摔得稀碎。

他委委屈屈的收回了那两只刚迈出去的脚。

哪知道天子就在这时候叫住了他:“王令君。”

王越不明所以:“啊?”

天子莞尔一笑。

上天作证,这一瞬,什么西施貂蝉,在王越心里边都比不上当今天子这一笑的风采——

紧接着他听见天子说出了无比动听的五个字:“尚书右仆射。”

王越瞬间热泪盈眶,滑跪到了天子面前,捂着心口,哽咽着发表获奖感言:“陛下厚爱,臣必定不负所托……”

空间里边皇帝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朱元璋:“没白舔啊王令君,升职了!”

刘彻啧啧道:“我宣布,这一局是舔狗的胜利!”

“嗐,正常操作,”李元达道:“不是讨厌舔狗,是讨厌舔狗舔的不是自己。”

李世民唏嘘着道:“皇帝也是人啊,是人就喜欢听好话,都知道头悬梁锥刺股勤勉为上,但也碍不住吃喝玩乐骑马打猎更有意思嘛!”

……

就在宰相们先后被宣入宫中的时候,偌大帝都的戒严仍在继续。

纪王府。

世子妃俞氏保持静坐的姿势,已经过去很久了。

魏嬷嬷做了她素日里最喜欢的燕窝雪梨送去,柔声劝她:“午膳的时候,您就只用了几口,身子怎么受得了?叫世子知道,该责备奴婢们伺候的不尽心了。”

俞氏眼睫微垂,低下头去:“驸马不会回来了。”

魏嬷嬷身形猛地僵住,几瞬之后,又强笑着道:“您这说的是什么话?王妃不是使人传话过来了吗,外边戒严,世子归家不得,就近在岳家住下了……”

俞氏面无表情的听着,待她说完,忽的戚然一笑。

她站起身来,摇摇头,又一次说:“嬷嬷何必自欺欺人?我知道,他回不来了。”

魏嬷嬷嘴唇动了几下,终究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俞氏的手掌捂住心口,合上眼睛,眉头紧锁:“昨天夜里,听见外边的声响,我的心就跳的飞快,这种感觉,同父皇薨逝那天一模一样。今早再听说天子免朝,我就明白了。”

她声音很轻,落到空气里,仿佛要瞬间化开似的:“驸马不在俞家,他在慕容璟手里。”

魏嬷嬷勉强道:“都还没个准儿呢……”

俞氏睁开眼睛看她,笑容苦涩:“还要什么准信呢?早在太后娘娘被迫出家那天起,不就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吗?”

魏嬷嬷还要说话,俞氏却无心听,伸开手臂,下颌微抬:“替我更衣,我要去见慕容璟。”

魏嬷嬷迟疑几瞬,终于一声长叹:“是。”

侍奉俞氏数年的宫人们服侍着她梳起发髻,改换翟衣,珠翠挽发,华服加身,仿佛她重又变成了居住于九重宫阙里最得天子宠爱的崇庆公主了。

宫人在前引路,魏嬷嬷侍从一侧,崇庆公主手持加盖有先帝印鉴的手书,离开了居住的院落。

纪王府的仆从毕竟并非礼部郎官,辨别不出世子妃冠服与公主冠服的区别,只觉得世子妃按品大妆、意欲在此关头出府奇怪,近前询问,却被近侍宫人喝退,再见世子妃神色凛然,也不敢侵犯,纷纷退避,由着她出了纪王府。

纪王府外自有禁军巡检,各家畏惧,不敢近前,唯有崇庆公主面无惧色,使人前去传话:“先帝之女崇庆公主在此,今日入宫见驾,尔等还不退避,却待何时?”

戍守此处的禁军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自有人去报信,很快,便有个神色慵懒的年轻男子,骑马而来。

正是曹阳。

他早早得了天子吩咐,此刻见了崇庆公主,自然并不惊诧,叫人赶了早就备好的车马过来,示意她们可以乘车入宫。

崇庆公主秀眉蹙起,不曾言语,近侍女官便责备道:“遵从国朝之制,公主乘坐的车驾应当……”

曹阳两手抱胸,不等她说完,便啧啧着道:“我只知道离宫之前,天子有圣谕示下,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遵从本朝国制,崇庆公主已死,若是千金贵体不愿屈就,就地送她去见阎君倒也使得。当今乃是人间天子,阎君乃是地府之主,倒也差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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