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心上人回来后+番外(279)

不过望了他一眼,那双眼里便汇起了泪。

楚楚可怜。

若是旁人看了可能要怜香惜玉,但此景看在沈蕴玉眼里,却只能让他越发愤怒。

他曾被石清莲这幅模样骗过无数次,每一次,他都被石清莲耍的团团转!

石清莲又想与他演什么?

嫌他现下还不够惨,玩的还不够痛快吗?

沈蕴玉周身的冷冽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他不过去,只用一种要庖了她的眼神看着她。

石清莲一见了他就喘不上气,心口处砸下来一块巨石,不断地从高处掉下来,重重的砸碎她的心脏,然后再吊起来,再砸下来,将她的心砸成肉泥,再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都搅和到一起,她只站在这,就觉得要被拧成碎片了。

看一眼,伤一眼,却又忍不住来看,若是不看他,她会被溺死的。

饮鸩止渴罢了。

她忍不住抬脚走过去。

她想抱抱他,想跟他赔礼,他生她的气,与她甩冷脸也没关系,她太想见他了。

她知道她来这里不好,北典府司不是她该来的地方,但是心一疼起来,人是不受控的,明知道要受伤,还是要迎着上去。

她提灯走过来的时候,沈蕴玉的脸骤然冷沉,他抬手,一抹寒光直奔石清莲手里提着的灯笼而去,“咔嚓”一声,灯笼被一柄匕首从中间穿过,骤然碎裂成两半,原本摇曳的温暖烛火灭掉,石清莲惊的“啊”的一声退后半步,一抬眸,正对上沈蕴玉的脸。

他看她的时候,眼底没有半分柔情,连虚伪的场面话,比如什么“北典府司禁止外人进入”都说不出口,只冷冷的看着她,薄唇紧抿,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滚。”

他说。

石清莲站在原地,泪眼朦

胧的看着他,声线发颤的喊:“玉哥哥。”

沈蕴玉额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跳,他道:“石清莲,你再向前一步,会死。”

石清莲不信,沈蕴玉要真舍得杀她,早就在知道这件事的当晚就弄死她了,她攥着手里的破灯提竿,向沈蕴玉跑过去。

她想,沈蕴玉若伤了她也好,说不准沈蕴玉会消气些,会理理她。

她跑过来的时候,沈蕴玉那双瑞凤眼里闪过几分戾气,他一抬手,绣春刀出鞘,从他手掌中飞出,“噗嗤”一声刺穿了石清莲的裙摆,裙摆被牢牢的钉在了原地,石清莲裙摆被穿透,人的脚步也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噗通”一声响,沈蕴玉闭上了眼,继而转身离开,他离开之前,给旁边的北典府司校尉打了个手势。

校尉硬着头皮走上来,道:“石三姑娘,北典府司重地,还请离开。”

石清莲跌坐在地上,看着沈蕴玉离去的背影,泣不成声。

当晚,石家人匆匆赶来北典府司,将已经哭到快晕厥过去的石清莲给带回去了,这一整个过程,整个北典府司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此处,只有一个负责通报的小旗硬着头皮站着。

等石清莲被接走之后,小旗去和沈蕴玉禀告,才知道沈蕴玉又下了诏狱。

小旗深吸了一口气。

诏狱那群犯人们,这几日怕是要惨了。

自从这一夜开始,沈蕴玉连着在诏狱待了三天三夜,案子的事情都是其余的千户整理出的,而诏狱中关着的江逾白几次想要见沈蕴玉,沈蕴玉都没有见过他。

假铜币案的事件就此告了一个段落,江逾白人虽然还在诏狱里,但秋后的日子马上就到了,问斩的事情也在进一步筹谋,至于江逾白的家人,流放的流放,入教坊司的入教坊司,一个都没剩下。

这种搅乱朝纲的案件,不满门抄斩,已是大幸了。

而沈蕴玉在诏狱待了三日,石清莲回石府后也病了三日。

她一日比一日憔悴,什么药汤灌下去都没用,石家大夫人、石家大兄、二兄、石父轮流将墨言问讯了好几轮,都没能墨言口里挖出来半点消息,石清莲更是缠绵病榻,日日昏睡,梦中还在哭。

石家二兄气得都想登

门去问沈蕴玉到底生了何事,分明之前还请了旨赐婚,但这一扭头,却又这般对他们家小娇娇,但又被石大兄摁住,没让他去。

男女之前的□□,且让他们自己来办就是。

这些时日石父与石家大兄都忙活起来了——户部之前送进去一大批人,户部尚书和户部左侍郎都卷进了假铜币案里面,唯独一个户部右侍郎老石大人半点没牵扯,他升职在望,石清莲之前赚了不少银子,老石大人拿着通通关系,正在努力向户部尚书的位置靠拢。

而石家大兄也在鼎力支持自己亲爹,他亲爹成了户部尚书,那户部右侍郎的位置肯定就是他这个亲儿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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