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心上人回来后+番外(291)

所为吧。”

她乍一听到此事的时候,也对江大人的做法感到失望,江大人与长公主偷.情.欢.爱,本就有悖人伦礼法,因此被赶出京城后,又想以此案重回巅峰,这种人,还能算得上是“臣”吗?

为夫不尊妻,为臣不忠君,长公主不喜欢他也能理解。

在知道长公主要放弃江逾白的时候,何采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她不想长公主继续和江逾白掺和下去。

而江逾白却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他在那狭窄的囚车中怒吼,向皇宫的方向吼道:“不可能!我还没输!我不认罪,康安!顺德!三皇子!我不认罪!沈蕴玉,你给我出来!沈蕴玉!石清莲——”

他那一声声吼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骑于马上的陈亦抬了抬手,站在囚车旁边的锦衣校尉抬手就是一刀鞘,直接将江逾白抽掉了两颗牙。

锦衣校尉抽他的时候,脸上满是讥讽的神色,他道:“康安长公主马上就要纳波斯王子为驸马了,石三姑娘也要嫁给我们大人了,江大人,别嚎了,临死之前,给自己留点体面吧。”

江逾白双目涣散,手指都在颤抖。

他曾何等风光,为何,竟、竟然沦落到了这种境地。

他此生挚爱的两个女人皆离他而去,坦荡官途不在,一切都成泡影,即将成为一具被斩首的尸体——

他输的这么狼狈,输的这么凄惨,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江逾白在囚车中哀嚎怒吼,又挨了一刀鞘。

北典府司锦衣校尉漠然的收回手,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败者的愤怒,不值一提,输家的咆哮,只会让人发笑。

昔日高高在上的宰相,现下比街边野狗还不如。

何采站在一旁看着,面上没有一丝波动。

她想,既然犯了法,那就该受这一遭。

今时今日的下场,都是江逾白自己得来的。

他若当真是个风骨料峭,端端正正的君子,又怎会与帝姬偷.情,又怎会以京城百姓为棋,只为搏一个自己的出身呢?

何采冷冷的看着他被两个锦衣卫抬到了断头台上,摁下。

江逾白几经挣扎,想要站起,都起不来。

负责斩首的刽子手一碗烈酒喷刀,刀锋一抬,向下一斩——

鲜血迸溅间,江逾白沾着血的头颅滚到地上,所有咆哮都尽然消散。

他至死都不曾闭上眼睛,他不信,他不服,他不甘,他有无数话要喊,却一句都喊不出来。

败者的烙印永世跟随,他注定死不瞑目。

何采目色平静的望着他的尸体。

前宰相江逾白,斩首于此。

前仇旧恨,今日皆消。

斩了江逾白之后,旁的人也一个个被斩,而随着时间推移,暗处里也多了一些人,他们都是来收尸的。

有一些人还有家人,亲友来收尸,有一些没人收尸的,便被堆在哪里,被人直接用草席裹了,扔到乱葬岗去。

何采头一次替人收尸,没什么经验,只为难的看着这尸首。

她总不能把这尸体给背走吧?

何采正站在台下犯愁的时候,一对官靴出现在她面前,她昂头看时,就看见陈亦从台上蹲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道:“何大人,可需要陈某帮一把手?”

之前何采与江逾白的对话,陈亦都听到了,他知道,何采是为了给江逾白收尸来的。

“劳烦陈大人。”何采松了一口气,鞠躬行礼道。

陈亦点头。

他挺看好何采的,一个女人,能熬得过北典府司的刑罚,还能在宫里做官,比大部分男人都强,这样的人,日后迟早出头。

提前卖个好也未尝不可。

最后,在陈亦的帮助下,何采从附近的白事铺子里买了一口薄棺,胡乱的将江逾白的尸身堆进去,然后送到了乱葬岗,挖了个坑,埋下了。

此生,再无人知江逾白。

石清莲沉溺于一场美梦中,缓缓醒来。

她醒来时,马车内被暖炭盆烧的热烘烘的,头发早都干了,被子里温暖舒适,她动了动手臂,便听见有人在旁道:“姑娘醒啦?”

石清莲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便是马车的帷帐,是厚重静谧的深蓝,与那个人一样。

她动了动手臂,缓缓坐起身来,环顾马车四周。

墨言就坐在马车的椅子上,瞧见她醒了,赶忙

走过来,端来一碗暖梨汤,道:“姑娘用些,几个时辰前,沈大人将您送回来,说您落水了,奴婢便来伺候您,见您睡着了,奴婢没叫您,只让人提了暖炉和暖梨汤来。”

所以,她是在沈蕴玉的马车上睡了这么长时间。

大概是休息好了,她原本压在身上的负重都跟着散了很多,起身时只觉得一阵舒爽,她抻了抻手臂,墨言便将被子给她围上,让她坐着饮暖梨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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