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东山再起前的高傲联姻对象(66)

“挂了。”

杭景山想,幸好只是未婚, 否则可能连晚上都找不到人。

转念一想,又庆幸自己拒绝了家里长辈热心牵的红线,连周辉月这样的人都要对未婚夫随叫随到。

他可不想这样。

*

三分钟后, 周辉月推开门,空气中弥漫着很甜的酒的香气。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 天气很好,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窗,照进房间里,虞倦整个人都沉浸在明亮的光线中,显出单薄却好看的轮廓。

他坐在床边,单手托着腮,有点不高兴的意思,但似乎忘了原因:“你来了。”

轮椅慢慢行到了虞倦身边,周辉月说:“不是说不喝酒了吗?”

上次的惨痛教训后,虞倦已经立誓再也不喝酒了。

虞倦的侧脸很红,他理所当然地说:“哪里有酒?我喝的是樱桃汁。”

鲜红的樱桃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摇晃着,闪着粼粼的光。

周辉月笑了,他伸出手,指腹贴着虞倦的唇角,抹去了那点不小心蹭上去的汁液,平静地说:“嗯,等醒了又要后悔。”

“这次怎么哄你。”

虞倦不是很明白周辉月的意思,只觉得他说话没有逻辑,慢半拍地意识到这个人未经允许就碰了自己的脸,很过分,又要和他辩驳。

但喝醉了的人总是状况百出。虞倦的手腕一软,没拿稳,拿着的杯子一歪,险些跌落地面。

周辉月握住了虞倦的手,挽救了这场意外。

杯中的樱桃酒泼倒了一半,大多洒在虞倦身上,沿着他的手臂缓慢往下淌。他的肤色很白,映着淡粉的汁液,像是熟透了的樱桃跌坠而下,摔碎了的样子,但看起来不是狼狈,而是某种无知无觉的引诱。

不是虞倦的错,他什么都没做,存在即是诱惑。

周辉月半垂着眼,眸色比往常更深:“别喝了。”

虞倦已经失去理智,思维过于迟钝,看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对。他点了下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含混地说:“不能浪费,我要喝完。”

醉了还这么固执,牢记不能辜负别人的心意。

周辉月抬起眼皮,看了虞倦一眼,圈住虞倦手腕的左手稍用了些力,杯子倾倒的方向转到了对面。他低下头,将剩下的樱桃酒一饮而尽,简单直接地解决了这桩麻烦,漫不经心地说:“没了。可以了吗?”

虞倦像是很疑惑,但他忘得很快,没抓住重点:“你怎么用我的杯子。”

周辉月将空杯子放回桌面,挑了下眉:“不能用吗?”

虞倦往后缩了缩,没说话。

如果他是清醒的,就会察觉到现在的周辉月和平时不太一样。

周辉月抽了几张纸,虞倦像是习惯被他照顾了,手搭在周辉月的掌心,任由他帮自己擦干手臂。

但果酒的糖分很高,擦干后还是留有粘稠的感觉,虞倦的性格挑剔,要求很高,一点小事都不能忍耐。

他要去洗澡。

周辉月没让,虞倦喝醉了,一个杯子都拿不稳,洗澡可能会摔,他说:“我用湿毛巾帮你擦一擦,好不好?”

虞倦面无表情地再一次重申:“我要去洗澡。”

周辉月说:“我去打水。”

虞倦低下头,他的眼底是湿的,一字一句地说:“你欺负我。”

周辉月怔了怔,用干净的那只手扣住虞倦的下巴。夏天的气温很高,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虞倦身上,没空擦倒在自己身上的樱桃酒,现在已经干了,只有微黏的皮肤、染了淡粉的袖子能证明曾经存在过。

虞倦这次醉后比上次难缠很多,可能是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他本能地认定眼前的人可以依赖,所以显露出了本性。

其实虞倦知道自己的指责并不符合事实,非常唯心主义。他非常明白,所以看着周辉月,慢慢地眨了下眼,像是在问这个人真的要欺负自己了吗?

但周辉月松开了手,只是说:“这么可爱。”

平时也很可爱,只是醉了后是很少见到的珍贵影像。

虞倦很固执。他小时候被宠得厉害,太明白怎么对待怜爱自己的人了,知道怎么做就能达到目的。只是长大后,失去了那样的人,但虞倦还是虞倦,并未发生改变。

就像现在,他的嗓音很软,低下头,上半身不断压低,直至在周辉月面前几厘米处停下。

这是一个称得上危险的距离。

两人就那么对视着,虞倦的头发顺着重力垂了下来,落在周辉月的脸上,他有点不耐烦地捋起一边,另一边没管,慢吞吞地说:“周辉月,不许欺负我。”

周辉月微微仰起头,就那么看了虞倦三十秒。

他退让了。

虞倦从床上站起身,他走了几步路,摇摇晃晃,酒量是真的很差,还是周辉月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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