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圣父黑化后(239)

“什么时候……”商挽琴想了想,“从看见芳棣给我的信开始吧?”

“……我?”赵芳棣愣了一下, 有点慌乱地摆手,“表妹,我听你的吩咐,什么多的话都没说!”

李棠华微微一笑,问:“为什么?”

“你和芳棣情如亲姐妹, 可信中的措辞未免太板正, 也太刻意地维护李凭风了。更重要的是,你叫她‘芳棣’, 而不是‘表姐’。”商挽琴回忆道,“我想,你是知道李凭风监视着你们,故意写了那么一封信给芳棣,又让她将其中一页交给我吧?”

“那张信纸,就差写明‘李凭风在监视我们,我们实在没有办法,请你设法帮帮忙’啦。”商挽琴有点促狭地笑起来。

表姐妹两人对视一眼。

李棠华轻轻击掌,叹道:“挽琴竟也胸怀沟壑,这样一比,反而是我过分小心了。我该向你道谢,也该向你道歉。”

她站起身,盈盈一礼。

“你也没办法嘛,有那么一位皇叔。”

商挽琴没躲,只摆摆手。她嘴上安慰,心中却想,不知道李棠华知不知道李凭风和兰因会的关系?如果知道,她又是什么态度?

刚想到这里,就见李棠华抬起头,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郑重。

“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挽琴,我怀疑,皇叔和兰因会有不浅的联系,甚至……说不定,皇叔就是兰因会中重要的一员!”

商挽琴望着她,慢了一会儿才说:“有些吓人的猜测,我得想想。”

“我也觉得吓人。”李棠华不疑有他,只苦笑起来,“可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不光是姨父的死,还有从前的宫闱和朝堂,甚至父皇……”

一瞬间,她露出复杂的眼神,但又深吸一口气,立即将那种眼神压了回去。她简洁道:“这回,皇叔之所以匆匆折返,是为两个原因。”

“其一,父皇病重,随时可能大行。”

“其二,两天前,皇叔放在洛京中看守门户的几条走狗,忽然被刺杀身亡。”

“他的人被刺杀?”商挽琴神色一动,“你是说……”

李棠华露出笑容:“如果我没猜错,那是乔门主的手笔吧?挽琴你不必承认,但也不必否认,我们心知肚明就好。”

商挽琴:……

可她一点都不心知肚明!

不过,想起乔逢雪送出的那封信,她又有点明白。再说,如果不是他做的,时间未免也太巧了。原来玉壶春在洛京也安排了人,并非固守江南、一步不出。她这么一想,觉得放心了些,就也露出笑容。

“表兄有表兄的想法。”她含糊了一句,又若有所思,“棠华,你对这一切竟然了如指掌,看来……”

李棠华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笑容变得神秘起来。

商挽琴心下了然。这位皇太女殿下看似受制于李凭风,实则也有自己的羽翼。这也从侧面说明,她和李凭风并不是一条心,反而有严重的利益冲突。

如果是这样……不,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变故的可能。

但除了她,也没别人了。

如果想要……就必须……

她能真正相信李棠华吗?

商挽琴转瞬做了一个有些冒险的决定。

“棠华,我也有事要让你帮忙。”商挽琴看了一眼赵芳棣,后者领悟了什么,又看向李棠华。

李棠华有些意外。片刻思考后,她示意赵芳棣离开。

等只剩她们二人时,商挽琴再一次开口了。

“棠华,假如你的猜测是对的,假如你那位好皇叔真的是兰因会的人……”

她笑眯眯的,用非常轻松的口吻提出:“你想不想当众揭穿他,让他彻底滚出洛京啊?”

李棠华愕然,继而是凛然,甚至隐隐还有些戒备和忌惮。

她神色变幻,但只用了片刻,她就坚定起来。

她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商挽琴的双手,只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话。

“愿以国士待君。”

……

啾啾——

阳光中,芝麻糖最后盘旋一圈,落了下来。

“芝麻糖长大了一圈呢。”李棠华感叹着。

“也肥了一圈!”赵芳棣接过话头,引得芝麻糖不满地跳了几下,她伸手弹一弹小鸟的羽毛,露出了这几天里第一个笑容。

“谢谢你,芝麻糖,还有挽琴……谢谢你们帮我排查细作。”她直起身,看了一眼那头被捆绑的弟子。

芝麻糖已经长出伯羽,可以一眼看穿谁是恶鬼、规则又是什么。商挽琴就让它在落月山庄里飞了几圈,找出鬼气所在,果然又抓了一些内鬼。

她扫了一眼被捆绑的人,发现都是些不认识的面孔,就收回目光。

赵芳棣走上前来,对她深深一礼,又取出一只匣子,交到她手上。打开一看,是一沓银票,足有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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