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似有恶疾(263)

作者:Shim97 阅读记录

乔鹤年拉着被子的手僵在原地。

他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祁韵和乔松年的事,他好不容易暂且压下了滔天的怒火和醋意,可现在祁韵这么嘟囔一句,那些压抑已久的情绪登时冲破桎梏涌上了脑海。

乔松年、乔松年!

乔松年骗你怀了他的孩子,玷污了你的名誉,你却还对他念念不忘!

他恶狠狠地瞪着睡着的祁韵,真想把他拉起来质问,问他乔松年到底有什么好。

他比他有钱有势吗?!他比他更有本事吗?!他分到的那点儿家业这么多年来都是他这个孪生哥哥在帮他打理!

他就是个吊儿郎当的闲散富家少爷,哪能和自己比?!

乔鹤年的胸膛急促起伏着,不知为何,蓦然想起了在祁韵妆奁里看到过的那寥寥几样首饰。

白玉簪,珍珠手钏,素银簪。

除了素银簪,另两样对祁韵来说都不便宜,祁韵应当不会自己去买的。

是乔松年送给他的?

怪不得他天天戴!

而自己送给他的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头面,他几乎从来不戴!

乔鹤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赵婆婆和周婆婆被他吓了一大跳。

乔鹤年抬腿就往祁韵的妆台走,看见妆台上还摆着那个他从家里带出来的妆奁,立刻一把拉开。

妆奁的最上一层,却只剩了一支素银簪。

乔鹤年一愣。

赵婆婆急急过来,想把妆奁合上:“乔少东家,你太不讲规矩了,现在这是我家主子的房里,不是你的房里,你怎么能乱翻东西呢?!”

乔鹤年回过神来,没搭理她,立刻把妆奁的几层抽屉全部拉开。

最下面一层,果然还放着两支白玉簪和一条珍珠手钏。

只是那簪子都被摔碎了,是用胶重新粘好的。

第163章 胭脂

乔鹤年顿了顿, 伸手拿出了那两支白玉簪。

一支是他先前见过的玉兔抱月簪,另一支是没见过的松枝白玉簪。

月,松。

都是和乔松年相关的东西, 果然是他送的。

不过,为什么摔碎了?

乔鹤年蓦然想起前不久阿影告诉过自己,半夜看见乔松年进了祁韵的屋子, 不多久又被赶出来了。

簪子都被摔碎了,显然是两个人闹掰了。

乔鹤年心中笑了一声。

可没等那点儿得意冒出来,他忽然又想到 簪子都摔碎了, 但又被祁韵粘了起来,这不就说明祁韵是不愿意闹掰的么?

难道是乔松年始乱终弃?

真是岂有此理!

他插足兄嫂的婚姻, 把哥哥和嫂嫂拆散了,居然还敢始乱终弃?!

不、不,他该庆幸,乔松年出局了,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可是祁韵心里还惦记着乔松年!

他宁可把这摔碎的簪子粘起来继续好好地保存着,也不愿意看自己送的那些金银珠宝一眼!

乔鹤年气得差点把这两支粘好的簪子再次摔碎。

他胸膛起伏,瞪着这两支白玉簪看了好半天,最后也只能憋屈地把它们放回妆奁里。

他心里真是恨不得把乔松年送的东西全都毁个干净,可他怕祁韵醒来后发现了,会发脾气、会伤心难过。

那天大夫说的夫人早死、孩子夭折, 那话真的吓住了他。

现在祁韵和孩子就是他最大的软肋, 他不敢造次了。

乔鹤年冷着脸,吩咐赵婆婆:“照看好阿韵。他昨晚虽一夜没睡,但今日睡得太久恐怕昼夜颠倒, 中午要把他叫醒,下午活动一番, 晚上才能睡好。”

赵婆婆把妆奁合上,语气不怎么客气:“老奴自然会好好伺候。”

乔鹤年又看了床上睡着的祁韵一眼,心头情绪翻涌,但又无处发作,只能憋屈地拂袖离开。

这一天,城中依然只有祁韵的医馆开张种痘,而天花疫病已经在城西爆发了。

之前还在观望的老百姓这下都慌了,全部挤到医馆排队种痘,甚至有人大老远从城北赶来,排队的人群几乎把禄丰街挤得水泄不通。

还有不少老百姓实在掏不起十两银子,在医馆门口跪着恳求降价,但又有人手里有钱,要求高价插队,闹得不可开交,一个上午就有好几起打架斗殴。

整个宜州城的老百姓都惶惶不安,生怕自己染病,能不出门的都不出门,除了禄丰街,其他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酒楼饭馆门可罗雀。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午后,世子殿下终于出手了。

带刀府兵在城中四处贴了告示,通知老百姓至告示中的医馆种痘,只需四两一苗,剩余六两由王府向医馆补足。

列在告示中的,赫然便是乔鹤年的三十几家医馆,还有祁韵在禄丰街上的那家。

告示一出,拥挤不堪的禄丰街登时清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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