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今歌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ABO性别对他来说, 更像是方便确定如何相处的标签。

包括重生前，支今歌几乎没想过信息素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学校里上生理课, 面向beta的通识课，都不会特意讲得太深, 只有alpha和omega多修的一门课程，才会深入了解信息素是什么。

学习、工作的时候, 支今歌都不会去关注谁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办公室里的omega热衷于研究各种信息素香水的话题, 也和他完全绝缘。

哪怕交往过两个alpha男友, 但好像都没有特意提过信息素气味的话题。黎宏宇说过一次他的信息素味道是松木, 但支今歌闻不到, 之后就再没聊过这件事相关。

那么小季呢？

现在被姜芷潼提醒, 他才突然意识到, 他好像不知道小季的信息素味道是什么。

支今歌心里揣着疑问, 忽然就很想知道了。

不过饶是支今歌没什么AO生理常识，也知道询问AO的信息素味道是什么，是等同于询问xx尺寸的性|骚扰行为。

虽说男朋友和陌生人不同，但谁会专门拿尺子去量对象那啥多长啊！

支今歌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震得大脑一片空白。他努力摇头，试图把这种奇怪的想法给甩出去。

可下一秒，又想起来自己昨晚被季博勋拉着踩了几脚，感觉好像和脚掌长度差不多。这让支今歌忍不住低头看自己的脚，又拿手机出来，查自己的码数对应多少厘米。

从下班坐在车上，支今歌一直心不在焉，突然盯着脚看，这让季博勋趁着红灯，侧头关心一句：“脚还疼吗？”

说话时候，季博勋眼睛就没从支今歌身上挪开，他动了动鼻尖，嗅了嗅车厢内的气味。

总算觉出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支今歌身上没沾上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味道，本该身心愉悦的，但气味消除剂的味道很明显。

是什么事情，让从不用气味消除剂的今歌，在见自己之前，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喷一遍气味消除剂？

有其他人抱了今歌？搂了今歌？还是更亲密的动作呢？对方特意让今歌用气味消除剂，是知道自己的存在，知道自己能吻到“TA”留下的信息素气味，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

这不就是知三当三行为吗？！

转念一想，别人可以误会自己和那个顾什么，那有人误会今歌和某个不知名AO的关系，好像也很正常！

不能用信息素宣示主权，那别人认为今歌是单身，追求对方，似乎也很正常？

季博勋忍不住瞳孔地震，他心里绕了十八个弯，眉头打结，转脸就还是流露着自然而然的关切，一脸乖巧地看着支今歌。当然，要不是安全带绑着，他的脸都快要贴到支今歌身上了。

说起脚疼，本来就在想点少儿不宜的事，一下让支今歌脖子都泛着红色，像是被蒸熟了一样。

“不疼，没事……”

支今歌是真没想到，光是磨磨蹭蹭，alpha就能把他的脚心给磨得走路都走不稳。

男大学生的那啥，是真的比钻石还硬……

缓了一天，还是有点疼，但他不想让小季再找借口摸脚了。

季博勋看着支今歌紧张的样子，觉得喉咙有点干，好想，好想亲亲这样的今歌。

车里两人各怀心思，回家后倒是还算默契地一起做晚饭，吃饭。

交往后，小季的手艺突飞猛进，闲聊中，季博勋说他过年时候要给支今歌做顿大餐。

支今歌听着，心里高兴，但还是觉得季博勋应该回家陪家人过年。

听过小季说昨天的事，季父虽然说得直白了点，却也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未来的担忧。AB恋不受认可，当然是因为失败的案例太多，父母爱孩子，肯定不会由着孩子往坑里跳。

不过支今歌没直接把话说出来，他总觉得自己还不到能插手小季家庭关系的程度。

吃完饭，季博勋乖乖去厨房洗碗，支今歌坐在沙发上，再次打开总是过不去的游戏卡，心不在焉地玩着。

已经玩过几遍了，都不需要看NPC台词，支今歌就知道该按哪个键。

手指操作快于脑子，支今歌心里想着事，操纵杆一滑，支今歌正懊恼怎么到了总卡着的地方没专心，就发现自己越过了死亡点，来到了之前怎么也到不了的门内。

支今歌手指一顿，忽然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玩了。

支今歌不禁想起一件很多年前的事。

刚去福利院的时候，他还没接受双亲离世的现实，总想着去找爸爸，找父亲，让他们带自己离开。

他单方面孤立了福利院所有人。

从老师到其他孩子，他统统不理。

直到遇见徐禅。

徐禅是被拐卖的，原本的家庭条件很好，又长得好看，很自然地就被支今歌划注意到了，并且认为他和自己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