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我啊,这次弯到临头了![快穿](235)
萧朗不是苍国的保护神,而且暂时待在囚/笼中未亮出獠牙的野兽。
萧朗走到小厨房,指着小砂锅里熬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小丫鬟认识萧朗,叱咤沙场的大将军保护他们苍国百姓,对于萧朗的问话,小丫鬟受宠若惊地回答道:“是为钟三小姐熬的草药,已经快好了,一会儿就给钟三小姐端过去。”
小丫鬟紧张得说了一堆,不好意思地低头,明明萧将军没问她这些,她还是没忍住说得详细些,生怕萧朗觉得她招待不周。
萧朗点点头,径直道:“给我罢。”
“啊?”
萧朗没等小丫鬟反应过来,将草药倒入碗里,药渣扔到一处,端着碗就离开了。
小丫鬟赶紧追了上去,焦急喊道:“萧将军,这是给钟三小姐的……”
萧朗脚步顿了下,头也不回道:“告诉她,药被我喝了。”
小丫鬟自知得罪不起萧朗,连忙去向钟文姝告知此事。
钟文姝也莫名其妙,绝子药萧朗要它干吗?莫不是,萧朗让人有了身孕,这也不大可能,萧朗可是主角的男人。
钟文姝让人知会元宝一声。
元宝恰好在沈致身边伺候,便三言两语讲了一遍,沈致听完后没说什么,他确实有故意不见萧朗的意思,对萧朗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随他去”,沈致吩咐元宝,“再给钟三小姐熬一碗就是。”
元宝应了。
沈致最近也无事,皇上以养病的缘由将沈致圈禁在太子府。
元宝问他,要不要宣楚存鉴来见,沈致允了。
沈致恍然惊觉,最近多日寒症发作得也没那么强烈,楚存鉴也验证了沈致的想法。
“殿下是否找到草民口中所说之人”,楚存鉴放下诊脉的手,“殿下的体内的蛊虫暂时被压制住了。”
沈致思绪万千,他犹记得在山洞喝过萧朗的血,难不成是这个原因?
沈致没对楚存鉴讲此事,而是问道:“你当初说的,将蛊虫引到那人体内,除了精血渡之,可有它法?”
楚存鉴眉心收拢,摇头,“没有。”
沈致对此倒是没有过多的失望,他从小就命不好,上天从未怜悯眷顾过他。
“渡蛊之人可活?”沈致指尖微蜷,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楚存鉴没给出沈致明确的答复,含糊道:“容草民在研究研究。”
沈致“嗯”了声。
楚存鉴掠过太子殿下玉颜朱唇,不由得心思浮动,意识到后赶紧敛目收拾药箱。
沈致浅粉的指尖落在乌木上,润泽生光,楚存鉴蓦地听到太子殿下启唇轻声道:“楚大夫。”
楚存鉴下意识抬头,沈致的声音浅淡,仿佛叙话家常,却给楚存鉴落下重锤,“找到账簿了吗?”
后背的冷汗立即蔓延全身,楚存鉴身体僵直,佯装正常回复道:“草民,不懂太子殿下的意思。”
太子怎么会知道他为范伯营的账簿而来,兴许是在诈他,可是楚存鉴不敢赌。
五皇子沈昭珩的母妃对他有救命之恩,偷取账簿也是受他们之托。
一个眼盲暴虐的太子,一个温文尔雅亲和五皇子,即便没有救命之恩,楚存鉴都会做出与大多数人的选择。
“账簿不在孤这儿”,沈致直言道。
太子府里的宵小太多,沈致无心去一个一个找,索性开诚布公,让他们早点滚到才是正事,免得扰他清净。
若是楚存鉴有点医德,为他治好病,那再好不过。
楚存鉴提着药箱的手紧了紧,慢慢吐出口浊气,“太子殿下的话,草民真的听不懂。”
沈致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虚以逶迤他们嫌自己心机深沉,如实相告他们又不肯信。
沈致挥手,有些不耐烦道:“听不懂,就下去罢。”
楚存鉴脚尖踟蹰,扭头对上太子殿下矜贵圣洁的半张脸,仿佛神明降世,这样的人会有恶毒的心肠么?
他不确定起来。
“是太子殿下亲自带兵围剿斩杀的范家?”不知为什么,楚存鉴还是多问了句,好像得到沈致的否认他就能做出什么决定似的。
沈致兀地勾唇,妖邪鬼魅如同地狱爬上来的修罗,一字一顿击碎楚存鉴的幻想,“是孤亲自带人,看着官兵将范家上下百余人杀戮殆尽的。”
楚存鉴喉头哽住,深深看了眼沈致,没再说什么就离开。
沈致听到脚步声完全消失后,手指揉向额角,每个人都在问他,想要找到范家人还存活的证据。
可是没有,沈致亲眼看着范家老弱妇孺死于刀剑之下,青石板上都蔓延着血迹,血腥气冲鼻得令人作呕,无一活口。
勒紧裤腰带,一户一户,一家一家为边关将士求粮的范伯营,最后的罪名是贪污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