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满肚子坏水的计划着如何给谢泱下套,利用她把自己送去齐国的王都好尽快重塑身体,一面又沾沾自喜的觉得果然没有自己拿不下的女人。不过安千莲却暂时的忘记了此刻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少女”,而且还柔弱得手无缚鸡之力。他要是胆敢换真身前来,谢泱分分钟挥拳将他揍成狗头。
只有荒咬一直沉默的保持着一个姿势,端坐在火堆边上简直像块人形的石头。
“我观姑娘年纪尚幼,为何身边带着妇孺孤身在此等荒凉之地过夜,莫非是有何难处?”
谢泱不想搭理对方,可那公子烤好了火,缓过劲儿之后,居然主动询问起她来,而且开口就直入主题,和他刚才彬彬有礼的言行不太一致。
谢泱翻了个白眼没吭声,只当他闲来无聊,男人本性发作企图撩骚。
那公子却也不生气,微笑着自说自话:“哦,对了,还没做自我介绍,在下夏侯,单名一个宁字,乃是沧州人士,出门办事路经此地,未曾想天降大雨,幸得姑娘相助。”
谢泱依旧不理睬,虽然对方表现得似乎很轻浮,但身为女性,却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那种男人特有的油腻猥琐。看他目光清正毫无淫/邪,估计单纯就是好奇,所以她没有暴跳而起把这货揍一顿。
“方才姑娘也说了,相逢即是有缘,何必这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谢泱没说话,那个过来求热水的书童却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了拉公子的衣服,谴责的瞪了他一眼。公子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露出一副“唉真是拿你没办法”的宠溺表情,摸了摸那书童的头,还捏了他的脸一把,换来书童轻轻的一推,挥出的拳头就势被公子握在了手里。
谢泱顿时觉得这货给里给气,怕不是个基佬。呃,她倒是对基佬没什么意见,但既然身为基佬,刚才又一个劲儿的撩她是几个意思?
还好有了这么一打岔,公子总算是消停了,没有继续尬撩,而是和两个小书童叽叽咕咕的小声说起了话。至于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谢泱懒得去听,就怕不小心听到什么污染她纯洁心灵的内容。
外面的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一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不知道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谢泱一手环着安千莲,双眼放空的看着房梁,难得的什么都没想。这时她看见一直端坐不动的荒咬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弯下了高大的身体,背对着那主仆三人揭开兜帽的一角,对她使了个眼色。
谢泱不明所以,不过看出他是有话想私下对自己说,犹豫了一下后,小心的放开安千莲,又推醒了小破孩,这才跟着荒咬走到了转角处。
因为在这个地方依旧可以看到火堆周围,谢泱倒也不担心会出什么事,她疑惑的问:“怎么了?”
哪知荒咬却冷不丁的给她来了个类似壁咚的姿势,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俯下头凑近她的耳朵,用近乎耳语的声音道:“那三个人有问题。”
活了两辈子谢泱还是头一回被人壁咚,感觉上甚是稀奇。当然了,荒咬并没有冒然的把身体贴上来,而是很谨慎的和她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否则谢泱肯定会直接当面一拳教他做人。
她以为自己可以很淡定,毕竟上辈子什么没见过,理论知识丰富得很。然而当近距离感受到来自男性的体温以及气息的时候,谢泱还是无法控制的红了脸。
无关心理,就是单纯的生理原因,谁叫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是青涩得不能再青涩的菜鸟,嘴上说得再热闹,却连男性的手都没拉过——亲人除外。
某种意义上,谢泱还真是妥妥的深闺大小姐。
谢泱自己也很疑惑,因为之前她给荒咬治疗伤口的时候可是把他几乎扒光,上下其手看了摸了个遍,那时候并没有什么脸红心跳的反应啊。为什么现在被他一贴近,论好感充其量就是觉得他长得不错,就像个花痴似的红了脸。
因此她压根儿就没听清楚荒咬低声说了些什么,只是在心中为自己这种反应发出了悲鸣。
荒咬居高临下,玩味的看着谢泱发红的耳朵,这对他来说又是从未有过的新奇发现,他没想过有生之年居然可以看见女性在面前害羞,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有碰触,就羞得红了脸。
“还以为是个浪/荡的女人,看反应原来不是啊。”
本是抱着试探的心态,见到谢泱这般青涩的反应,荒咬不知不觉间真的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