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嬴政(249)

嬴政:“……”

嬴政黑着脸,将成蟜抱起来,道:“酒量不行还总是饮酒。”

说罢,将成蟜打横抱着走出营帐,带回了自己的御营大帐。

“哥哥哥哥!”成蟜在嬴政怀中打挺,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自己的脸埋在嬴政的胸上,闷哼闷气的道:“唔——我不能呼吸了,好闷啊……”

嬴政眼皮狂跳:“好好说话。”

成蟜这才探出头来,深深的呼吸了两下,嘿嘿道:“哥哥,蟜刚才……刚才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成蟜虽然醉醺醺,但还不忘了将自己探听来的消息全部告知嬴政。

燕丹的心肠本就软,成蟜一直说他是好人,心地善良等等,燕丹实在禁不住内心的煎熬,将樊氏想要扒开堤坝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燕丹也不能把自己的师父鞠武招出来,所以挑挑拣拣的说,他哪里知晓,成蟜是会读心的,把他挑挑拣拣的那部分,也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干二净。

成蟜炫耀的道:“哥哥,我厉、厉害么!樊氏他要算计我哥哥!还……还要扒开堤坝,真不是个东西!坏、坏东西!”

嬴政深深的蹙着眉,他没想到,原来成蟜一大早上饮的这么醉,原来是为了给自己套话。

嬴政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面颊,道:“蟜儿厉害,自然是最厉害的。”

“嘿嘿——”成蟜笑出两只可爱的小酒窝:“哥哥要奖励蟜蟜!”

嬴政一笑:“哦?那蟜儿想要甚么奖励?”

成蟜抱着嬴政的脖颈,眼睛笑成了一条弯弯的月牙:“嘿嘿!蟜蟜要埋胸!埋——胸——!”

成蟜酒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脑袋有点疼,睡得昏昏沉沉,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嬴政,自己躺在嬴政怀中,枕着他的胸口,那姿势十足惬意。

成蟜稍微挪了挪脑袋,嬴政的里袍被他稍微蹭开了一些,成蟜眼尖,一眼就看到嬴政锁骨靠下的胸肌上,竟然印着一个明晃晃的齿痕!

成蟜目瞪口呆:“……”哪个变态咬的?不会是蟜这个变态罢?

成蟜一动,嬴政立刻便醒了,他只是小憩一会子,见到成蟜对着自己发呆,不由道:“酒疯醒了?”

成蟜干笑:“嗯……那个、醒、醒了……”

嬴政故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嘶”了一声,成蟜更是面红耳赤,自己都干了甚么啊,真的太羞耻了!

成蟜赶紧套上衣裳便想跑,嬴政一把捞住他,将他抱回来,道:“蟜儿,做了负心汉这就想跑?”

“负、负心汉?”成蟜吃惊:“这么严重?”

嬴政道:“自然严重,你难道忘了,你与燕丹说了甚么?”

“甚么?”成蟜真的不太记得了。

“甚好,哥哥我帮你回忆回忆。”嬴政幽幽的道:“你说燕公子是大好人,寡人不如燕公子好,是也不是?”

“这……”成蟜恍然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为了表示燕丹心地善良,成蟜特意选择了嬴政拉踩,毕竟嘛,拉踩是常事儿,不只是娱乐圈需要拉踩,政界也缺少不了拉踩嘛!

成蟜全都是为了嬴政,所以才拉嬴政出来拉踩的,一切以大局为重,也没甚么的。

奈何这事情便被嬴政知晓了。

嬴政眯起眼睛道:“怎么,你哥哥哪点不如燕丹好?”

成蟜:“……”哥哥的攀比心还挺重。

成蟜哈哈干笑:“当时不是为了恭维燕公子么?一时权宜之计,逢场作戏,全是逢场作戏!”

嬴政挑眉:“是么?那蟜儿现在便对哥哥说,哥哥是大好人。”

成蟜:“……”

嬴政催促道:“快说。”

成蟜:“……”哥哥非让我给他发好人卡,怎么办?

嬴政压根儿不知好人卡是甚么,一直催促着成蟜,成蟜无奈道:“好好,哥哥是大好人!大好人!”

嬴政收到了成蟜最大的好人卡,这才心满意足。

成蟜道:“哥哥,樊氏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置?”

嬴政眯起眼目,冷笑一声,幽幽的说了四个字:“一网打尽。”

雾气散去之后,扈行队伍终于继续赶路,很快赶到了重灾区,重灾区阴雨连绵,良田全都被冲垮了,难民不计其数,当地赈灾的粮食远远不够,嬴政到了地方,立刻让蒙武带着士兵搭建屋棚,好让百姓有个遮风挡雨之所,又开始亲力亲为的舍饭。

嬴政足足忙了一天,准备第二天去灾区的堤坝看看。

当地卿大夫大吃一惊:“王上!这万万不可啊!近日阴雨连绵,堤坝涨水,十足的危险,王上万乘之躯,怎可亲临堤坝啊!”

嬴政道:“寡人不去堤坝,如何勘察地势?修渠动用大量人力财力,并非一拍脑袋便能决定了,这趟堤坝,寡人是必去无疑。”

嬴政一定要亲自前往堤坝查看,郑国身为修建水渠的建议者,是一定要去的,蒙武等人负责保护嬴政的安全,自然也要跟随,众人休整了一晚上,第二日趁着雨水小,便出发前往堤坝。

灾区土路泥泞,根本无法行车,辎车很容易陷入坑中,距离堤坝还有一段,便只能步行前往。

堤坝的空中笼罩着乌云,水位非常高,几乎不堪重负,嬴政站在堤坝上,向四周看去,道:“那一片是甚么地方。”

灾区受灾严重,很多地方都安置了灾民,有一片地势比较高,又空旷的地方,竟然一直空置着,嬴政自然一眼就相中了这块地皮。

当地的卿大夫回禀道:“王上您有所不知,那是……那是樊氏的田产。”

樊氏!

樊氏是当地的大门大户,也就是豪绅地头蛇,田产丰厚至极,灾祸如此横行,樊氏的田产一点子也没受到伤害一般。

嬴政蹙眉道:“传寡人的诏令,疏散部分难民去樊氏的田地避难。”

他的话音刚落,卿大夫还没来得及应声,便有一个猖狂的声音道:“秦王好大的口气,竟要让难民去我樊家避难,有没有问我过樊家!?”

众人顺着那猖狂的声音看过去,便看到有人站在对面的山头上,两座山坡虽然距离不是很远,朗声便能传话,但对面的山头显然比他们的山坡更高一些。

那男子正是前些日子想要找燕丹合作的樊氏族人!

嬴政冒着雨水,眯着眼目道:“你便是樊氏之人。”

“正是!”对方也不作礼,语气嚣张至极:“秦王想要用我樊家的田地做善事,问没问过我樊家的意愿?!若我樊家不肯呢?”

嬴政道:“哦?不肯,那你说说看,如何才肯?”

樊氏之人的语气十足嚣张,大笑道:“让我们樊家来做善事,也不是不可以!我要你嬴政跪在我的面前,给我磕头!!”

“放肆!”众人呵斥道:“你竟敢直呼王上姓名!”

在这个时代,男子称氏不称姓,就算直呼嬴政的大名,也合该是赵政才对,樊氏之人叫他的姓,蔑视的意味非常浓重。

当地的卿大夫吓得头脑发晕,大喊着:“快!还不去把这个逆贼抓起来!”

樊氏之人的态度更是嚣张:“我不防与你们说罢,堤坝上已然安排了我的死士,只要我一声号令,堤坝便会决口,别说是你嬴政,就连你们!你们这群走狗,还有身边的百姓,都会被洪水淹没!全部淹死——!”

当地的卿大夫们吃惊不已,连声大喊着:“你这狂徒!你要做甚么?!”

“哈哈哈哈!”樊氏之人大笑:“我樊氏本是忠心耿耿的老秦人,是嬴政!都是嬴政这个窃国之人逼迫我樊家,我樊家才会走投无路的!”

“嬴政!”樊氏之人嘶声力竭的大喊:“只需要你跪下来给我磕头认罪,我便考虑考虑,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否则我便一声令下,掘开堤坝,让你和你的子民,不、得、好、死!!”

嬴政面色平静,比那些卿大夫们反而冷静的多,淡淡的道:“你让寡人认罪,寡人何罪之有?寡人将秦国广大,立足于诸国之上,为百姓谋取福祉,是哪一条让你觉得寡人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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