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流放日常(穿书)+番外(84)

大兄大嫂自是要一间的,总不能回到家中后就要把人家夫妻俩分开来住吧?

而罗氏最合适的就是与她住,或是自己一个人住。

可显然,罗氏那间小屋和那张单人的竹床,是挤不下她的了。

伏危听闻她的话,拇指指腹微微一摩挲虎口,心底默默的回:他并未觉得不便。

面色温淡:“我已然习惯,只是我担心六娘你不自在。”

说实话,在就寝上,虞滢现在确实已经习惯身旁的伏危了,也没有什么可不自在的。

但除了就寝这一事外,其实还是有许多不自在的。

第一是她换衣裳的时候得去浴间换。

第二则是来月事的时候,她会睡得不自在,就是换月事带都得去茅房去换。

现在还勉强能接受,可这要是到了冬天,外边又冷又黑,她心下还是怕的。

虞滢琢磨了一下后,还是接受了现在难以分房的现实,她不确定的道:“要是你不在意的话,那就再挤挤?”

伏危面上并未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平静的应:“只要你不嫌弃便可。”

虞滢见他们俩都达成了共识,便开始想着怎么捯饬这间新屋子。

她想,既然分不了房,那肯定是要分床的了。

分床后再加上一扇茅草屏风,换衣裳的话也会方便了许多。

虞滢心里有了主意,也不再纠结这事。

她起身打算去旧屋子把窗帘拆下。

虞滢起身离去,却不知身后的伏危唇角微微扬起。

虞滢拆了窗帘后,简单地洗了洗,晾晒后又去摘了一小把的野花。

她把野花放入了竹筒中,端入了屋中,放在了桌面上。

屋子大了,较之先前小屋子更明亮的同时,随之而来的是显得非常的空旷。

虞滢想着这些时日荷包厚实了一些,她也应该添置一些东西了。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外,几乎可以称得上家徒四壁了。

且过了数日,当伏危看见屋中多出的一张单人竹床时,沉默了。

虞滢笑道:“虽然没法子还得住在一屋,但现在有条件了,自然不用挤在一张床了,你说是吧?”

伏危的视线从竹床上移开,望向她,脸上露出浅淡的笑意:“还是你想得周到。”

还真是非常的……周到呀。

第52章 五十二章

虞滢与伏危的屋中多了一张小床, 着实让人关心。

最为关心的莫过于虞滢的大嫂。

为什么夫妻还要分床睡?

要是一直分床也就罢了,可明明之前还是一块睡的,为什么搬了新屋子后就要分床睡?

百思不得其解, 晚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伏震顶着困乏询问:“怎了?”

温杏怕吵醒儿子,压低了声音纳闷道:“我有些想不通。”

她翻过身来,几乎偎进了丈夫的怀中,低声道:“弟妇与二弟是怎么回事?”

“嗯?”伏震有些不大明白她说的是哪回事。

她不解道:“就今早弟妇让人送来的竹床让我很在意,他们夫妻这是要分床睡吗?”

伏震沉默了一下,半晌后,才提醒了妻子:“弟妇与二郎成婚的时候, 二郎双腿便断了。”

温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伏震便再给了提示:“他们还不算真夫妻。”

听到丈夫的话, 温杏顿时反应了过来。

二弟腿脚不便, 若非是弟妇主动,不然怎么圆房?

温杏怔愣了好半晌后才回神, 她呐呐道:“就算还不是真夫妻, 可先前都同床那么久了,怎就忽然分床了, 是不是他们不想做夫妻?”

伏震不知怎么回答妻子这问题, 因为他也不清楚个中缘由。

这时, 夫妻俩都以为熟睡了的伏安忽然出声:“小叔想和小婶做夫妻的。”

伏震:……

温杏:……

夫妻俩沉默了片刻后,温杏从丈夫的怀中挪了出来,翻了个身面向里边的儿子, 问:“你怎么知道的?”

伏安想了想, 然后说:“小叔说的, 小婶去采石场接阿爹阿娘的时候,小叔睡迷糊了会喊小婶的名字, 喊了好几回呢,也还承认想小婶了。”

夫妻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二弟清冷的性子,也没法想象得出来冷淡性子的二弟会对一个人暮想朝思。

两人都觉得是儿子夸大其词了,也没怎么当一回事。

被夫妻二人念叨的伏危,却是躺在单人小床上,无言地望着漆黑的屋顶。

小床上也铺了一层柔软的禾秆,也不硌人,但或事不习惯,所以毫无睡意。

转头往大床望去,屋中昏暗得没有半点光亮,看到的只有黑暗。

伏危抬起手,长指压了压额角,默默一叹。

虞滢与伏宁躺睡在大床上,因地方够大,一夜好眠。

早间起床,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然后把小伏宁喊醒,让她去找大嫂梳头。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伏宁渐渐适应了阿娘和阿爹,但是依旧还是喜欢黏着虞滢。

虞滢便也就想着法子让伏宁和大嫂相处,培养感情。

虞滢起来的时候,伏危也起了,他在整理身上的衣襟。

虞滢笑着问他:“昨夜是不是睡得好了些?”

伏危淡淡一笑:“还好。”

虞滢见他似乎精神不大好,琢磨了一下,道:“可能你有些认床,过两日就好了。”

顿了一会后,她又问:“对了,我今日要去一趟玉县,你要买什么吗?”

至于采药草的事情,虞滢虽未与何叔何婶他们说药材的功效,但也是与他们说了药名与特征的。

采了这么多日的草药,何叔何婶大兄他们对常采的一些草药早已经熟悉,不需她跟着也能采了。

伏危原想摇头表示不需要,但忽然想起了什么,思索了一下后,望向她:“能否帮我买一份笔墨纸回来?”

虞滢微微颔首,问:“只要笔墨纸是吗?”

伏危点了头,轻“嗯”了一声。

虞滢应了伏危后,便从屋中出来后,随后把大兄喊入了屋中。

每日早上,伏危都会锻炼一会,大兄则在旁搀扶。

虞滢今日去云县,还是把伏安给带去了。

多一个人一块同去,心里总会安定一些,虽然陪同的人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但也聊胜于无。

因是去云县,伏安把阿娘给他做好的新衣裳穿上了。

伏安格外喜爱这一身新衣裳,虞滢听大嫂说,伏安每天睡觉前和睡醒后都要把这身衣裳拿出来看一眼,摸一摸才能安心。

何止伏安是这样,就是伏宁也是这样。

两个孩子懂事起,好像就没穿过新衣裳,所以自然是喜欢的。

不给孩子做新衣裳,手头拮据是其一。其二他们原是贱籍,不能太招摇,平日就是衣裳都不敢穿没有补丁的,如此又怎么敢让孩子们穿新衣?

伏家的人长得并不差,看伏安与伏震就能知晓了,所以伏安穿上一身铅灰色的短打衣裳,枯黄的头发也被他阿娘梳得一丝不苟时,整个人不仅精神了不少,五官也更立体了。

穿了新衣裳后,他整个人都自信了不少,无论是带着他去吴记食肆,还是去客栈,他都没有再踌躇。

小二阿福看到余娘子,比先前更殷勤了,上茶的时候,笑道:“余娘子既与衙门有几分关系,怎不早些说?”

虞滢心知是翠兰婶的事传到了小二耳中,她不动声色的道:“我与衙门并没有什么关系,小二哥便莫要乱猜测引贵人不快了。”

阿福忙道:“这客栈人来人往的,我都听说了。”

他把听说到的话复述:“陵水村的伏家妇余娘子被长舌妇毁名声,哪怕后边知道是误会了,长舌妇依旧不知悔改,诬陷余娘子给她下毒,余娘子直接把她告到了衙门,见到官差后,那长舌妇顿时怂得跟龟孙子一样,百般求饶。”

听到小二的话,虞滢与伏安相视了一眼,心道这小二怎说得好似亲眼所见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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