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不奉陪了+番外(120)
方忆然扶着桌沿艰难地站起来,正打算下跪迎接皇帝,须臾,谢时竹走过来,扶住她的胳膊,粉色的唇带着浅笑:“既然怀了身孕,就不必行礼了。”
晏修然震惊在原地,眼神含着惊讶与受伤。
不过,晏仇心情愉悦,似笑非笑说:“皇后所言极是。”
方忆然蹙着眉,但由于谢时竹身份,只好道谢:“臣妾谢过皇上皇后。”
晏修然视线在谢时竹脸上迟迟不收回,直至晏仇淡淡扫了他一眼,他才不甘心地撇开,“皇上,常将军,今日怎么会莅临这里?”
晏仇挑了挑眉:“朕与皇后、常将军出宫踏青,不想立马回宫,便准备在摄政王府暂住一夜,不知是否方便?”
晏修然藏在袖内的手攥成拳头,小声道:“方便。”
随即,晏修然让仆人为三人准备就寝的屋子。
晏仇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朕就住之前与皇后待过的屋内。”
晏修然听完他的话,眸光闪过恨意,当时他以为晏仇是在酒里做了手脚,才让他在大婚之夜把方忆然当做了谢时竹,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最后流年飞鸽传书,将事实告知了他,晏修然得知,自己中了迷幻烟。
他在前几日早朝后,独自找到皇太后,提议了让丞相之女进入承明殿,也让流年以牙还牙把他所遭受的一切还给晏仇。
可没有意料到,丞相之女竟然死在了晏仇手里。
晏修然抬头:“好。”
晏仇示意他们继续用膳,搂着谢时竹往外面走。
他靠近谢时竹耳边说:“看见没,朕将吏部尚书之女许配给晏修然,成就了一段姻缘,相信要不了多久,摄政王就会成为一个好父亲。”
谢时竹垂下眼帘,表情没有任何浮动,淡淡的‘嗯’了一字。
见她如此淡然,并没有把刚才打扰他杀死常清的惩罚还给她,晏仇脸上闪过不悦。
可不悦过后,却有几分欣喜。
难不成,谢时竹已经对晏修然没有任何爱意。
*
夜晚。
晏仇早早躺下,盯着谢时竹的背影,待她来到自己身边时,晏仇伸出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腰身,让她无法逃脱。
但谢时竹并没有反抗,任由他随意处置。
晏仇拨下她身上碍事的衣物,两人瞬间变得亲密无间。
晏仇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沉沉地与她对视。
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谢时竹缓缓闭上眼睛,字里行间没有一点波动道:“要杀要剐随你便。”
晏仇低笑一声,捏着她下巴,薄唇吻上她温热的唇,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厮摩:“朕舍不得。”
谢时竹睁开黑漆漆的瞳孔看着他,“今日那黑衣男子是你派来杀常将军的吧?”
闻言,晏仇唇角的笑意僵住。
谢时竹发现此事,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这是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毕竟自己在谢时竹心里已经是个沾满鲜血的恶人,如果再在她心里留下些痕迹,或许她就与皇宫所有人一样,恨不得他死去。
“嗯,”晏仇垂下眼帘,勾着谢时竹腰的手微微松开,“所以你宁愿自己受到伤害,也不想常清死?”
谢时竹主动圈紧了晏仇劲瘦的腰,眸光流转。
晏仇察觉她的动作,以往从容不迫的表情蒙上了一层诧异。
谢时竹侧脸贴在他胸口处,听着他砰砰直跳的心脏,在他怀中轻轻摇头,轻声细语道:“我不想再让你的双手沾上任何血。”
晏仇微怔,透过月色凝视着她的眼眸。
谢时竹微仰着脑袋,呢喃道:“好吗?”
晏仇心脏砰砰狂跳,放在她腰间的指尖微微颤抖。
窗外的夜,像是浸了墨般漆黑,天幕上挂着疏淡的星,而晏仇内心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他轻轻翻身,把谢时竹压在身下,双臂撑在她耳侧,黑如点漆的眼眸浮动平常都不存在的悸动,他薄唇轻言:“好。”
第137章 暴君的白月光34
今夜,晏仇动作格外温柔,之前他还需要放点狠话,谢时竹才会顺从他,如他所愿。
可是,此刻的谢时竹似乎也同他一样,与他一起沉沦。
不过,她倒是隐忍住了,一声不吭。
晏仇在情欲面前还有几分清醒,微眯着眸子。
至于什么原因,两人心知肚明。
晏仇眼底划过兴味,故意用了点力,谢时竹一怔,根本无法控制地嘤咛一声。
谢时竹一张脸憋得极红,愠怒瞪着晏仇。
晏仇唇角微勾,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晏修然睁大眸子,耳边偶尔传来一些声音,他脸色惨白,捏着被子一角,愤恨地盖住自己的脑袋。
随即,眼睛里迸发出不甘与恨意。
明明这一切都属于自己,可全被晏仇占为己有,他一定要想办法夺回一切。
*
翌日早晨。
晏仇睁开眼睛,他侧头看向身边躺着的女人,谢时竹的墨发稍乱,有些许洒落在自己胸口位置。
女人全身都留下昨夜颠鸾倒凤的痕迹,睡颜恬静美好,睫毛垂下在眼睑留下一片阴影,红唇微肿。
晏仇喉结一紧,抬手在她唇上摩挲几下,为了克制自己的异样,他起身穿上锦袍,打算出去透透气。
天色微亮,有些许昏沉,可见今日不是个好天色。
晏仇在摄政王府的院子里站住脚,这会仆从已经开始忙碌,院里不少仆从正在清理打扫,瞥见晏仇,众人脸色出现诧异,赶忙下跪行礼。
他一言不发,狭长的双眸在四周环视了一圈,目光最终锁定在之前见过的一个仆从。
晏仇抬脚走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声音比早晨的气候还要寒冷:“抬起头。”
中年仆从一愣,一边说‘奴婢参见皇上’一边快速抬起脑袋。
晏仇瞧见她与流年有几分相似的面孔,眼底蒙上一层杀气。
他一直想不通为何流年会在中途背叛自己,原来从一开始,流年并不是自己的人。
晏仇骨节分明的手掌已经移至腰间的匕首,眼中浓郁的恨意越来越深,耳边隐约传来女人昨夜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最终却松开了手。
仆从咽了咽口水,手脚冰凉,眼睁睁看着年轻圣上眼神的阴鹜转变成隐忍。
听闻,皇帝杀人不眨眼,也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惹到他不悦,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况且,上次她还大着胆子在皇帝面前说话,当时留着一条命也算自己幸运。
在仆从为自己小命担忧时,晏仇缓缓背过身,径直在她视线中离开。
晏仇回到府内,刚经过一间房门口,里面的门打开,晏修然一脸倦意出现在晏仇面前。
晏修然的憔悴与晏仇形成强烈的对比,他心中泛起酸涩,隐藏在袖口的双手紧紧攥住。
“臣参见皇上。”
晏仇瞥了他一眼,高高在上没有理会他,直接与他擦肩而过,走进隔壁的屋内。
待他一走,晏修然温润的表情被一股阴狠代替。
谢时竹正在穿衣裳,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急忙系上袍带,往来人的脸上扫了一下,发现是晏仇后,她松了一口气。
“醒来这么早?”晏仇微微挑眉,眼底掠过些许戏谑,在她身边坐下,“看来皇后的精力还是旺盛。”
谢时竹睨了他一眼,缄默不言。
想起昨夜晏仇故意的动作,她就有些气愤。
晏仇微眯着眸子打量着她,“既然醒了,就该起身回宫了。”
“嗯。”
谢时竹从他身边离开,走了几步打开房门,入眼就看见晏修然往她这边瞅来,目光含着一些异样。
她莞尔一笑,似是陌路人地说:“摄政王。”
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让晏修然胸口一疼,扯了扯嘴角,眼神瞟向她锁骨上的痕迹,语气带着几分悲痛:“皇后,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