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不奉陪了+番外(125)

作者:石榴煎蛋 阅读记录

突然,一声尖叫从府中传来,打破了本来还算平静的气氛。

紧接着,一个中年仆从跌跌撞撞从府里跑到院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她断断续续说:“摄政王,奴才刚才去了屋里,发现……”

她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在座的所有人愣住。

“发现……孩子没了呼吸……”

方忆然睁大眼睛,身子一软跌落在地,呆滞几秒后,从地上爬了起来,猛地往府中跑了进去。

晏修然不可思议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中年仆从吓得瑟瑟发抖,紧张地颤着肩膀,把从地上捡到的锦囊拿了出来,“孩子死……了,这是奴才在屋里拾到的东西。”

太后赶紧急忙迈步过来,从仆人手中拿过锦囊,她端详了锦囊几秒,随后目露凶狠,转头看向一边的谢时竹。

“皇后,如果哀家没有记错的话,这可是苍月皇室才能拥有的锦囊。”

闻言,所有人倒吸凉气,难以置信地往皇后的方向看去。

谢时竹在心里嘲弄一笑:“这些人真是心狠手辣。”

系统赞同点头。

谢时竹呆滞在原地,接受着周围异样的眼神,眼圈逐渐红了起来,她咬了咬唇,脸色白得如纸。

晏仇蹙眉,视线看向太后手中的锦囊,随即起身,踱步来到太后身边,从她手里拿过锦囊,不紧不慢说:“皇后的锦囊早已经在朕手里,这一切与皇后无关。”

话音刚落,在座臣子脸色变得更白。

晏修然怔了怔,不可思议看向晏仇,眼睛带着几分恨意。

众臣子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方忆然晕倒在了屋内,太后听闻后,连忙传唤了御医。

常清坐在椅子上,低头盯着杯中的白酒,若有所思。

所有人怀疑是晏仇派人杀害了摄政王的孩子,原本这一段时间转性的晏仇,又恢复了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四周格外宁静,就连飞过麻雀的叫声也一清二楚。

没人敢说出事实。

晏仇倒是举止坦然,回到谢时竹身边,缓缓坐下,低垂眼眸看了看她。

太后沉默了半晌,似是在纠结,许久才开了口:“皇帝,你是哀家的孩子,哀家知道你对摄政王有怨恨,可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摄政王已经成家,你与皇后也恩爱,现在也不至于对摄政王的孩子下手。”

见太后开了口,众人才敢喘气。

太后叹气:“常言道,天子犯法与民同罪,这也算是哀家管教不周……”

在座的其他人细细品味太后话中的意思,随即反应过来,原来摄政王与皇后、皇上还存在这种感情纠缠。

难不成因为此事,皇帝对摄政王一直怀有恨意?

丞相大着胆子附和道:“太后所言极是,天子也是人,如果不怪罪下来,无法稳定民心。”

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

晏仇似乎没有对他们的话受任何影响,黑沉的眼眸平淡如水,与以往一样从容不迫。

他也习惯了千夫所指。

在一片赞同声中,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她语气有些波动与慌张,但眼神格外坚定。

“这件事与皇上没有任何关系,上次我哥哥的锦囊被皇上拿到手,我乞求他把哥哥的锦囊给我,皇上便生气地扔给了我,但是在上次出宫时,我不小心将锦囊弄丢了……”

谢时竹语气一顿,抬眸看了眼晏仇,见晏仇眸中的诧异时,她抿了抿唇继续道:“那天我与皇上还有常将军都在宫外,夜里借住在摄政王府,等我回宫时,锦囊已经不见了。”

太后表情一僵,眼里带着些许怒意,呵斥道:“你说的话一派胡言。”

话音刚落,常清温和的声音响起:“回太后,臣当日确实与皇后、皇上同行,那日锦囊丢了后,臣还特意在宫外寻找,却没有找到,臣可以为皇上、皇后作证。”

摄政王愣住,目光凝滞,有些震惊地瞥向常清。

常清任由别人打量自己,脸上闪过惋惜:“至于是什么人杀害了摄政王的孩子,臣一定会揪出来,摄政王节哀顺变。”

晏仇捏紧了谢时竹的手心,谢时竹这才发现,他掌心微微出汗。

“摄政王,不去看看府中的王妃?她可是失去孩子晕了过去。”晏仇挑了挑眉,目光冰冷,寒光一闪而过。

摄政王身上冰凉,他垂下眼帘,数不清的酸涩像是潮水涌入他的心头,“谢皇上提醒。”

撂下这句话,晏修然脚步有些沉重迈入屋内的门槛。

太后深深呼出一口气,脸色铁青,一双眼睛满是愤怒地瞪了谢时竹一眼。

不过,下一秒,晏仇的视线向她扫来,太后快速敛住情绪,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哀家也会同常将军一样,找到杀害摄政王之子的凶手。”

本来是一场喜事,最后演变成了丧事。

面前这桌酒席没人再敢吃下去。

晏仇牵着谢时竹的手站起身,然后沉沉的目光扫了众人一圈,语气不容置喙道:“众爱卿可以离开了,下次还有机会再来王府,参加一下摄政王之子的丧宴。”

随即,不等这些人反应,他拉着谢时竹从摄政王府离开,不带迟疑地坐上轿子。

轿子内,晏仇手指抬起谢时竹的下颌,薄唇覆上,似是激动的深吻。

起轿后,晏仇才放开了她,将谢时竹搂在怀中,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呢喃道:“朕什么时候把锦囊给了你?皇后你怎么学会了撒谎?”

谢时竹沉默良久,在他怀中微微仰头,答非所问说:“那他的孩子,是你的人杀的吗?”

晏仇轻抚在她发丝间的手指微僵,薄唇在她脸颊吻了一下,“如果是朕呢?”

第143章 暴君的白月光40

谢时竹从他怀中抬起头,湿红的眼圈被不可思议填满,呆滞地看了他许久。

随即,在晏仇的注视下,谢时竹微微泛着水光的唇瓣轻启,“那我会恨死你。”

晏仇微怔,薄唇勾起笑,垂眸与她对视,“那朕倒要看看是你先死在我身下,还是朕被你恨死。”

谢时竹从他怀里挣脱开来,猛地把晏仇推向背后的轿身,他的背脊磕到轿子棱角上。

晏仇蹙起眉头,重新把她揽在怀里,望着女人愤怒又夹杂恨意的眼神,倏忽一笑,“放心,朕之前答应你的话,必然会做到,至于是谁杀了摄政王的孩子,朕会给你一个答案。”

谢时竹停止住了挣扎,眸中带着质疑,“真不是你?”

晏仇唇角的笑意僵住,“朕如果杀他的孩子,肯定会当着你的面,而不是这般鬼鬼祟祟,况且朕还傻不到将锦囊丢在那里,故意让人察觉。”

他的一番话,让谢时竹半阖着眼皮思考。

“那有人故意陷害我吗?”谢时竹想起那个锦囊,肩膀往晏仇怀里缩了缩。

晏仇幽深的眼底看不清情绪,并没有回应她的话。

估计想要陷害的人是他,而不是谢时竹。

至于是谁,晏仇心中有数。

轿子里极为安静时,晏仇低沉的嗓音漫入谢时竹耳边:“那如果是摄政王害死自己亲生骨肉?”

闻言,谢时竹在他怀里微微睁大眼睛:“不可能。”

晏仇见她如此坚定,身体彻底僵住。

须臾之间,谢时竹又一次开口道:“如果是他,那他就要为一个无辜孩子赔命,他该死。”

晏仇垂眸看她,从女人眸子里看到了一股正义感,他神色复杂,也知道谢时竹不过是随口一说,她那么爱晏修然,怎么可能愿意看到他受伤。

更别说偿命这种事。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一向笨拙的谢时竹,竟然主动在众人的千夫所指下,坚定不移地站在他的身边。

还有,常清也不知为何会附和谢时竹的话。

这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

*

整个摄政王府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中。

晏修然坐在椅子上,将脑袋深深埋在双手中,手指用力揪住发丝,无声地发出嘶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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