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裴济不按排理出牌,没等他表演完,一巴掌狠狠甩了出去,用屁股想也知道,他在这时候站出来,肯定是为了博取老夫人他们的好感,彰显自己的伟大,他可没有要当别人踏脚石的意思。
“是你让我打的。”
“···”
所以你就真打了?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忘记了反应,魏翎被打的脸看着看着就红肿了起来,足见裴济真的是用了全力的,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魏家人全都暗暗叫好,让他装,这下可装到铁疙瘩了吧,该!
【本章完】
第025章 赶路,清洗伤口
经过一番闹腾,老夫人和二房众人不但没讨到好,潇河兄弟俩还被狠狠的揍了一顿,伴随着休息时间结束,衙差们再次手持鞭子恶声恶气的驱赶,哪怕再不甘,他们也不得不选择作罢,分家那些人象征性的叮嘱萧枳几句后也离开了。
“爹爹,我不想坐车车了。”
“睿儿也不坐。”
队伍的最后方,俩包子一前一后的说道,虽然坐板车是不用走路,但特别颠簸,完全没有舒适度可言,还不如走路呢。
“好好好,咱们都不坐,让你们父亲自己坐。”
好笑的揉揉他们的脑袋,裴济一手牵一个,嘴角含笑的看着萧枳:“那你就自己享福吧。”
“调皮!”
是不是享福,他能不知道?
萧枳宠溺又无奈的摇摇头,为了掩人耳目,他还真的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板车上,再颠簸也得受着。
数百人的队伍在衙差们的驱赶下,很快移动起来,没多久,这些娇生惯养的主儿又埋怨哀求起来,换来的却是衙差们毫不留情挥出鞭子,不管是流放犯人还是庶人,每天走多少路都是有定数的,怎么可能容许他们想休息就休息?
小包子们毕竟还小,没多久便走不动了,裴济和林知母子俩换着背了他们一会儿,最后还是将他们放在了板车上,说到底,他们同样娇生惯养,没像前面那些人一样边走边哭就算是不错的了,哪还有更多的体力一直背着俩孩子?
“喝口水吧。”
衙差们忌惮裴济,也没有再绑住他们,裴济和林知母子俩分别走在板车的两边,见他们满面潮红,累得气喘吁吁,萧枳拿起挂在板车旁边的水囊分别递给他们,先前他们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抵达驿站之前,衙差应该都不会让他们休息了。
“嗯。”
几人谁都没说话,不约而同的接过水囊就咕噜噜的喝了起来。
“吸···”
仰头喝水的动作又牵动了背上的伤口,裴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是他太娇弱,主要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浑身早已被汗水浸湿,伤口等于一直泡在汗水里,突然又被粗糙的衣服布料摩擦到,那滋味儿简直不要太酸爽。
“到车上来,我给你看看伤口。”
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异样,萧枳挪动身子拍了拍板车。
“二哥,这是刚才济哥给的药。”
闻言,萧澜赶紧找出先前没用完的药,虽然他也累得不行,但心里一直都惦记着济哥背上的伤,同样注意到了他的抽吸声。
“嗯。”
裴济也没有扭捏,当即背对着他坐在板车上,以他的精明,自然也猜到,没到晚上落脚的驿站,衙差肯定不会再让他们休息,现在才申时左右,距离天黑早着呢,稍微处理一下背上的伤口,接下来也不用遭那么多罪。
负责推板车的孙庆直视前方,眼神一点都不敢乱瞟,萧枳小心翼翼的拉开他破了一条口子的衣服,白皙光滑的后背上,一条比拇指还粗,十几公分长的鞭痕跃然其上,周围隐隐泛着血丝,因为汗水的侵蚀,看起来又红又肿,特别渗人。
萧枳清晰的感觉到,心里泛起尖锐的疼痛,手指甚至不敢触碰,生怕会弄疼他。
“唔···”
他的伤势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林知母子俩眼眶一红,又双双咬紧下唇,强忍着掉眼泪的冲动。
“爹爹痛痛!”
“唿唿···”
见状,俩包子一左一右的上前,俯身对着伤口不断的吹气,懂事的小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
“谢谢锦儿睿儿,爹爹不疼的。”
笑着拉过他们,裴济分别亲了亲两人的小脸,复又扭头斜睨着萧枳:“我说你在干啥呢?赶紧的,这板车也太颠簸了,难怪俩孩子都不愿意坐。”
就这一会儿功夫,他感觉屁股都要被颠成几瓣了,回头离皇城远一点,还是得买个舒适点的驴车或马车才行。
“嗯。”
强忍着心疼,萧枳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条干净的帕子,用干净的水浸湿后,小心翼翼的替他清洗伤口周围的汗液,等到干爽后才按照萧澜的指示,用酒精给伤口消毒,最后涂抹上清凉消肿的药膏。
“先将就一下,到了驿站后再换一身舒适点的衣服。”
“嗯。”
“驾,驾···”
背上总算是清清凉凉的了,裴济跳下板车,正准备说点什么,马蹄声忽然响起,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华贵蟒袍,看起来最多二十几岁,长得极其俊美的男人骑在骏马上,带着数十禁卫军由远而近,裴济不动声色的跟萧枳交换个眼神,这些人不会是狗皇帝派来的吧?
【本章完】
第026章 三皇子耶律源
“驾!”
数十骑骏马由远而近,为首之人的样貌越发清晰,裴济和萧枳先后认出他的身份,随即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峰,不过,出乎预料之外的是,他们似乎并不是奉命而来,直接就从他们身边奔驰而过,没有丝毫要停留的意思。
“吁!”
就在他们松口气的时候,队伍的最前方,为首的男人突然勒紧缰绳,跟他一起的数十禁卫也相继停了下来。
三皇子?!
再怎么说萧家魏家都曾是勋贵权门,抬首间便认出了跨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他不是别人,正是极受皇帝宠爱,势力几乎跟太子不相伯仲的三皇子耶律源。
“萧家?”
耶律源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着马鞭,神情倨傲的俯视着他们,一双黑亮的眸子快速扫视,最后定格在了位于后方的萧枳和裴济身上。
“小人参见三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耶律源深受皇帝喜爱,在皇城里可一点都不低调,认出他的身份,张虎连忙战战兢兢带着衙差们上前行礼,对流放之人而言,他们无疑都是大爷,动辄打骂,弄死他们也不过一念之间的事情罢了,可在三皇子面前,他们就是最底层的蝼蚁,对方随便一根手指就能轻易的碾死他们。
“嗯···”
若有似无的点点头,耶律源驱马而行,直至抵达队伍的最后方,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已经苏醒的萧枳:“不是听说你昏迷不醒,最多只有十几天的寿命,这一流放就好了?”
耶律源的声音很轻,话里话外,不无刺探。
“有劳三皇子惦记,好谈不上,只是···咳咳···暂,暂时苏醒罢了···”
没有回避他的注视,萧枳虚握拳头掩嘴轻咳,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一般。
“是吗?”
耶律源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眼底满是怀疑,不过他却没有继续试探,而是看向了裴济:“子悠,你当真要跟他一起流放?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马上带你回去面见父皇,迎你为我的正君。”
哪怕是个哥儿,以裴济的身份,当个皇子正君什么还是绰绰有余的,若非先帝早早就给他和潇河指了婚,说不定他早就嫁进皇室了,并且极有可能是嫁给眼前最受皇帝宠爱的耶律源,从他此时的询问中也不难看出,他不是没有想法的。
如此直白的询问,显然是没将萧枳这个正牌夫君放在眼底,低垂的眸子陡然划过骇然的杀意,萧枳妖异的唇瓣缓缓勾勒出一抹嗜血的弧度,耶律源吗?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