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阡宸登基为新帝。

第78章 还是回忆

楚天清最近和东方澈吵架了。

关于一天做三次还是五次的问题。

东方澈一次也不想让，还想再加几次。

楚天清忍无可忍，把东方澈赶出了家门。

如今楚天清一个人坐在摘星楼楼顶上，拿着一壶酒，两个杯子，对月独酌。

“您来啦？”楚天清没有回头，喝了一杯酒。

后面瓦片发出声响，一名红眸女衣，踏月而来。

“桃花酿，家主大人来一杯吗？”楚天清举着酒杯问。

东方嵊泗扫了他一眼，盛满桃花酿的酒杯凭风而起，落入她的手中。

她轻品一口：“好酒。”

楚天清嘿嘿一笑，“您儿子的，当然是好酒。”

东方嵊泗也笑了一下。

“当年凌家之事，多亏了家主暗中相助。”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楚天清笑了笑，“对您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可是大恩。”

东方嵊泗沉默片刻，“令尊令堂的事，我实在无能无力。”

楚天清露出两颗小虎牙，笑笑：“已经过去了。”

东方嵊泗抿了一口酒，“我与聖王相爱数年后，诞下一子。此子因果缠身，命里处处是死劫。按照常理，他活不过五年。”

东方魔族家主仅有一子，那便是东方澈。

“你来了后，他的命数就变了。”

“修真界不是没有换命之说，但条件苛刻，困难重重。你趁着每日和他同床共枕，进行换命。”

“言轩八岁那年，你为救他，被恶鬼袭击，危在旦夕。那件事不是意外，是你和他换命成功了，那年是言轩的死劫。”

楚天清沉默的听着，时不时喝上一杯酒。

东方嵊泗转头，赤色的眸子盯着他，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换命牵扯到因果，值得吗？”

楚天清给自己倒上一杯。

“我若说，我本就是为他而来，您信吗。”

“……”

东方嵊泗定晴看着他，“当年他以生辰贺礼为理由留下你，你可知道东方魔族没有什么生辰的概念。”

楚天清笑笑：“我知道。”

“换命不是简单的事情，因果也非人定。你们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竟然还舍得和他吵架。”

楚天清望着明月，想起东方澈无能狂怒的身影笑了笑。

“我若不和他吵架，您怎么会过来？摘星楼已经转悠几天了吧？”

东方嵊泗也笑了，“言轩还拜托我来劝劝你，想不到我才是祸患。”

楚天清想起吵架的原由，“啊，也不完全是因为您。”

东方嵊泗将酒杯放在楚天清的身侧，整理好衣服，“过段时间我便会离开镐京城，你们两个小情侣也别吵架了，多一次少一次的事。”

楚天清欲哭无泪，这不是多一次少一次的事。

送东方家主离去后，楚天清继续躺在房顶上，望着月亮，脑海里回想起曾经的过往。

“阿娘，我做错了一件事。”小楚天清抬头望着母亲，明明才三岁，却那么老成，语气中带了决绝。

他没有说什么事，但楚天清知道母亲懂他的意思。

母亲摸着他头，笑道：“看透生活的本质，依然热爱生活，这才是英雄不是吗？”

“过去怎么样阿娘不管。阿娘只知道你是我的孩子。不论发生什么阿娘都不怪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吧。”

云韵说完之后，觉得特别满意，得意洋洋的揉着楚天清的头。

“阿娘说的是不是特别高级？嘿嘿。”

小楚天清眨巴着大眼睛，呆愣愣的看着母亲。

“哎呀，我家小幕怎么长的这么可爱呀。”云韵笑着举起楚天清，吧唧的亲在了他的脸上。

……

回忆化成泡沫，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楚天清抿着唇，他不后悔，但有些账还没算完。

————

墨阡宸的登基之日到了。

宴会准备开个三天三夜。

众人欢歌笑语。

楚天清和东方澈和好了，来宴会前两个人刚从紧密接触中分开。

黄袍加身的墨阡宸约楚天清来到大殿后。

这个殿几个月前他们甚至都没有资格踏足，而如今墨阡宸已经登上了那个至尊王位。

墨阡宸身为世界男主颜值自然是没得说的，看任何人都带着一股子深情。

“天清，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凌幕。”墨阡宸眼神带着歉意。

墨阡宸深感自责，他之前还说了那么多关于凌幕的事情，还让楚天清不要提起这个名字。

“那个时候也算是我故意瞒你。”楚天清笑笑。

“我会还给凌家清白，你愿意成为我的帝后吗？凌家蒙受不白之冤，担当得起帝后之责。”墨阡宸说，“只一个头衔就可以，我知道你和言轩的事。只是……帝后的殊荣我想给凌家。”

楚天清看着墨阡宸，笑了笑：“师兄，凌家是清白的，修真界已经知道了，不需要这份殊荣。”

墨阡宸眼神晦暗不清。

前方大殿传来喧哗声。

“鬼门——开了！”

大殿中心的东方澈看着自身蔓延出来的铁链。陷入一阵恍惚。

被楚天清封印的记忆也解开了封印。

原来他遗忘的是一段吵架。

霍邱北狱他看见楚天清要和敌人同归于尽。

便以身涉险破了自己身封印，阴差阳错间恢复了记忆。

他看到了冥界最深处，层层锁链捆绑下，被烈火灼烧的灵魂。

那个正是楚天清。

原来他诞生自天界瑶池，为天生神，掌管“死”。

所有初代神皆从瑶池诞生，受天地灵气孕育。

他身为死神，供养他的灵力充满寒冷、孤独、恐惧……所有不好灵力顺着寒潭水流入他的心房。

如此的孤独，如此的恐怖。

他甚至不想要出生，就这样在寒潭里沉沦，任由生命流逝。

然而一道声音划破孤独，传达潭底。

“喂，你怎么还不出来？”

声音温暖的，像阳光融化了冰雪。

随之而来的是一块石头，划破了包裹他周身的水泡，他自水下诞生。

他张开手臂向上游去，想要见一见那个声音的主人，瑶池里的水送他上去。

“死亡”见到了“战争”。

“你就是死神？”清狐疑着脸问，他从没见过如此花里胡哨的神，更别说还是死神。

天生神自离开瑶池诞生后，万物精灵便会送天生神一身妆容，清的只是一件破布烂衫，虽然不算丑，但绝对算不上精致。

眼前这个新神的衣服，却精致得不能再精致了，甚至超过了清的语言系统。

澈虽为“死亡”但却受万物灵力喜爱，给了他最绚丽的颜色，比爱神还要惊心动魄的容颜。

在清震惊于澈的服装的时候，澈同样痴迷于清的容颜。

原来叫他出来的神，是这副模样。

“你的武器呢？”清问他。

澈歪了歪头，“我没有武器。”

“不可能所有天生神都有！你看，我的是一只萧。”清展示自己的伴生武器，他是觉得自己的武器太娘炮了，听说有新神要诞生，特意来到瑶池边守株待兔，就为了抢走新神的武器。

结果在瑶池边等了七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这才忍不住朝里面扔了块石头。

清狐疑着脸，看着“死亡”。

不会是石块，把武器给打掉了吧。

澈眨眨眼睛，看着清实在疑惑的样子，说：“我没有武器，但是有这个。”

说罢，二人眼前的世界便成了灰白色，银色的铁链可以从任何的地方钻出来。

银色的铁链缠绕住清，将他举起来，有两条铁链甚至往他的衣服里钻进去。

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澈的脸蛋爆红，收回了铁链和灰色的世界。

“领域！空间！卧……太厉害了！”清感叹，“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

这是两人最初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