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重生黑化后,被团宠小公主萌翻了!(244)
所以,假如说,盛明麟不是真心的,但凡露出一丁点儿消息,皇上肯定不会拿自己安危陪他演戏,那盛明麟立马就暴露了。
而他如果不说,知道御前侍卫是反贼却不说,这事儿不管什么时候揭出来,都是致命的,所以他不真心也得真心了,因为这就相当于他们拿到了他一个把柄。
可是呢,这个局看似精妙,却……有些不够大胆。
因为他们见面,太私密了。
没人看到的把柄算什么把柄啊!
必须得让有份量的人看到,且盛明麟自己也知道这个有份量的人看到了,心里才会有压力,这才叫把柄啊!
在这种时候,双方正是互相试探份量的时候,对方没有必要也绝不可能藏拙,所以,这局设得,有些小家子气,或者说,有些宅气。
心里思忖,面上不显,盛明麟就跟着他上楼坐下了。
两人一番寒暄,然后,廖折鹤挥退了下人,略俯近些,低语道:“听闻,你与王爷关系不大好?”
盛明麟开始了表演。
他一怔,露出一丝慌张之色,随即把脸一板,姑丈也不叫了,直接道:“十驸马这是何意?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
“自然不是,”廖折鹤露出了一个微笑:“世子爷不必多想,我是来帮你的。”
盛明麟不屑地哼了一声,便要拂袖起身,廖折鹤抓住他,附耳低语:“我与你是一样的,长平侯是我杀的。”
盛明麟这一次不用演,是真的呆住了,半晌才道:“那,那世子……”
廖折鹤眼中寒凉,朝他点了点头。
盛明麟缓缓坐下。
廖折鹤是长平侯次子,长平侯也是跟着明熙帝征战四方的老将之一,后来得了怪病,周身疼痛还总是有不明不白的淤青,自觉得是战场上杀人太多的报应,各种求神拜佛,当时闹得还挺大的。
就这个理由,就注定让皇上极其不高兴。
你只是一个小将,你杀人太多遭报应,那身为主将的皇上呢?
所以长平侯生前虽然皇上派了不少太医,死后却没什么恩赏加封。
长平侯死后不久,侯夫人也暴毙了。
长平侯世子袭爵,生下两个儿子都夭折了,到如今也没儿子,加上廖折鹤也没儿子,所以私下里有不少人说,长平侯府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要绝后了。
如今一看,居然是人为的。
盛明麟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廖折鹤淡定地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与你是一样的。”
廖折鹤是庶子,生母是个妾,长平侯在边关时她跟随在侧,生下了廖折鹤,回京之后,据说是主母把她生母磋磨至死,而生父不闻不问,世子又屡屡在他面前炫耀,所以廖折鹤就开始报复了。
盛明麟听得十分无语。
因为他的话中,充满了种种情绪和臆想的用词,比如说,母亲回来之后,便垂泪不止,又比方说,爹多久不来,母亲郁郁寡欢……
可是你的生母是妾啊!妾通买卖啊!妻妾争宠本来就不奇怪。
当然了这是你的生母,如果长平侯夫人,真的用种种手段磋磨死了你生母,那你恨她们也不奇怪,可是,这日常争宠,甚至都不算争宠,在你这么偏颇的话里都没找到一点点侯夫人害人的实证,你就直接弑父杀母?还这么满脸正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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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补不了了,明天补吧,捂脸……
第281章 多智近妖小世子
盛明麟心里很无语,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神情,叹息道:“我与你不一样的,你的娘亲,起码还陪了你这么多年。”
廖折鹤眼中显而易见地划过了一丝轻蔑。
面对一个九岁的孩子,他显然也完全不觉得需要掩饰。
然后他附和道:“确实!谢安宁确实太过份了,硬生生逼死你母亲,还不是生下来一个病秧子,也不知能活到何时,这都是报应。”
盛明麟袖中的手猛地握紧,心里默默地想,你死了,你死定了,你丫的死期已经记在我帐上了!
面上却看看左右,低声道:“慎言!谨防隔墙有耳!”
廖折鹤不以为然,含笑道:“你放心,这儿我已是清过场的了,下头有我的人守着。”
盛明麟缓缓地坐正,道:“看来姑丈是有备而来啊!专门来这儿堵我的?姑丈的‘诚意’我已经见到了,可你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你又想让我做什么?”
确实,廖折鹤上来就说出他弑父的大秘密,诚意确实是足够了,够够的了。
廖折鹤傲然道:“你不必管这消息我是从何处得来……”
盛明麟打断他:“我不可能不管。”
他看着他,小小年纪却镇定自若,声音悠然:“仇恨什么的,有什么要紧呢?这世上最重要的是权势!我如今是端王府世子,又无什么兄弟争竞,我只需要静静地等着,将来就是大盛第一权王,不是吗?我除非是傻了,才会去趟一些不明不白的混水,葬送我如今的大好局面!姑丈你说是不是?”
廖折鹤的脸色微微变了。
盛明麟看着他,轻哧道:“又或者,你做不了主?那你就找能做主的人来!”
廖折鹤沉声道:“我当然可以做主。”
盛明麟假笑了一下,比了比手,示意他继续说。
他是故意咄咄逼人的。
他今年才九岁,年龄确实太小了,不了解的人不放心他是很正常的,所以他必须得整一个多智近妖之类的早慧人设,要不然拿不到主动权,以后就不好搞事情,也容易暴露。
廖折鹤缓缓地道:“江浙派,你可知晓?武官势大,文官势弱,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对文官好一些的仁君而已。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父亲确实得皇爷信重,可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之后的路要怎么走……”
果然,他们一时半会儿,是不敢提邪教的。
只能拿江浙派说事儿,把人拉上船再说,上了贼船之后,就由不得人了,你说你不知情,外人也不信啊。
而江浙派这种打算,皇上心知肚明,所以,就算他说出去,也最多折一个廖折鹤而已。
盛明麟安静听着。
可能是因为见他一次不容易,所以廖折鹤说的挺多,苦口婆心。
盛明麟也会回应。
具体说什么不重要,只需要表现地像廖折鹤一样偏激,没什么是非家国之心就可以了。
要知道,对于幕后之人来说,这一次有没有达成共识,不大重要,他肯留下听这些,就足以证明,他是有想法的。
也就是说,他的表现会给人一种……他对生母并不像表面上这样无情,只要有足够的筹码,或者说只要他能信任他们,他绝对是乐意做些什么,为生母报仇的。
两人前后其实也只聊了不到两刻钟,最后,廖折鹤还道:“我院中养了几尾鱼,十分有趣,改日下帖子邀你来看看。”
盛明麟长出一口气:“再说吧。”
他率先下了楼,去了对面。
隔了会儿,廖折鹤也下了楼,慢悠悠地去了另一条街。
就在不远处,沈凌绝和珠珠正坐在一个小茶摊儿前,桌子上摆了整整一桌子各种小吃,珠珠正美滋滋地挨个儿尝,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告诉了沈凌绝。
沈凌绝远远看着,没看几眼就发现不对,挑了挑眉。
就见廖折鹤正跟一个中年男人闲聊,说着什么:“来晚了来晚了,我刚才遇上一个朋友,请他喝了杯茶,诶,我这朋友真是人小鬼大,难缠地紧,好在聊得也算不错,我还约他隔两日过府赏桂呢!”
那中年男人显然有点迷茫,打着哈哈,与廖折鹤一起往楼上走,将将进门时,廖折鹤似有意若无意的回了一下头。
斜对面的脂粉铺子里,一个妇人正往外走,还与旁人笑嗔着:“听见了听见了,走吧回家。”
沈凌绝笑吟吟地看着。
他的耳力不及霍沉昭,但也比常人强,只离着几十步远,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