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他们二人世界时大胆跑出来破坏气氛的，不是姬小羊还能是谁？

姬无天眉头跳了跳，忽然想到，如果再生一个孩子之后动不动打扰他们的人又会多一个。

这还不算完，他记得孕妇头几个月还不能行房，生下来后还要坐一个月的月子，当然还是禁欲的那种……

如此一想，再生一个孩子对他似乎并不友好。

突然有点后悔了怎么办？

被儿子一打断，也没心思继续在外头吹冷风了，拢拢衣服回屋里吃饭去！

虽然这才中午，最丰盛的应该是晚上那一顿，王府却是从前两天起饭菜就丰盛许多，今天这顿午饭更是多了许多平时都少吃的好料，几乎就是一顿顶级海鲜大餐。

海鲜是尹家那边送来的年礼，都是品质上乘的极品，龙虾，鲍鱼，海螃蟹，海参，海胆，各色海鱼……戚素素也是听古管家提起才恍然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五年多六年，竟然忘了还有海鲜这回事！

明明她算是挺喜欢吃海鲜的人，愣是一次都没有想起来过。

这会儿一闻到喷香的海鲜香味儿，馋劲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

姬小羊长这么大还没吃海鲜，只在书里或听别人说过一些，闻着前所未有的鲜香味也激动坏了，等真的吃到嘴里后更是幸福得快哭了。

“太好吃了！这么好吃的美食我竟然才吃到！之前几年真是白活了。”

姬无天：“……”

姬无天对海物没甚感觉，姬小羊的口味明显随了戚素素。

不过，他的儿子又怎么能差了这点口腹之欲？

既然他爱吃，不就是海物吗？日后让人隔三差五就从海宁府送来品质好的海鲜，随便他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我记得海宁府看海是吧？不如有空咱们去海边玩玩啊。”手里抓着一条挺粗的螃蟹腿的戚素素双目灼灼地看姬无天，“现抓现做才最鲜活，最鲜美。”

姬小羊：“嗯嗯！对啊！直接去海边，我们自己抓来吃！”

姬无天给戚素素剥了只虾放到小碟上，道：“你们想去那就去，只是现在天气很冷，靠海的地方温度更低，还是要过一阵子后再说，免得去了也玩不尽兴。”

中午母子俩吃得颇为满足，但一个还是多年没吃，一个是从来没吃过，只吃一顿又如何能满足？

晚上的年夜饭中不出意料又多了不少海鲜料理，因为戚素素心血来潮忽然想吃火锅，还让厨房额外准备了辣锅子。

大殷的辣锅子和现代的火锅有点区别，但性质差不多，还别有一番风味，戚素素吃得非常尽兴，倒是姬小羊同样喜欢辣口，偏偏年纪小又吃不了太辣，小嘴儿都辣红了，一个劲儿地‘嘶嘶’稀奇，还不放弃地继续吃，逗得戚素素哈哈大笑。

有夫有子，有美食相伴，戚素素一高兴，不小心就多喝了点小酒，哼起了小曲儿。

姬无天听着她哼哼唧唧地哼得怪好听的，好奇地问了一嘴，“你哼的是什么曲子？似乎从来没听过？”

戚素素痴痴地笑了，一只手捏起姬无天的半边脸颊道：“你平日里又不喜欢听曲儿，‘知识面’能广到哪里去？你没听过的曲儿可多了。”

姬无天并不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孤陋寡闻有什么不好，要是他当真特别精于此道，恐怕才没好果子吃。

“所以，这曲子叫什么？”

戚素素外头看了看她，染上薄红的五官在屋子里暖黄色的烛光照射下看起来比往日里更显柔和，明亮的眼眸中莫名多了几分水润和意味不明的……缠绵之意。

戚素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直接将之前只是轻哼的调子唱了出来。

“我要，你在我身旁；我要，你为我梳妆；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我在他乡，望着月亮……都怪这月色，撩人的疯狂～我要唱着歌，默默把你想，我的情郎，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姬无天：“！”

“都怪这夜色，撩人的疯狂～”戚素素故意一边唱一边凑上来勾着他的脖子嗤笑，发现他呼吸明显乱起来，心里既好笑又得意，贴在他耳侧继续哼唱：“默默把你想，我、的、情、郎～”

明明是早就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声音，却好似每一个字都带着钩子一样，让姬无天如同那歌词一样心里痒痒，不自觉中喉咙间感受到阵阵干涩和一团团烧灼的热意。

“你在玩火。”声音都哑了。

戚素素置若罔闻地一直唱歌不听，唱完一首又接着换一首，姬无天依旧不知道曲名是什么，调子听着和他在宫宴中听的也有些不同，但无一例外都很好听，曲词更是……直白又火辣。